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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喝了幾口復又善解人意地給我澆了一些,便將茶壺放在一邊,翻開書讀了起來。讀渴了就喝一口。
(三)
而後三日,女施主都讓佛奴在她園子裡不停不歇地誦經。而我與她責在裡面讀一些與佛經靜心全然無關的熱血沸騰的小說。一干檀珠兄受不了荼毒,主動請纓去外面與佛奴一起誦經,女施主允許了。
後來小說讀累了,女施主便開始同我將她與她阿妹之間的事情。
我覺得她很喜歡她的阿妹,該是與佛奴一般,相思成疾。
其間,我有些擔憂外面佛奴連續三日誦經而不喝一口水身體會受不住。我想出去看一看他,可女施主卻不願我出去,只將我放在窗臺上遠遠兒地看她,他的背挺得很直。
我在看他的時候,女施主就會在我耳邊嘆:“阿妹不用覺得他可憐,一切都是他應當承受的。這點小事還難不到他。”
我倒不是覺得他可憐,只是覺得他有些辛苦。然實則三日三夜於佛奴來說也確實不算什麼,在西極渡化蓮花境裡的靈魂時,六七日光景不歇息也是時常有的。
傍晚的時候,我獨自爬在窗臺上看佛奴誦經。透過海水的夕陽的餘暉淺淺淡淡,卻襯得佛奴丹金色的袈沙愈加的豔麗,彷彿似一簇靜止不動的流金火焰。
用火焰來形容他,我覺得既合適又不合適。因為他外形雖很像,可性子卻一點也不像。約摸是遁入空門了之後,萬事皆需要像水一樣包容。他的性子就有些像水。
女施主不知何時走到了窗臺邊,身體懶洋洋地斜斜靠著牆,面上神色淡淡。她亦看著外面園子裡的佛奴,與我道:“他講給你聽的有關流錦的故事,你能看出他很難過嗎?”
我如實道:“不僅他講的時候看起來很難過,我就是聽起來也很難過呀。”
女施主愣了愣,轉眸看向我。我便又道:“以前聽佛祖說的人世間的愛情都是唯美的,我從沒聽過佛祖講愛情原來可以像佛奴說的那麼慘烈。可能是我心腸軟很慈悲,所以我也會覺得難過。”
“那……”女施主問,“若要是你是流錦的話,會喜歡這樣的佛奴嗎?”
我一本正經道:“施主莫要胡說,我是一顆出了家的珠子。”
“一顆出了家的珠子……”女施主輕聲囈唸了一句,隨後緩緩笑出了聲來。
可能她覺得,一顆出了家的珠子,十分有喜感。
三日,一眨眼很快就過了。我不得不承認,在女施主這海底下我住得十分舒坦。女施主對我很好,讀了不少小說給我聽,還帶著我去深海海底玩耍,捉魚來給我看。
凡是這海底的人見了她都會尊稱她一聲“君上”,她來捉魚給我看委實有失她尊貴的身份,但她卻全然不在乎。如此,我對這位沒有架子的女施主越加有好感。
要離開時,我又重新回到了佛奴手中的那串佛珠當中。
女施主親自相送,我怪不好意思的。我道:“這幾日我過得很歡喜,多謝施主的盛情款待。”
女施主勾唇淡淡一笑,道:“你開心就好。既然要謝,叫我一聲‘阿姊’如何?”她細長的眼睛安安靜靜地看著我,“叫我‘羲和阿姊’。”
原本我乃佛門出家的珠子,委實不合適與人稱姐道妹。大抵是情景使之然,我鼻子一酸,由衷地道了一聲:“羲和阿姊。”儘管我不是她阿妹,權當滿足一下她的思妹心切。
女施主欣慰地笑了,繼而又轉頭看向佛奴,立馬又收斂了笑意,道:“還有不到兩千年的時間她便可化為人形。這段時間內她再有任何損失,這次本君鐵定不饒你。”
佛奴堅定道:“就是我萬劫不復也定護她周全。”
“最好是這樣。”
出了海平面,佛奴面上才浮現出了一絲倦意,默默地帶著我們回去了西極。
我問他道:“佛奴佛奴,將才你與女施主在說哪個還有不到兩千年便可化為人形了?我也想快些修成人形,你快幫我看看我還有多少年才能修成啊?”
佛奴低頭看我,給了我一個柔柔的笑:“不到兩千年。”
(四)
我修成人形的時候,果真如佛奴所說,花了將近兩千年的時間。這兩千年裡,佛奴很勤奮,將蓮花境裡的靈魂照顧得很好。
看到他日復一日地勤奮,我替他覺得很欣慰。
彼時佛奴正在給蓮花境誦最後一遍經,誦完之後便可等到每隔五千年一次的佛會,屆時由佛祖與各方菩薩一起為蓮花境裡的靈魂超度,讓他們得以重入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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