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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瀾不死,那蔣永廉也不會心灰意冷,於獄中嚼舌自盡。說到底,是本宮害了三條性命。”
這些話朵瀾聽過好多遍,每每都鬱悶難抒:“娘娘,怎麼能怪你呢,分明是她們自己作死。若不是您當機立斷,恐怕受傷的就是皇上了。若是皇上有什麼閃失……”
“皇上有什麼閃失,本宮必不苟活。”蘭昕努力的閉上眼睛,那一瞬間,淚水便湧了出來。沾溼了她濃密纖長的睫毛:“為了皇上,漫說是良心的譴責了,即便賠上本宮的性命又有何不可。”事發至此,蘭昕一直都用這個僅有的藉口麻痺自己千瘡百孔的心。
朵瀾將帕子摺好,一下一下的沾去皇后額上的汗珠,以及兩腮的淚水。“秀瀾何嘗不是無辜的,蔣永廉還不是沒有放過她麼。且說,若不是純妃娘娘命大,恐怕也做了薇瀾的替死鬼,屆時蔣永廉放一把火,將那間廂房焚燬,誰又會知道死去的人不是薇瀾呢。所以娘娘,您是警惡懲奸,替天行道,實在不必苛責自己。”
聽了這些話,蘭昕覺得胸口沒有那麼窒悶了。“行了,你下去吧,本宮無礙了。”
扶著皇后躺好,朵瀾嫻熟的將錦被掖好。“娘娘,那您好好歇著,別胡思亂想了。”
“啊……”
朵瀾還未走出寢室,忽然聽見一聲淒厲無比的吼叫。像是要戳破漆黑的夜幕,撕碎銀光閃閃包裹下的身軀,吞噬掉整個夜色下的汙穢與險惡。卻偏偏那麼的無助。
蘭昕當即坐了起來,愕然惶恐:“是誰?”
“聽著聲音,應該是從不遠處傳來的。”朵瀾著膽子回道:“像是女子的聲音。”
“這麼晚了,怎麼會有女子吼叫?”蘭昕有些穩不住自己的心,方才的夢魘原本就很真實,這下可好,耳畔的驚悚之音,竟然不是虛幻。“朵瀾,為本宮更衣。”
連連搖頭,朵瀾只覺得不妥。“皇后娘娘,還是讓薛公公領著侍衛去看看吧,您這樣出去太危險了。外頭又黑,若真給嚇著了,怕是要落下病根兒的。”
“不親自去,本宮的心如何安寧。”蘭昕堅持親自去看看,一來弄清楚是否有人惡作劇,二來,但凡後宮有事,她都必得鼎力以擔。
與此同時,薛貴寧清楚的聽見,有人再使勁兒的拍打長春宮的宮門。
蘭昕自覺心絃繃緊,那暗夜裡拍擊厚實宮門的悶響聲,很是沉重。好像每一下都敲在心頭。“這麼晚,到底是誰會來?”
第一百四十八章 : 骨冷魂清如夢醒
朵瀾警惕的問道:“要不然讓薛公公領著侍衛去瞧瞧,娘娘,人心難測,咱們可不能不防著。。您萬萬不可冒險。”
蘭昕知道她是為自己擔憂,心裡舒服了些,不禁道:“也好,薛貴寧,你領著侍衛去瞧瞧,速來稟告本宮。”
“。”薛貴寧應聲的同時,精氣神兒一下子提了起來,匆匆忙忙就退了下去。
趁著這功夫,朵瀾替皇后更衣梳好了簡單的髮髻。“娘娘,您說,會不會是哪個宮苑出了什麼岔子?才這麼晚來求您的旨意。”
“本宮總覺得沒這麼簡單。”蘭昕藉著宮燈昏黃的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竟被嚇了一跳。怎麼鎏金鳳舞九天的梳妝鏡中,自己的容顏會顯得如此枯槁,行將就木一般。她不過才二十五歲啊。
朵瀾瞧出皇后有心事,乖巧的跪在了皇后的身側,雙手捏拳敲到好處的敲打著她的膝處。一下兩下,力道恰到好處,不時還會以掌心揉按,緩解酸楚。“可能娘娘會覺得奴婢多嘴,但朵瀾總是憋不住話。”
蘭昕輕輕的闔上眼睛,緩慢的嘆一口,才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從前蘭昕自以為還算嚴厲,中規中矩,卻鎮不住身邊的芷瀾。如今芷瀾已經送出了宮去,能留在身邊伺候的,盡都是能交心的。蘭昕也想聽一聽她們心底的聲音。
“薇瀾的死,確實不能怨娘娘您。”朵瀾咬了咬唇瓣,憂心道:“若不是承乾宮總有是非,甚至危及到皇上的聖體安康,您又何以會如此。不是奴婢存心挑唆是非,那嫻妃娘娘,連自己宮裡的人都看不住,一回兩回皇上或許不計較,可長此以往……”
“好了。”蘭昕的口吻依舊聽不出責備之意:“本宮心裡有數。”其實朵瀾的話不無道理,三番兩次,蘭昕都想給嫻妃討好皇上的機會,扶植她穩穩當當的獲寵,畢竟嫻妃從前是皇上最在意的女子,也是於府中就一直伴著自己,幫襯自己的側福晉。
她還是希望,嫻妃能一如從前。其實蘭昕也不是沒有私心,她看得出來,皇上對嫻妃是真的疼惜,否則三番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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