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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檀珠兄都覺得我太不解風情。有檀珠兄急切道:“這裡!還有這裡!她不和你玩耍,還有我們陪你玩耍呀!美麗的女施主啊,快快看過來!”
哪想,女施主確實是看過去了,卻是眯了眯眼睛,給了他們一個寒磣磣的眼神,道:“這裡不是西極,亦沒有佛祖。來了本君荒海就當遵本君的規矩。再多言一句,我便將爾等捏成木屑。”
從來還沒有哪個敢恐嚇曾經是佛祖手裡的佛珠。頭一次被恐嚇,且威力十足,檀珠兄們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女施主重新看向我,又是笑眯眯的神情。我不禁有些懷疑,方才她究竟有沒有對檀珠兄實施恐嚇之舉。
女施主道:“阿妹給我講一講,在西極佛祖那裡修行的事罷。”
雖然我不是她阿妹,但既然她問起了在西極修行一事,我還是老實回答了她。道是在西極修行沒有什麼特別的,但就是每日可以沐浴佛祖的佛光覺得很舒坦,佛祖靜修的時候我很容易招瞌睡,且誦習的佛經具體也沒能記住多少云云……但關於我被中檀珠兄擠壓欺負的事情,女施主似能料到一般主動問起了我,我皆激昂地一五一十詳盡地告訴了女施主。
我也不曉得為什麼要告訴她,興許就是覺得倘若我告訴了她,她會幫我行一行復仇之舉。然事實也正是如此。
女施主竟弄斷了佛珠,愣是將我自那串佛珠中間取了出來,而後又復原了佛珠,將佛珠掛在房樑上,讓諸位檀珠兄叫苦連連,連打個瞌睡都不能。
檀珠兄突然具備了佛性,嘆息,冤冤相報何時了!
為此,女施主與我皆充耳不聞。
(二)
後來女施主不曉得從哪裡搬出一摞書,與我道:“阿妹你我許久沒有一起暢遊書海,新近我又收集了許多小說,皆是精品,阿妹想讀嗎?”
我默了默,問道:“什麼是小說?”
女施主一本正經道:“就是故事本子。這些大都是講愛情的故事本子。”
經她簡單明瞭一說,我茅塞頓開,喜道:“我曉得了,就好似佛奴會經常給我講的愛情故事一樣。只是小說是記載在書上的而已對不對?”
女施主眉頭一挑,道:“佛奴竟還給你講愛情故事?”
我道:“他時常給我講他和流錦的故事,你說若要是將他和流錦的故事寫進書裡,會不會是一本好小說?”
女施主輕輕顫了顫。良久她才嘆了一句,道:“興許是一本跌宕起伏的好小說。”
但女施主拿出來的小說又與一般的男女愛情小說有些區別。它講的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講的是男男之間的愛情。
關於這男男之間的愛情,以前跟著佛祖修行的時候都不曾聽佛祖講過,現在跟著佛奴了更加不曾聽他說起過。然我覺得,愛情這回事,只要有那麼個感覺就可以,是男女還是男男並不是非常重要。但男男之事應當是少見的,因此我覺得十分新鮮。
女施主問我想不想讀這一類的小說,我點點頭,卻苦惱道:“可是我太小,拿不起書呀。而且……我只看得懂佛經,看不懂字……”
女施主食指點了點我的身體,溫和笑道:“不妨,我讀給你聽。”
遂女施主便將我放在床榻上,她亦席腿坐在床榻上,隨手拿起一本書,先念了書上的書名:“這本書叫《帝王雄花》,寫得十分勁爆。”
起初我不明白何為勁爆,但漸漸地聽著女施主越往後深入地讀就越深有體會。男人與男人之間,委實是太勁爆了,聽得我心潮澎湃。
被掛在房樑上的檀珠兄個個皆捂著耳朵,嚎叫:“不堪入耳!簡直不堪入耳!”
讀完一本小說,女施主神采奕奕地問我:“有沒有覺得這些小說很藝術?”
我深感贊同道:“我初次接觸這些東西,施主讓我驚喜非凡。這些委實是不可多得的藝術。”
女施主似笑非笑地將我捧起在手心,道:“還好,這麼多年過去了什麼都記不得,共同的興趣愛好卻還沒變。還記得初初還是你教我喜歡上這些小說的,眼下又換做是我來教你喜歡小說。”她認真地看著我,輕聲道,“阿妹,我十分歡喜。”
我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道:“喜歡歸喜歡,歡喜歸歡喜,可我真的不是你的阿妹呀。雖然、雖然我也很喜歡施主你。”
“算了我們先不說這個”,女施主隨手又撿了另一本小說,“阿妹還想聽嗎,我再讀一個。”
我默了默,囁喏道:“你都讀了這麼多,不口乾啊?”遂女施主事先端過來一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