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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胸脯道:“放心放心,要打也不會打得很慘烈。我打她與她被打之間,你選一個。”
火夕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拿過錦帕拭了拭手,波瀾不驚道:“算了,還是你被打罷。”
透過這一系列的交談下來,我猛然發現了一件極其怪異的事。
火夕,似乎火真熄了。
不應該啊,委實不應該。
以往,我與他說不上三兩句話,他都要對我連吼帶叫的。怎的受了一回傷以後,竟變得如此安靜。安靜得令我有點不安。
我眼尖地看著火夕繼續捧書,便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畫著些我看不懂的符號,越來越覺得不妙,道:“火夕,你近來尤為喜愛看佛經。”
火夕抬起頭來,與我離得很近,幽邃著鳳目看了我半晌,我大驚:“餵你……莫不是想出家罷?!”
火夕閉眼深呼吸,卻還是一手將我拎起,摔在了牆壁上。
我往牆壁上滑下來,大怒:“火夕你別以為你會看點佛經就了不起,你出家就出家,扔我做什麼?!”
火夕緩緩往這邊一步一步走來,每走一步我肝肺就縮一縮,人亦跟著往後縮。待縮到牆根再也縮不動了,火夕站在我面前,身長玉立的,讓我立馬意識了過來我與他在身形上的莫大差距。
(三)
我改了改口,道:“不是,我是說你這麼早出家不好……你不是還有個未婚妻……麼。”
火夕又離我近了兩步:“看佛經就一定得出家,修身養性不行?”
“就你這身性都已經這樣了……你想修養就能修養得好麼……”我摸了摸鼻子,嘟囔。
“你給我站起來!”火夕怒了。
這聲突如其來的大吼,令我驀地生出一股子久違之感來。然久違之餘,我忍不住哆嗦了下,努力鎮定道:“我本就是站著的。”
火夕抓著我的後領便將我提了起來,手腕上的玉鏈子脫落,使我與他面對面站齊,他拽著我後領的手卻沒有松。
火夕看著我,看得我膽戰心驚。他定定與我道:“流錦,你氣人的本事不小。但我什麼都不與你計較,看佛經修身養性就是不想與你置氣,想寵著你。”
我瞅了瞅他橫過來的手臂,再瞅了瞅他:“你不想與我置氣,那你還這麼生氣地揪著我幹什麼……”
“流錦你抓不住重點嗎?!”火夕“蹭”地一下,火氣又上了去。
我思量了下,仍舊是瞅著那手臂,道:“你還揪著我……”這就是重點。
哪想火夕突然湊了過來,揪著我後領的手變成託著我的後頸,壓低聲音道了一句:“重點不是我揪著你,而是我寵著你。”說罷他手上一用力,我身體頓時踉蹌著向他靠近。
腰緊緊被他摟著,我看見他的麵皮倏地在我眼前放大。
唇上流連著溫軟的觸感,還有淡淡帶著冷香的呼吸。
那股冷香,我從未細細聞過。如今細細聞起來,卻有些像焱採宮池塘裡,那一盞盞嫣然的芙蕖花香。
愣神之間,我竟忘記了掙扎。任火夕長驅直入闖進我的口中,捲走我一身的力氣。
如一灘軟泥,如何都扶不起牆。他將我抵在牆上,一手捧著我的側臉,一手箍著我的腰,不容我有半分退縮。
恍恍惚惚間,聽他在我耳邊呢喃:“流錦……你若認真,上天入地我必寵著你。只你一人。”
這要如何認真?
總覺得,那一刻,火夕說了一句不得了的話。
火夕在焱採宮扇了高貴端莊的畫瀲仙子一巴掌,此事雖除了畫瀲帶來的兩隻小仙婢以外沒有其他閒雜人等曉得,畫瀲仙子的面子也還沒有丟開,但天后卻曉得了這件事。
想來天后若不曉得,該如何為高貴端莊的畫瀲仙子做主?
遂這日,天氣晴好。天后身邊的仙姑前來焱採宮,親自請火夕去瑤池,還讓火夕帶上那個所謂的“不知死活的童子”——我。
仙姑來焱採宮時,火夕在喝藥。
起先我就覺得納悶,這一大早的火夕是抽的哪門子的瘋,前些日子沒見這廝喝藥,今日卻讓仙婢煮了一碗黑漆漆的湯藥!
且那湯藥的色澤與氣味,聞起來就覺是一味忒苦忒烈的藥。
見火夕面不改色地端起來,我便捏著鼻子問:“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得了什麼嚴重的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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