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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我學會沉住氣,不會立馬就實施打擊報復,只對他們抱以友好的微笑。越是這樣,越能體現我的包容和他們的小心眼。
記仇這種事情,不用哪個提醒,我亦是會的。
然換個角度想,有時候我又有些滿意我自己的處境,開始忖度起佛祖的好心來。佛祖他為何要將我放在這一堆檀珠兄弟裡呢?定是因為我是琉璃珠,一與這一堆灰不拉幾的檀珠兄弟作比較,立馬就顯現出了我的亮點。
儘管我很與眾不同,但我為人比較低調。所以才能在各種明爭暗鬥中存活至今。
我暗暗咬牙記下一筆,要是哪天被我逮住了檀珠兄弟,看我不一掌拍碎他!
(三)
這日,佛祖正帶著各菩薩在佛殿裡靜修。各菩薩著的是火紅色露單肩的袈沙,光頭,頭頂上六個原點印記,一眼看過去模樣都差不多。但這卻令我生出一種急切感,想拿一根棒子過去朝那些光頭敲一敲,俗名曰打地鼠。
靡靡梵音響起,佛祖開始撥動著他手中的佛珠,檀珠兄弟與我皆會沒輪一週便被撥一遭。
隧菩薩們開始閉著眼跟著佛祖一起,一手撥動著佛珠,一手稽首,口中靜靜念著佛經,不發出聲音。
靜修這門課,是門專業課。不曉得菩薩們有沒有認真在修習,因為它和瞌睡有幾分相似。同樣是閉著眼睛,菩薩們會不會修著修著就開始打瞌睡了?
反正我就是這樣。每每一靜修,我必會睡意朦朧,只感覺時不時自己的身體被輕輕撥動一兩下。
這回亦是如此。然,就在我睡得正香時,可惡的檀珠兄弟猛推了我一把,一下就把我嚇醒了過來。我張開眼,便對上檀珠兄弟那嘲諷的嘴臉。檀珠兄弟嗤笑一聲道:“每逢佛祖靜修的時候你除了會趁機睡覺你還會什麼?”
我勃然大怒,捏了捏拳頭道:“我還會揍你!”說罷我鼓足了氣,作勢就要再撞回去。
就在這時,檀珠兄弟及時喊停,大叫道:“餵你這破珠子怎麼那麼沒良心,我好心喊醒你你卻要恩將仇報!”
我沒好氣道:“你分明是在故意擠撞我!”
檀珠兄弟翻了一個巨醜的白眼,衝佛殿中央努了努嘴道:“我是想讓你看看,我們西極來客人了。”
這廝……不就是來個客人,值得將我叫醒嗎?欺負我沒見過客人嗎?佛祖清閒的時候不就時有仙客來西極找佛祖下棋喝茶嗎?指不定這廝就是故意藉此來擠兌我。
我翻了一個比檀珠兄弟更大的白眼,才循著佛殿中央的方向看去。想看看究竟是勞什子客人。
結果這一看去,眼皮就抽筋了。客人他……生得委時是漂亮。
他著了一身黑色衣袍,柔順長長的墨髮流瀉而下,與他的衣裳一起襲了地。他麵皮生得好啊,白白細細的,尤其是麵皮上鑲嵌著的那雙狹長的眼,流露出一種不明意味的流光。
後來經我多方求證我才知道,那種不明意味原來叫做憂傷。
似曉得我在看他一般,他突然眼眸一轉,對上了我的眼睛……
我心窩子一抖,立馬有種做壞事被現場捉住的窘迫感,趕緊移開了視線。但反覆一思量,我又委實是沒做什麼壞事。
一旁的檀珠兄弟晃悠悠地一聲長嘆:“佛祖曾教導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
我惱羞成怒,再顧不得其他,粗著脖子就撲了上去與其互掐。直到檀珠兄弟鼻青臉腫方才罷止。
後來,菩薩們誦了一段經,客人便安靜地端坐在蒲團上,閉目聆聽。我不禁懷疑他時不時也睡著了。
聽聞佛祖問客人:“施主聽了一段佛經之後有何感想。”
客人道:“心靜,自在。多謝佛祖不吝指點。”
佛祖滿意地微微一笑道:“那是施主具備佛性慧根。”
客人雙手合十,堅(蟹)挺著脊背道:“既是具備佛性慧根,我一心入佛門,請佛祖成全。”
聽到這裡我不禁嚇了一跳。看這位客人,面向生得好,且又風華正茂的,奈何怎麼如此想不開,竟要遁入佛門出家麼!
(四)
不由得我再多看了客人兩眼,正好客人又看向了我。我連忙垂下頭去,鼓著身體去擠旁邊的檀珠兄。
佛祖問客人:“施主為何而來?”
“佛容納百川不問來由,佛祖破例問我來由,讓我受寵若驚。然既是一心入佛了,我只求能代替一個人來講經誦佛,為無數冤死的亡靈超度讓它們能早獲極樂。如此她便不用再受生生世世束縛之苦。”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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