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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時堆棋子的火夕已經擺好了棋盤,側身坐在棋盤一邊,殿內的星火照著他的側臉,俊美得不可方物。他閒閒淡淡道:“食神莫要追她,她才剛吃飽,跑急了一會兒會不舒服。”
食神非但不停,反而還追得我愈加勇猛了些,邊與火夕道:“你老實跟我說,這玩意兒你究竟是從哪裡搞來的,怎麼如此氣人!你還慣著她,讓我大老遠來你焱採宮住,就是為了給這傢伙煮吃食?!”
我在鑽進桌角前回道:“小綠蔥你全家都是熊玩意兒。”至今還沒人敢侮辱我是玩意兒,這廝趕了個頭彩。
(三)
棋盤上漸漸棋子多了起來,黑白兩子分佈在棋盤各處,頗又一些兩軍對壘的架勢。
隨著火夕與綠蔥的神色越加嚴肅,我得空細細端詳了下他,細長的眉目半垂著,看著那棋盤。鳳目裡,偶爾透出睿智的光亮。
我姑且以為那就是睿智。因為與對面的二傻綠蔥一比較就知道。
見這兩廝如此認真地計較,我亦死死盯著棋局定定看。
在魔界我就時常看父尊與瀾休賭棋。不是我想看,而是父尊逼迫我看。
父尊說,棋局如戰局。倘若白子為仙黑子為魔,那便是一場曠古慘烈的廝殺。父尊以棋局重現戰局,與瀾休對戰,非要我作旁觀。還要表達一下觀後感。
因此我每每看棋的時候,亦會如賭棋人一樣,緊張。
一緊張,我便習慣咬手指。
火夕忙裡抽閒,抬眼看了看我,似笑非笑:“晚上吃了那麼多,這就餓了麼?”
我深沉道:“不,我很是緊張。”
綠蔥譏誚道:“你也看得懂棋?”
我默了默,道:“看不懂。”
綠蔥開始抽嘴角:“看不懂那你緊張個什麼?”
我道:“就是因為看不懂才緊張啊!”
要想我在魔界看父尊與瀾休賭棋時,看不懂的後果會很嚴重。我因而產生的緊張也是由來而久而又情有可原的。
火夕又落下一子,道:“流錦不必緊張,看不懂本君也照樣贏食神滿滿一百招。”
說這話時,火夕忒氣定神閒,似在說什麼已成定數的事情一般。當時我以為他又是過於驕傲了。
然後來的事實證明,他並非信口雌黃,果真勝了綠蔥不多不少恰好滿滿當當一百招。只是這盤棋下得太久了些。
在這個過程中,我漸漸卸下緊張,倦意就已襲來。
我去到窗臺那裡,看了看凝露草,再給它鋪了一層霧,回來繼續邊打盹兒邊看。
如此這般下去,隔不了多久,凝露草定會多抽出幾支葉子的。
綠蔥似乎有些詫異,問我:“你竟會招水?”
我抬了抬眼皮:“這與你長得不好看有什麼關係麼。”
綠蔥的臉又開始發綠。
後我實在是倦怠得很了,便曲著膝蓋頂著下巴闔上了眼。
隱約冷香撲鼻。有人卷我入懷。他將我放在殿側床榻上,我得了個寬敞的地方睡,伸展開了手腳。
迷迷糊糊之間,一兩句低聲話語斷斷續續。
“難怪你那麼縱容她。”
“嗯?”
“她竟會使水,三萬年來在仙界實屬罕見。你是在哪裡找到她的?”
“半路上遇到的。”
“莫要是魔族才好,你也知道只有魔族才會使水的。”
“……興許,她是個例外……”
沉沉睡去之際,我還能在此問題上糾結一番。
只有我們魔族能使水。哆,仙族真沒本事。
第七十三章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第六更】
(一)
後食神居住在焱採宮的時日,我低頭抬頭都能看得見一顆綠蔥,委實是扎眼得很。歟珧畱浪
我一見綠蔥,生得白生生的蔥頭,綠油油的蔥杆,就忽有一種他被人連根拔起並倒立過來的強烈即視感。
綠蔥嘴巴賤得慌,一見我便叫我小胖子。
誠然,我小,但我上下來回評估了下自己,絕不胖嬪。
我就回他一句--你知不知道其實你真的很醜。你怎麼能生得這麼醜。
他聞言白生生的蔥頭就漸漸發綠。這下就更醜了。
真不知道我當初是怎麼覺得這廝溫和又有涵養的,真是白瞎瞎糟蹋了我那麼敬重他一回廬。
但人有失蹄馬有失手,識人不清也不是一件多丟面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