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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碎碎唸叨著,說的大抵都是些他與他口中那個叫“流錦”的人的過往舊事。誠然,佛祖說他塵緣未了也不是隨便說說的。他當真是塵緣未了。
我不禁又是一陣唏噓,像這樣的人,怎麼能專心於佛事呢。佛祖被他騙了。
但我又不得不承認,他講得很好。佛門之地甚少有八卦無趣得很,遂他這麼一講,身後的眾檀珠兄都伸長了脖子聽。
眼淚怎麼也止不住,難以言喻的酸澀像是從很久遠很漫長的時間裡傳過來的。看他神情安然地訴說著,心裡不知為何更難過。他也一定很難過。
檀珠兄也有在偷偷抹眼淚的,唏噓道:“以往聽佛祖講人世間的愛情時我只記得兩句最經典的;‘前世的五百次擦肩而過才能換得今生的一次回眸’,還有一句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當時只覺得其中的寓意都顯得愛情是件美麗的東西,不想卻是如此的感人至深、催人眼淚。”
不知不覺外邊天色就漸漸暗了下來,佛奴不喝口水也不上床榻去歇息一下,就靜靜地一個人靠著桌椅,形容十分孤寂。
(二)
佛奴對著我說,流錦你若肯回來,不論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說,沒關係,不論以後會發生什麼他都會陪著那個流錦,再也不會離棄她不會做讓她傷心的事。
他還說,修行這個過程很漫長,但是他會同那個流錦一起修行。那個流錦不修成正果,他便不修成正果。
可惜,這裡沒有流錦跳出來答應他。
後來他挪了挪我,換另外兩隻手指來握住我,卻見原先的手指帶著微微的濡(蟹)溼。佛奴狀似有些激動,手指在我身上一通亂摸,十分不禮貌,還道:“流錦不哭。。。。。。流錦不哭。。。。。。”
。。。。。。這廝的感覺倒挺靈敏。一般在西極除了佛祖以外,是沒有哪個聽得見我們佛珠的說話聲的,更別說感受得到佛珠的眼淚。。。。。。但鑑於這廝相思成疾,我權且不與他一般計較。
直到天將明時,眾檀珠兄都聽完故事又相互交流唏噓了一番後心滿意足地死死睡過去了,我揉了揉肉痠痛的眼一時睡意上湧,佛奴似察覺到僅剩的我也困了,便自地上站了起來,捧著我去床榻上躺下不放手。
。。。。。。他怎麼能這樣,睡覺都不讓我安生!我掙扎了好幾下,可惜掙扎未果。
佛奴又似感覺到我的不情願,想了想將整串佛珠都掛在他脖子上,恰好將我安放在他衣襟處最柔軟的地方。我一沾上他的衣襟立馬就舒服得沉沉地睡了過去。
隱隱約約,一道淡淡的冷香鑽進我的鼻子裡,驀地讓我生出幾分熟悉的感覺來。迷迷糊糊地想了一會兒,覺得與佛祖的蓮花境裡的蓮花味道有些像,但細細聞又有些區別。
第二日,佛奴起了一個大早,去佛殿那邊誦早經。他只休息了一個時辰不到,但整個人看起來丰神俊朗神采奕奕。而我們,他只掛在胸前就沒取下來,這點還算貼心,估計著是想我們多休息一些。
後來不光是第二日,每一日他皆是睡得很晚起得很早,誦經的時候閉著眼也沒有打瞌睡,很認真很虔誠,不料是位負責的菩薩。聽說他是想要幫別人誦經唸佛超度先前枉死的許多亡靈,見他如此整日操勞,我時而會為他感到難過。
總覺得他是非要這般苦到自己他才覺得好受一些。
再後來他每日誦經時,不論多早多晚,我總會按時醒過來撐過去。畢竟我是他的佛珠,哪有他誦經而我卻在他衣襟裡睡大覺的道理;久而久之,我胸中便成長起一種責任感,要時刻清醒著與他一起誦經唸佛。
我發現,只要是我醒著的時候,佛奴誦經唸佛就顯得十分悠然,嘴角總若有若無的勾起一抹弧度。漸漸的,約摸是對西極熟悉了,佛祖不再讓佛奴僅僅侷限在西極之內,偶爾會遣他去各處講講佛說說法。這行他幹得十分好,還得到過佛祖的誇讚,說他悟性與慧根一樣,皆是極好的。
直到某一日,在佛殿上,三位活佛莊嚴肅穆地端坐在上方,佛殿兩邊聚集了各路菩薩。佛奴坐於中央的蒲團之上,佛祖竟賜給了他兩座蓮花境。
(三)
彼時佛祖翻手化出兩座蓮花境,蓮花境正冒著幽幽白煙。我一看見那蓮花境的白煙,心倏地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刺到了一般,痛得縮緊了身體。繼而巨大的悲愴湧出心頭,我顫顫地以手捂住了嘴,頓時就忍不住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