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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裡不見什麼情緒,沒有厭煩也沒有遲疑,只淡道,“這宮裡實在是安逸得太久,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冷上兩天,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我聽了忍不住輕嘆:“要不說呢,最是無情帝王心。”
“情這個字在帝王這裡太過奢侈,要用情——”他抱緊我,“一個就夠了。”
“景熠。”許久,我低聲叫他。
“嗯。”
“我還是皇后麼?”
他一愣,很快道:“當然。”
“那麼……如果你不方便留下來,我也可以到乾陽宮去。”
水陌說,之前五日裡面有兩日,景熠從我這裡離開後都召了後宮至乾陽宮侍寢,極低位份的才人答應之流,只侍寢不伴駕,翌日全無封賞,一併下賜避孕藥汁,絲絲表達著帝王的無意,這後宮,景熠無意便沒人在意,如果不是水陌格外替我留了心,根本無聲無息。
宮裡規矩,皇后和四妃宮中可留宿帝王,算是名正言順的一妻四妾,主子樂意的時候,貴嬪主位以上亦可,名卻已然不正,且不得伴駕天明,再往下的,則必須在接到傳召後按著時辰前去乾陽宮,入夜去,夜半歸,名曰侍寢,去留均有專人一一記錄在案,有孕也才會被承認。
現在四妃的位置全空著,我作為那唯一的名正言順,若以皇后的身份如低等妃嬪一般被召去乾陽宮侍寢,傳出去——
大概十分精彩。
景熠的身子登時一頓,有些急的吸了氣,卻是遲了一下才出聲:“言言,不是那樣的。”
也許我該問,那是怎樣的,但我沒有。
我只是依舊輕靠在他懷裡,用手挽著他的腰,沒有開口,甚至沒有仰起頭去看他,同樣是沉默,他的洶湧,我的平靜。
彷彿在等他說,彷彿他說也可以,不說也可以。
許久,還是我輕聲道:“這座後宮,多少女子等著你,你能日日出現在我面前,已經是無上榮耀了吧。”
“可是,我畢竟不是她們,我還是忍不住會奢望。”
垂下眼睛,我將他抱得緊了一下,然後鬆開手站起來:“景熠,既然不要我,為什麼帶我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把舊章節都填完了,下一章就要發新的了。
☆、第二十三章 輾轉不成眠(二)
沒有勇氣看他的表情,我話說完了,便轉了身離開。
不想沒幾步,對迅速接近的他我沒有做任何防備,毫無反抗的被他扳轉過身子一把推到牆上,時辰地點,神態情緒,都與立後進宮的那一夜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是,他將一隻手掌墊在我身後肩胛,撞過去的那一瞬,我幾乎聽到他手骨碎裂的聲音,這讓我在倏然恍惚之後又剎那心悸。
“景——”
脫口而出的聲音被他的低吼淹沒:“誰說我不要你!”
我直直的看著他,眼前開始模糊,倔強的眨眼,堅持著去看那雙墨色深瞳。
或者是因著這一句看似堅定的辯駁,或者是因著方才那一撞,見他復又別開眼睛壓制情緒,我反而激動起來:“還需要誰說麼?我不在乎誰來嘲笑我,但我為什麼要動那個手?因為她懷了你的孩子!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半夜跑去殺人!憑什麼我沒有的她可以——”
這一夜我的話就只說到這裡,即使是不敢睡的睜眼通宵,即使知道他也沒有睡,我沒有再開口。
我留下了他,我只是想留下他。
然而大約是真的太累了,寅時前後,我竟還是睡了去,猛然醒來天已大亮,心裡當即一緊,片刻之後發現身邊早沒了人,體內氣血也還穩妥,這才鬆一口氣起身。
不想才一動作就僵住,我看著自外頭閃身而入的景熠,又看看天色,有點糊塗:“你——沒去早朝?”
卯時還沒過,不可能這麼早散朝。
果然就見他點頭:“嗯。”
我“啊”了一聲:“為什麼?”
他沒有答,而是走近在我身邊坐下,一手抓了我的手握住。
我低頭看看,他手背上還有昨夜弄傷痕,青腫滲著血絲,輕輕撫了一下,想到到底是自己刻意逼得他暴躁,心裡總是一絞,少頃我抬眼:“怎——”
話未出口便已消失,我這時看到,跟著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小內監,手上捧一托盤,盤內一碗藥汁,見了我便跪倒在地,舉盤過頂。
何等熟悉的場面。
愣了一瞬,我怔怔的去看景熠。
他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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