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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過自新的機會。”
“也好。”蘭昕轉過身子,緩緩朝著鳳椅走上去,待坐定了身子才慢慢道:“薛貴寧,就按江連所言,將咱們宮裡那些陳芝麻爛穀子都抬出去,就擺在長春宮正宮門外寬敞的宮道上。”
頓了一頓,蘭昕咂著嘴裡的滋味兒,淺笑輒止:“一把一把給本宮塞進江公公的嘴裡,讓他一顆不剩的吃下去。若是沒吃壞他的胃,而他有堪用,那麼就放他回內務府改過自新,重新當差。若是一個不小心,把他噎死嗆死或是給發了黴的豆子毒死,就由著他去死。本宮賞一卷草蓆,裹著他丟到亂葬崗子就是了。不必傳御醫救治,費那個功夫。”
“嗻。”薛貴寧眉梢含笑的應下了,只覺得無比解恨痛快:“皇后娘娘安心,這差事奴才必然辦好,絕不叫江公公失望。”
“皇后娘娘,奴才也是按吩咐辦事兒啊,您就饒了奴才吧。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江連自知死到臨頭,卻依然搗蒜般叩首,希望皇后娘娘能改變初衷。“皇后娘娘,奴才也是奉命行事,並非真心啊。您就看在奴才於皇宮伺候足足三十個年頭,饒恕了奴才吧!”
蘭昕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江公公說的是呢,三十個年頭著實不易,本宮才入宮第四個年頭,就已然快要熬不住了。不過你也放心,這麼些的黴物吞下去,九死一生也是有的,可這並不能代表你就沒有用處了。”
這一刻,蘭昕的心中塞滿了快感,那是她從前從來不想涉足的範疇。她輕輕的扶著鬢邊那一支曾經入曹旭延心房的金簪子,面容一絲不驚:“本宮就是要用你這狗奴才的命,好好的警醒警醒對本宮心存不敬之人的心,也好讓後宮裡的人都看看清楚,誰是攝六宮事的中宮娘娘,誰才是紫禁城裡真正翻雲覆雨的鳳主。”
第二百四十七: 晚風消得許多涼
“快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慘況。”金沛姿躺靠在紫藤花架下的紅躺椅上,悠閒自得的吃著紫汪汪的葡萄,見薈瀾回來,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可惜我不能親自去看,否則必然痛快之極。江連那狗東西,早該死了,也算的他祖上是有福氣的,沒讓他連累的滿門抄斬真算是走運。”
盼語連連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呀,身子這麼重了,也不知道忌諱。當著小阿哥的面兒呢,說話總得注意這點。”
金沛姿嗤嗤一笑,不以為然道:“嫻妃怎麼就知道我肚子裡一定是個阿哥,說不定是位小公主呢。再者,也別扯開話題,薈瀾你還沒回話呢。”
薈瀾看了一眼嫻妃,遲疑著不知該不該說。
“御醫不是診過脈了,說你的胎象強健,定然是個虎頭虎腦的小阿哥。一準兒不會錯的。”盼語瞧著嘉嬪一臉的急切,沒法子只好軟了口吻:“罷了,說便說吧,別嚇著小阿哥就好。”
“是。”薈瀾想了想,掂量再三才道:“薛公公領著人,將江連按在了長春宮當前的宮道上,像添鴨子似的,一個勁兒的往他口裡灌東西。不是還血燕就是豆子。粳米什麼的,一勺接著一勺,鮮少間歇停下。若實在吃不下去,就拿個圓木棒子往嘴裡搗。
就算是抵在了喉嚨,也不許那江連吐出來,到奴婢回來之前,及盒子的血燕已經賽了個乾乾淨淨,就連粳米也下去了小半袋子,看樣子也合該差不多了。”
說到這句差不多,薈瀾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娘娘不要怪奴婢口無遮攔,實際上,照這麼個灌法……也就是早晚的事兒。”
金沛姿透心兒的舒坦,不免含笑捻了一顆葡萄來吃,香甜的果味兒入口,倍覺清新滋潤。“咱們說說話又有什麼要緊的,就是他江連死在本宮眼前,亦沒有什麼了不起。雖說孕中,精神總是不濟,可這分明是大快人心之事,我聽了知會舒暢開懷而已。”
盼語白她一眼,心中略微擔憂:“話是這麼說,可當避諱的始終得避諱不是。皇后娘娘再三叮囑,讓你好生在宮裡歇著,連長春宮都不許你踏足,便是怕有所衝撞。宮裡已經少了一個孩子了,不能再有任何閃失……”
想起永璉,盼語愧疚的垂下頭去:“倘若本宮再機靈一些,及早發覺二阿哥的心思,或許也不至於如此。”
“怎麼能怪嫻妃你呢。就連皇上皇后不是也盡是後知後覺麼。”金沛姿紅了眼眶,心裡泛起酸澀:“事情明擺著與純妃有關聯,可查來查去,就是沒有半點蛛絲馬跡。若說是純妃教唆了二阿哥,二阿哥又憑什麼聽她的唆擺了?即便是二阿哥當真聽了純妃的話,他有怎麼會那麼有法子,屢次避開身邊兒的人跳進池子裡受涼。
又或是在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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