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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看那千宜的死樣明明就是她下的手。”
“姑母,你明知那丫頭不會信,為何還給她那東西?”
“我的傻孩子,給她那東西只為告訴她,她的命還懸著呢,往後也得掂量著少犯我的事。那東西本就為了給季三其他的女人準備的,那丫頭,心狠呢,你也需防著。”
…
不幾日,虎威將軍約見季相,半山坡上櫪木亭,多年都未私下相見,相見有千萬句話卻化作了無言。於鏡崢看著季由霄心中冷笑,你記起來了麼?受不了了吧,想要休掉順和,不,不可能,我要你天天看著,天天想著,直到你與我一般,受苦的不該只有我!
終於是於鏡崢把話挑明,不外乎是將順和當作親生一般,無憑無據不可休妻。季由霄心中也笑,親兒子你都不顧,就敢說這話?
“你這外甥女可是大方,想來於將軍果真將她作親女看,賞賜下人都那樣出格。”
“相爺呵,我那外甥女一向善心好脾氣的,我用心給她備下的那些嫁妝聽說是都進了賭場,還怎讓我有臉去見我那親妹子,順和她娘?”
“賞給下僕,只怕想看看還能見著影兒,好過送了填賭坑裡去,白給!也不知我那外甥女兒近朱者赤,跟誰人學的大方呢?相爺也告我聽聽。”
“你!你將個刁婦嫁到我家,不孝不賢鬧的閤府不虞,那幾件嫁妝怎抵得過?”
“刁婦?”於鏡崢不怒反笑,“配你家那痞兒正好不過!”
“若要休妻且把嫁妝一件不剩還來,我於家也不是那好欺的,相爺告辭!”
季由霄看著他欲離去突然軟下來:“鏡崢!你記得小時候,咱們也常吵架的……”
“可咱們卻成天在一塊兒,什麼事都在一塊……”於鏡崢也愣住,然後一臉悵然望向遠處。
“好久,都沒人跟我吵架了。”季相也望著山那邊喃喃出聲。
“從—她—死,”於鏡崢突然轉過臉狠狠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從她死的那天。”
她,彷彿晴天霹靂,不是忘記,不是不想,是不敢想,不願想,就這樣突然放開如洪水般的記憶,面對同樣記得她的故人,季由霄看著他,他看著季由霄,兩人幾乎都要失控。
“告辭!”於鏡崢一拱手快步離去,留下怔怔獨坐的季由霄。
他無法忍住,下山去迎面的風將他的眼淚吹起再打落在臉上,冰涼得象她的手,眼淚大顆滾下來,多年前死命忍住的眼淚如今如猛獸般襲來。記在心裡這麼多年,如今才知道自己竟是這麼痛苦傷心著,不因時間而減去。
言若!言若!!我在叫你……你聽得見嗎?他迎面對著山巔,直到淚乾。
唉——!一聲長嘆,“不休便不休吧。”
“言若,若她象你,我——殺了她!”季由霄狠厲的眼角溢位點水珠隨風散在半山中。
三少噩夢
一切恢復平靜,沒人關心某個丫鬟從府裡消失。偷偷地看著猜著,三少夫人的那個小廝,依然淡定地打理著茶亭。一次次,那些僕叢看見了遊移在花園的三少夫人都驚恐地四散躲開,為她留下一片空寂無聲。
你哪裡是什麼孤女?分明是隻狐女!季相明示不可休妻時季祥楓當面就這樣叫嚷著。府裡再沒人敢對她如何,可那眼神如同看只鬼!
狐女?呵!烯懸心情大好,她側頭看著隱在花叢深處僅僅露出衣角的他,恭敬地低首。季相早發話,將玩兒調往大少爺那兒,她這裡再不讓來……“你想如何便去做吧!”那人一下不見。
她突然看見了一朵黃色的花兒,靜靜悄悄長在花根底下,兩片葉子小小地搖擺著。也是朵沒人要的呢,她想,把它摘下來,一手扶著鬢,一手把那不知名的花別在髮間。
夜涼如水,繁星漸亮,沒有月亮,烯懸坐在小軟榻上,那邊他會怎麼下手?不管了,還是等吧——等得心煩!你們還沒來,我在這裡等著你們,一直等,等不下去的時候,我,一定回去找你們,那時,會是誰死?
她冷冷一笑,取下頭上那朵小黃花,靜靜在兩指間轉著,耳朵邊飄過來句話——小丫頭,笑起來跟那狐狸崽子叫似的,吱吱吱,哪裡來的狐女呢?吱——!快讓我看看你的尾巴……
她頭暈目眩,小黃花轉飛了出去,飛到門口跌下,她不經意看去,院外隱隱有個人在徘徊著,一隻腳踩著門檻又飛快的縮回去。
哼哼冷笑,見那人始終不敢進,她微向鳴藍示意,鳴藍會意而去。
烯懸喜歡聽故事始於那盒珍珠悉數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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