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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的話,皇上的養心殿與皇后娘娘的長春宮,花卉均是宮裡最好花匠培植的,若是沒有特別的吩咐,少則七八日多則半月餘才會更換一次。”江連不敢正色答話,只是躬著身子畢恭畢敬的拘著禮。
“是了,原本如此。”蘭昕緩緩的站起身子,容止優雅的走到了江連身側:“那麼,你便不想想,何以二阿哥寢殿的花卉這麼短的時日便要更換一批麼?”
江連顯然沒有料到,皇后竟然是問這個。“奴才惶恐,奴才並不知曉,此事均是由下院的內侍監司職更換,奴才只是於記錄冊審批便可。皇后娘娘若是有疑,奴才這就傳人前來詳加詢問。”
“這便是江連的‘更加盡心’麼?”蘭昕凜然一笑,唇角盡是肅殺的森冷之意:“讓本宮來告訴你吧。只因永璉他並未曾好好的服藥,但凡是嫻妃與乳孃不在時,他就瞧瞧將那滾燙的藥湯倒進了花卉的盆中,致使花卉根系傷損,不久便枯萎而死。”
眼中是怨恨是不捨是自責,更是心痛。蘭昕著人仔細去查過,從阿哥所捧回花房的盆栽花卉泥土之中,果然有藥湯的成分。這樣損傷自身的法子,永璉用了並非一日兩日,倘若底下的宮人們能稍微盡心,必然早早就發覺了。
可乳孃自縊、公公自縊,均是普普通通的瀆職,真就是瀆職麼?就連內務府的奴才們,也根本從未察覺不妥。
一想到這兒,蘭昕的胸腔中的怒火,便是怎麼也抑制不住的往上噴。“永璉之死,遠遠沒有這麼簡單。江連你該慶幸,本宮首當其衝,便是用你的性命祭奠永璉,使他的在天之靈安慰。”
“皇……皇后娘娘,奴才……奴才不知啊,求您饒了奴才吧!”江連很清楚的從皇后的話意之中,聽出了殺意。可這又是為什麼啊?難道說二阿哥不喝藥也成了他的錯麼?他不甘心的跪在了皇后腳下,連連求饒,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
“饒了你?”蘭昕扯動著唇角,似笑而非:“本宮饒了你,誰又能放過永璉?”
江連不知該如何是好,壓低了嗓音道:“皇后娘娘開恩啊,二阿哥不幸薨逝,實乃大清之劫難。奴才一樣痛徹心扉,一樣痛心疾首。何況奴才根本沒有害過二阿哥啊,望皇后娘娘明鑑……”
蘭昕看著他哀哀求饒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些暢快。“其實江連你是聰明人,聰明人往往會給自己留條後路。所以本宮很好奇,當日本宮被困於長春宮中之時,何以你不陽奉陰違,暗中討好本宮,反而連本宮的用度也敢剋扣。難道你就不怕本宮有朝一日東山再起麼?”
唇瓣微微哆嗦,江連沒敢回皇后的話,只伏在地上不敢妄動。
“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將那發了黴的血燕送來長春宮的?”蘭昕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想從江連口裡得知實情。
江連沉默不語,可答案卻已經擱在了嘴邊兒呼之欲出。
蘭昕低眉一笑,似乎早已經料到如此。“沒關係,你儘可以不必說。反正本宮主意已定,薛貴寧。”
“不,皇后娘娘。”江連見皇后動了真格,不禁焦慮:“奴才不過是奴才,唯有聽主子的吩咐辦差。那發了黴的血燕其實並非是出自內務府的東西。而是……而是……慈寧宮用不著的。奴才能做到今日這個位置,多得太后的提攜與眷顧,因此,奴才並不敢拂逆太后的心意……”
“說的可真是好哇。”蘭昕其實很不明白,為何太后對她要百般的刁難。難道說鳳權真就比一切都要緊麼?這樣無聊之極的功夫,也值得太后費周章。“本宮知道了。”
聽著皇后的口吻軟了下來,江連如獲大赦,皺著眉低靡道:“皇后娘娘,奴才是真的不想這麼做,可一方面是太后的懿旨,一方面皇后娘娘您也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左右為難,卻也顧不上旁的了。”
“薛貴寧。”蘭昕輕聲喚道。
薛貴寧麻溜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一個千兒打下去:“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內務府取來的血燕還有多少?”蘭昕眼尾寒光閃閃,如同一根根鋒利的銀針,針針直戳江連的心。
“回娘娘的話,至少還有三大包。”薛貴寧看了江連一眼,不解氣道:“不光是血燕,內務府日前還送了粳米、糯米、五豆來,奴才均查驗過,都是陳年的東西,只怕煮熟了也得吃壞了胃。”
江連唬得臉色發青,一個勁兒的賠著不是,連連分辯道:“皇后娘娘恕罪,奴才這就讓人送最好最新鮮的過來。那些不堪用的東西,奴才一準入著人搬走,丟出長春宮去,再不敢唬弄皇后娘娘。還望皇后娘娘給奴才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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