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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在佛奴誦經的過程中,他四周被一層丹金色的佛光所包裹,我還能看見自他口中念出的佛經字元,大部分都飛進了蓮花境裡,還有一小部分飛到了我的身上。
只覺得一切都恍恍惚惚的,身體似有些被繃緊,原本就圓鼓鼓的,新近似乎變得更圓鼓了些,而眼下卻是圓鼓得我有兩分難受。
佛奴撥動了我一下,我自己亦忍不住再動了一下,結果便在檀珠兄們的一片驚呼聲中眼睜睜地看見自己自那佛珠上飛脫而出,摔在了地面上。
我來不及喊痛,身體便起了淡淡的裂縫,密密麻麻地遍佈了全身。誠然,那裂縫委實是嚇到我了,我這一摔莫不是就給摔壞了罷?!
想我自有意識以來便入佛門隨佛祖修行了好一段時日,後又隨佛奴修行了幾個千年,如何說在珠子當中也該是一隻比較厲害的了,怎、怎的如此不經摔呀!
我還沒來得及修成人形就掛了,未免也太窩囊了些!
思及此,我悲從兄來,急得大喊:“佛奴佛奴,我要破了,你快將我粘起來呀!”
然佛奴卻給了我一個安心非常的柔笑,道:“流錦,你不會有事的,一切有我在。”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如此淡定,神智不清地將我當作別人,說這般不負責任的話。我不由得生氣道:“你能不能先幫我沾好了再去想你的那個流錦,好歹我們也是幾千年的隊友了啊,你不能這麼沒有責任感!”
佛奴只是對我笑道:“沒事的,別怕。”遂女施主事先端過來一壺茶,自己喝了幾口復又善解人意地給我澆了一些,便將茶壺放在一邊,翻開書讀了起來。讀渴了就喝一口。
(三)
而後三日,女施主都讓佛奴在她園子裡不停不歇地誦經。而我與她責在裡面讀一些與佛經靜心全然無關的熱血沸騰的小說。一干檀珠兄受不了荼毒,主動請纓去外面與佛奴一起誦經,女施主允許了。
後來小說讀累了,女施主便開始同我將她與她阿妹之間的事情。
我覺得她很喜歡她的阿妹,該是與佛奴一般,相思成疾。
其間,我有些擔憂外面佛奴連續三日誦經而不喝一口水身體會受不住。我想出去看一看他,可女施主卻不願我出去,只將我放在窗臺上遠遠兒地看她,他的背挺得很直。
我在看他的時候,女施主就會在我耳邊嘆:“阿妹不用覺得他可憐,一切都是他應當承受的。這點小事還難不到他。”
我倒不是覺得他可憐,只是覺得他有些辛苦。然實則三日三夜於佛奴來說也確實不算什麼,在西極渡化蓮花境裡的靈魂時,六七日光景不歇息也是時常有的。
傍晚的時候,我獨自爬在窗臺上看佛奴誦經。透過海水的夕陽的餘暉淺淺淡淡,卻襯得佛奴丹金色的袈沙愈加的豔麗,彷彿似一簇靜止不動的流金火焰。
用火焰來形容他,我覺得既合適又不合適。因為他外形雖很像,可性子卻一點也不像。約摸是遁入空門了之後,萬事皆需要像水一樣包容。他的性子就有些像水。
女施主不知何時走到了窗臺邊,身體懶洋洋地斜斜靠著牆,面上神色淡淡。她亦看著外面園子裡的佛奴,與我道:“他講給你聽的有關流錦的故事,你能看出他很難過嗎?”
我如實道:“不僅他講的時候看起來很難過,我就是聽起來也很難過呀。”
女施主愣了愣,轉眸看向我。我便又道:“以前聽佛祖說的人世間的愛情都是唯美的,我從沒聽過佛祖講愛情原來可以像佛奴說的那麼慘烈。可能是我心腸軟很慈悲,所以我也會覺得難過。”
“那……”女施主問,“若要是你是流錦的話,會喜歡這樣的佛奴嗎?”
我一本正經道:“施主莫要胡說,我是一顆出了家的珠子。”
“一顆出了家的珠子……”女施主輕聲囈唸了一句,隨後緩緩笑出了聲來。
可能她覺得,一顆出了家的珠子,十分有喜感。
三日,一眨眼很快就過了。我不得不承認,在女施主這海底下我住得十分舒坦。女施主對我很好,讀了不少小說給我聽,還帶著我去深海海底玩耍,捉魚來給我看。
凡是這海底的人見了她都會尊稱她一聲“君上”,她來捉魚給我看委實有失她尊貴的身份,但她卻全然不在乎。如此,我對這位沒有架子的女施主越加有好感。
要離開時,我又重新回到了佛奴手中的那串佛珠當中。
女施主親自相送,我怪不好意思的。我道:“這幾日我過得很歡喜,多謝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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