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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大大符合了背後指使之人的期望,至少水陌明顯的開始不安,時不時的來看我,想要說什麼,又不敢硬湊上來。我看到了,並不理她,只安靜的坐在正殿外的廊下,仿若出神。
一直到一抹繡金的白色衣襟出現在眼前,我才若有若無的彎彎嘴角,仰起頭。
“在做什麼?”景熠溫和淡笑,低頭看我。
站起身,我看看被他順勢牽住的手,抬眼笑:“在等你吃飯。”
他略略一怔,隨即點頭:“好。”
於是兩個人穿過一地戰兢的下人,在桌邊坐了,晚膳因著景熠的日日到來一直都很豐盛,我並吃不了多少,此時也失了與他打趣膳食總是多到吃不完的興致,低著頭不吭聲,有一口沒一口。
眼睛垂著,我依然聽得到景熠的氣息微微不穩,每每提了氣又放下,倒是與三番四次欲言又止的水陌十分相似,心裡輕嘆一聲,剛要開口笑他怎麼失了素日冷靜,就見一邊侍奉的水陌突然跪了——
“皇上!今兒個的事都是奴婢糊塗,與小姐無關,都是奴婢……”
外頭一直探頭探腦遠遠觀望的那個小內監見狀也顧不得規矩,忙著跑進來撲跪在地,連聲喊著:“是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我所有的表情動作停在當場,怔然看著這突發一幕,心裡這才意識到,我是回到皇宮了,這裡的恩怨是非不是我想理就理,想不理就不理的,後宮的雜亂議論和我的恣然沉默已經帶給身邊人如此大的恐慌,讓他們開始忙著幫我分辯,替我送死。
儘管不見得真的會這般嚴重,但以我在宮裡住過的那一年和景棠的傳授來看,這種事情,如果不想追究或不好追究,最後大多是尋幾個下人頂罪了事。
悶悶的煩躁湧上來,我呆滯片刻,慢慢的轉過頭去看景熠。
景熠這時候卻沒有看我,只是淡冷無言的把目光朝一邊躬身而立的蔡安掃過去,蔡安面色瞬時就白了一白,忙著成為了第三個跪下的:“奴才該死,方才已將醫膳監一干人等全部撤換,並已知曉了其餘各監掌印,確保再不會有此等事發生。”
景熠沒有應,頓了一下才沉聲:“都出去。”
幾個人悉索而退,四周安靜下來,我在景熠轉過頭看我之前把眼睛收回來,輕輕撂了銀筷。
“皇上要聽我分辯麼?”
不大的聲音和情緒在有無之間,足夠他聽到,惹得那個才要抬手的身軀立時一震,很快挪了身子到我旁邊,手落在我的肩膀,話出口卻又謹慎:“不要。”
不抬頭,我也知道他一定是蹙了眉:“言言,我們之間,再也不必分辯什麼。”
扯動嘴角笑一笑,我把臉別向一邊。
“言言,”見我不吭聲,他湊近我,淡淡的半問半答,“你生氣了。”
愣一愣,我回頭看他,搖頭:“全後宮都盯著那邊,你卻先奔了我這兒,我還有什麼可氣的。”
景熠面上一凝:“哪有什麼先後,就沒打算去別處。”
“哦。”我雲淡風輕。
“言言。”
知道他不問出究竟總是不肯罷休,我終是抬了眼:“有些傷痛,註定不能被提起,提了,我便忍不下。”
他聽了頓一下,道:“可你還是放過她了。”
娘為了爹,為了我,已經付出了足夠大的代價,爹自以為是的復仇沒能帶給她任何告慰,反而將自己推得漸行漸遠,娘依舊是那個無名無份,孤獨死去的女子。
娘離開的那一日,是我心頭永遠的痛和遺憾,不能忘記,無法抹平。
所以我可以忍下各樣指責非議、流言誤解,卻絕不能容忍有人在我面前褻瀆娘,一個字都不可以。
但我到底還是放過了那個貴嬪,如果我當時沒有轉身去發難,她大概會死得悄無聲息,像金陵那個所謂正義的盟主一般。
不管是我,還是景熠,總會有一個人去動這個手。
現在人盡皆知我與有孕齊貴嬪的起了衝突,後宮轟動,前朝的訊息也少不了,那麼她再有任何三長兩短,我便逃不了干係,這也就逼得我和景熠必須就此作罷。
淡淡一笑,我道:“既然你需要這樣一個孩子,我自不會壞你的事。”
他手臂僵了僵,突然攬我入懷:“我現在需要的是你,旁的,不重要。”
心裡到底是一暖,看著外頭夜色漸濃,我把頭靠在他肩上,好一會兒才道:“不去看看麼?好像動靜挺大的。”
“去了才是不得安寧,不必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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