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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茗閆領著蠻荒的上古魔族和自己麾下的兵將一起,組成了一個新的魔界。
茗閆成日與魔族一起,向仙族進攻。他沒有多少時間去陪小流錦,便將流錦放在忘川河裡,任由小流錦自己玩耍。
闌休看見流錦被裝在一隻小小的冰籃裡,總是有些擔憂,怕自己一刻不看著她,她就玩水玩得太興起將冰籃攪翻了。
同時他也害怕,蠻荒裡出來的那些骯髒的傢伙,會垂涎她。要是他一刻不在,她就入了別人的腹怎麼辦?
總是帶著這樣那樣的擔憂,闌休便是如此一步步陪著流錦走過來的,看著流錦一日日長大,長得很美,性子很活潑,他想將這世上一切的美好都給她。
所有的疼愛、寵溺,在日復一日的守護中都不曾變質。他從不掩飾他對流錦之與別人的不同。
最深的深情,最牽腸掛肚的情牽。
蛇,本是冷身冷血冷心的動物。以前的闌休,也確確實實是一尾冷酷兇狠的蛇。只是,有些東西在不知不覺中改變、膨脹。。。。。。是流錦改變了他,讓他變成了一尾冷身卻暖情暖心的蛇兒。
只是,怎料,他最深愛的人卻沒有心。她感受不到他對她的眷戀。但是一切都沒有關係,往後還有很長很長的歲月,他可以讓她慢慢一點一點地體會。
可他卻錯了。
流錦沒有心,可以愛上別人,就是不會愛上他。
原本他是以為,沒有心就誰都不會愛的。這是他此生最錯誤的以為。
眼睜睜地看著流錦去為了別人不顧一切、願意付出一切,闌休心痛得緊了,之後便感到漫無止境的寂寞。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一件十分寂寞的事情。卻又怎麼樣都捨不得。
當闌休決定用自己的七魂六魄去換回流錦心愛之人的七魂六魄時,他不是沒有私心的。這樣的話,流錦便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想念他。
這樣,興許就不再會覺得那麼寂寞了。
然而,許多許多年之後,闌休獲得重生,身體裡只有殘缺不全的三魄,在渺渺三界裡的某一座山上修行。他生來帶著仙骨和一身濃重的仙氣,雖不知道是為什麼,但他不想修仙。
因為闌休覺得,仙界太陌生,是個冰冷的地方。他的蛇身去了冰冷的地方只會更加冰冷。而他,不想再讓自己感到冷了。
闌休自有意識來身上便帶著一樣東西。那是一枚髮結,髮結下面繫著一隻小巧晶透的琉璃珠。一看見那琉璃珠,他就覺得自己彷彿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可怎麼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漸漸的,他也就不去想了。
既然想不起來,那肯定是自己不想再記起的東西,亦或是不重要的東西。
後沒多久,髮結被磨破得不能再破了,他便扔了發,獨獨留下那隻琉璃珠,裝進一個裝著水的小瓶裡。琉璃在水裡散發著七彩絢爛的光澤,就這樣,陪伴了他嶄新的一世。作為一顆琉璃珠,近來我對我的處境十分不滿意。因為我被穿了一個洞,掛在一串佛珠當中。四周的兄弟皆是檀木珠,就我一個是琉璃珠。
約摸是品種不同的緣故,同一品種的就容易團結一致來對抗不同品種的。於是,我十分容易被欺負。
整日被左擠一擠復又被右擠一擠,愣是將我的身材都擠變形了。寬容大度如我,這一切倒不是不能忍,偶爾實在忍不住了便出聲還算友好地提醒道:“檀珠兄弟,你請自重,逾距了。”
檀珠兄弟不為所動,只老成地冒出一句話:“佛祖說了,大家相處在一起無非是講求一個‘睦’,你這般斤斤計較,莫要破壞了大家的睦。”
瞧他說的。。。。。。到底是哪個先不講求睦的?我怒了,道:“既然要睦,那你們為何總是擠壓老子?以為老子好拿捏嗎?啐,每每佛祖講佛誦經之時,你就曉得打盹兒,佛祖的教誨你又聽進去了幾句?”
檀珠兄弟惱羞成怒,作勢就又要來掄我。恰逢頭頂聞得佛祖唸了一句“阿彌陀佛”,繼而他慈愛的手指往我與檀珠兄弟中間一撥,將我倆撥開了去,這才免去了一場即將爆發的慘劇。
佛祖又開始教誨道:“這世間的一切因果並非是憑空得來的,皆是有緣在其中。惜緣方能有個好因果啊。”
我瞥了檀珠兄弟一眼,與檀珠兄弟齊齊應道:“謹遵佛祖教誨。”
就這樣在佛祖的手中,我日日沐浴佛光聆聽佛法,自然是顆佛性十足的珠子。對萬事萬物,我漸漸能生出一中包容的胸懷來。
被左鄰右舍的檀珠兄弟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