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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事,他怎麼會縱容至此。
“娘娘,您聽。”朵瀾聽見一行人急匆匆的腳步聲,不免懸起了心:“是薛公公他們回來了。”
蘭昕的亦不免有些擔憂,雙眼直直的望著門扇。
“皇后娘娘。”薛貴寧在門外喚了一聲。
“公公進來吧。”朵瀾得了皇后的眼色,連忙將人喚了進來。
兩名侍衛同時而入,共同架著一名衣衫襤褸的老嫗,披散的髮絲花白而乾枯,像足了霜打過的茄子,頭有氣無力的耷拉著,根本看不見表情。
“行了,你們回去當差吧。”薛貴寧一聲吩咐,侍衛們將人撩在皇后面前,隨即便退了下去。
“這是……”皇后不禁有些糊塗了,看著如此孱弱不堪,虛弱無力的老婦人,竟會是方才拍打宮門,砸出咚咚響聲的同一人麼?這未免太奇怪了,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那老嫗聞聽皇后發問,便伏地連連三叩,動作間透著幾分優雅,聲音嘶啞卻恭敬十足:“皇后娘娘萬福金安,奴婢漏液逃了出來,想想,亦唯有長春宮能保全奴婢,故而才驚動了皇后娘娘。還望您恕罪。”
她說話慢條斯理,規矩分毫不錯,儼然是宮裡頭當過些年頭奴婢的,到底不是尋常人家的老婦人。
這就讓蘭昕更摸不著頭腦了。“你究竟是誰?仰起頭來。”
聽了皇后的話,那老嫗果然徐徐的揚起了頭,撫弄去擋在臉前凌亂不堪的頭髮:“奴婢陋顏,本不該汙穢皇后娘娘的鳳目。可奴婢身懷冤屈,想來唯有皇后娘娘您才能做主。”
蘭昕根本不認識眼前的人,雖然猜到她是宮裡出來的,卻對不上年紀。“長話短說,你到底有何冤屈。”
“奴婢……”那老嫗警惕的看一眼四周,生怕薛貴寧與朵瀾是不忠心的。
“本宮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有話儘管說吧。”蘭昕的眉頭擰的更緊了,面前的人越是這樣的謹小慎微,就越讓人難以琢磨。
“奴婢賤名如英,是當今皇上的乳孃。”
“什麼?”蘭昕嚯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驚愕道:“你是皇上的乳孃。那麼,當年之事,你盡然知曉了……可你,不是早已經告老還鄉,病死在了舊居租屋麼?怎麼會活生生的出現在禁宮的範圍內?”太讓人匪夷所思了,蘭昕怎麼敢相信她的話。
依照太后的心性,她不可能留著把柄盡等著人揭發自己,而且區區一名老嫗,她有什麼本事闖入禁宮告狀?“本宮憑什麼信你?”蘭昕審慎的目光,如利劍一般劃過她憔悴的面龐。
“皇后娘娘竟然對當年的事知道一些,那麼想來皇上也早已經疑心了。”如英苦苦一笑,像是料到皇后會有此憂慮:“皇上的左肩上有一小塊胎痣,呈橢圓行,約莫小手指甲大小,且還是淡淡的硃紅色。”
“這能說明什麼?”蘭昕知道她說的不錯,可畢竟皇上肩上有胎記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伺候皇上的嬤嬤、乳孃甚至太監都曾見到過。單憑這一點說辭,你就想讓本宮信你如此荒謬之言?”
“正如同皇后娘娘所言,奴婢真就是伺候在皇上身邊許久的老人兒了,皇上是喝著奴婢的奶水長大的。”如英低低哀嘆,卻沒有淚意:“奴婢被囚禁在皇宮之中許久,含恨不肯就死,就是盼著有朝一日,能讓皇上的身世之謎為他自己所知啊。
不是奴婢沒有證據,而是那證據根本不再奴婢身上,否則娘娘以為,奴婢憑什麼能活到此時。熹貴妃是什麼樣的角色,雖說她現在已經是太后了,可也正基於此因由,她並不希望奴婢抖出她驚天的秘密……”如英欲言又止,只因為事情太大,捅破了窟窿說不定天都要塌下來。故而未曾得到皇后的充分信任之前,她實在不敢開口。
蘭昕被她的話激的渾身發寒,肌膚上密密麻麻一層小疙瘩,酥人的揪心。理智告訴她,光憑這如英的片面之詞,她不能冒險。可禁不住自己心裡已經全然相信了她的說辭,倘若她手裡真就有指控太后的秘密,那她被囚禁紫禁城之中,也是情理之中。
抑制不住揪心的痛楚,難受的人不免焦躁幾分。蘭昕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太后能將一個好端端的人囚禁起來,必然是未能賭上她的嘴。可為了撬開她的嘴,說出證據所在,必然會無所不用其極……
如英見皇后眉宇深鎖,憂心而又慌亂,不禁微笑:“皇后娘娘實在不必為奴婢擔心,奴婢本就是一隻腳踏進了棺材的人,苟活著,無非是為了皇上。皇上是喝奴婢的奶水長大的,說句大不敬的話,奴婢私心將皇上當成了自己的骨肉。
那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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