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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農村,很多老人都覺得青撾蜢是自己家裡過世的親人回來看家人了,特別是自己飛到家裡面來的,這種機率並不大,所以一定不能打死。而當他們得知自己孫子是因為跟夥伴們在外面玩弄死了撾蜢,於是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認定了孩子的怪病是撞邪了。
雖然我也和他想的是一樣的,但是這也僅僅是民間的一個說法,我得坦白說我並沒有去證實過。總是以為前人留下的智慧總歸不會是突然興起來編著玩的,那個時期的人恐怕也不會在如今騙術橫行的時代還會有人相信。所以我只能說,老祖宗傳下的經驗,雖然有些讓我們覺得有點“偏”,於是可以不信,但是絕對不能不敬。至於孩子是不是因為弄死了青撾蜢而中邪,也不難證實,需要一個儀式,弄清楚到底孩子身上是不是有鬼就可以了。
於是我問老人,孩子現在在哪裡?他說在偏房的,孩子的媽媽正在照顧他,我們到之前半個小時的樣子,又才發了一次病。我說帶我們去看看孩子吧,老人答應了,我示意我那朋友跟著我一道去,萬一是解決不了的事情,我也不忍心親口告訴這家人,還是得透過他來說。
那件偏方在出了門右轉再右轉的地方,若不是個老房子,現在的房屋就很難見到這樣的格局。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非常濃烈的中藥味,看來他們已經開始用熬藥的方式來給孩子治病了,從進屋開始就一直沒有看到孩子的外婆,老人告訴我,外婆每天都要到山坡上去給孩子挖草藥,以前是個赤腳醫生,既然現在連現代的醫學都沒有辦法把孩子醫好,那麼與其讓孩子的病一天天拖著,還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信信這個被當今社會認為是偽科學,是巫醫的中藥了。
進屋後,看到孩子的母親,她顯然知道我們幾個人進了屋,但是卻沒有回頭看我們,她一直看著自己的孩子,眼神裡滿是焦急。直到她的爸爸叫她,她才轉頭跟我們打招呼,當孩子的外公告訴她我是他託人請來的看鬼病的人的時候,孩子的媽媽突然好像是發現了希望一般,在我還沒有開始給孩子檢查的時候,就已然把我當成了救命恩人。我看到孩子躺在床上,眉頭緊鎖,雙目緊閉,嘴角和地上都殘留這一些適才吐過的痕跡,大熱的夏天,他卻蓋著厚厚的杯子。因為他媽媽告訴我,孩子自從發病那天起,雖然身上一直在發燙,但是卻一直都在發抖,他們看到這樣的症狀,雖然醫院已經告訴了他們病因,但是基於母親對孩子基本的溺愛,他們還是選擇了把孩子的病按照發燒的方法來處理,生怕孩子給冷著了。
我走到孩子身邊,伸手翻了翻他的眼皮,和一般昏迷的人不同,昏迷的人雖然雙目緊閉,但是翻開眼皮後,眼仁其實是朝頭頂看去的,但是這個孩子的眼仁卻是直直的看著正前方,滿頭大汗,枕頭邊放著好幾張溼漉漉的毛巾,他媽媽告訴我,這些全是給他擦汗打溼的。但是孩子的嘴唇卻是有些乾裂,這是因為大量的出汗,導致身體裡的水分喪失,孩子又沒有辦法醒過來喝水,已經有點脫水的樣子了。我問他媽媽,他媽媽說孩子一直昏迷著,還把牙齒咬得很緊,想要灌水進去都不行,只能一直拿棉籤沾點水塗抹在孩子的嘴唇上,這樣稍微有點水分流進嘴裡。說著說著,她就開始哭泣,她說自己是個苦命的女人,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跟了個社會上的混混,一直沒有結婚,懷上孩子以後還本以為那個混混會因此而有所收斂,卻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在社會上晃盪,最後因為故意傷害被判刑服刑,服刑的監獄就在離她現在住的地方不遠的監獄。但是她還是沒有完全放棄,打算等到孩子的爸爸出獄後,再好好勸說下他,希望他能夠改過自新,畢竟孩子還小,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從她的話裡,我看到眼前這個歲數和我差不多的女人,有種無奈的苦命。對於別人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也不好意思插嘴,她肯告訴我,也是處於對我的信任,我只能聽便聽了,毫無說話的立場。
我從身上取出羅盤,在房間四周和孩子身上游走,房間裡還好,一切平平靜靜,但是在孩子身上,羅盤的平靜卻讓我有些大吃一驚,如果說孩子身上有鬼,那麼我至少能夠從羅盤的反應上清晰的判斷出來,否則的話,至少靈魂的存在我是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奇怪就在於,這個眼前昏迷在床上,表情痛苦的小孩,竟然沒有靈魂。我指的是,非但在他的身上沒有找到鬼魂的影子,連他自己的靈魂也都不知去向了。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我不想嚇到這家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幫上忙,只是對我朋友使了個眼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