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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傅鴻雁彷彿完全沒有看到一般,再無遲疑,“延福宮的穆貴嬪歿了。”
顧不上享受這個第一次公然獲得的溫暖懷抱,我立刻就皺了眉,腦海裡浮上方才宴上景熠身邊那一團女子。
其實殿上妃嬪雖多,景熠一個人身邊又才能坐下幾個,貴妃雖然就在附近,卻因著一品妃的身份要擺出一份端莊容人的模樣,並不好太嬌嗔邀寵惹人笑話,低位份的那些又沒膽子上前來,留著不走也大多是為了能被帝王掃到幾眼謀求後寵,所以真正賴在景熠身邊巧言調笑的,就只有那幾個貴嬪婕妤之流,穆貴嬪就是其中最顯眼的那一個,家世不錯,容貌姣好,說話軟聲細語,聽了就讓人□□舒適。
我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穆貴嬪怎麼會突然死了,更不明白為何這種事情是傅鴻雁來報,我迅速看了一眼景熠,又去看傅鴻雁。
傅鴻雁卻不看我,只對著景熠面無表情的添了一句:“死因蹊蹺。”
如果彼此有心,身體上的疏離再細微也是立刻就能察覺的,何況是習武多年的我。
不過是並未覺得這件事能與我扯上什麼關係,所以一直到景熠環在我腰上的手明顯的僵了一下,我才意識到問題,為何傅鴻雁會如此謹慎的親自來報,為何見了我又遲疑起來。
不管穆貴嬪到底是怎麼死的,如果能讓傅鴻雁說出蹊蹺二字,定不是常態,儼然殺過容成瀟的我在他眼裡已經成了頭號嫌犯。
而從景熠的變化可以感覺的到,在等了我許久的他那裡,恐怕我的嫌疑只會更大,延福宮離坤儀宮並不遠,以我的能力足夠殺個人來回,況且我方才還有著那麼明顯的舉止異常,越想越覺得辯都沒什麼可辯。
尚未從之前的小小甜蜜中回過神我的,下一刻已經全身清冷。
我立在原地沒有動,沒有說話,也沒有轉頭去看景熠,幾乎就是在等著他的責問出口。
然而他卻什麼都沒有問,他的手臂就只僵了那麼一瞬便恢復原狀,並且在發現我的身體產生排斥之後用手輕輕的上下撫了一下我的腰側,對著門外的蔡安問:“誰在那邊主事?”
蔡安躬身:“回皇上,貴妃娘娘聞訊已經過去了。”
景熠停了片刻,手在我腰上略緊一緊,聲音平淡的沒有任何傾向:“去看看吧。”
延福宮中並沒有想象的混亂,也不見太醫之流,人是多了一些,下人們三兩湊在一處低聲嘀咕張望,就只在見到我和景熠出現的時候略略騷動一下,尚算有序。
進到裡頭方明白原因,剛好聽到貴妃的聲音:“無論是怎麼死的,都拖到明日再報,今天是什麼日子不知道麼!有一個人走漏了訊息全都跟著你們主子陪葬!”
不得不說貴妃在處置宮內事上的確是得體的,今日是景熠的生辰,大夏朝的萬壽節,莫名死了一個前一刻還把酒言歡的貴嬪,若是一時慌張傳揚出去,豈不是給人徒添笑柄談資。
貴妃見了我們忙湊過來行禮,禮數雖有,卻看都不看我,只對著景熠道:“皇上怎麼來了,這種大日子,是不是等明日——”
“嗯。”不等她說完,景熠很快應了一聲,越過她邁步朝屋裡去,貴妃遲疑了一下,想攔還沒攔,景熠已然進了屋,我緊跟著一起,貴妃見狀只得隨在我們身後進來。
穆貴嬪的死狀讓我看了就是一愣,那是一種十分安詳舒適的神色,沒有半點傷痕或血跡,就像睡著了一般,如果不是她此時俯身趴在妝臺上,一動不動的全無氣息起伏,任誰看來都決計不會想到這女子已然香消玉殞。
她這個樣子讓我覺得隱約有些熟悉,忍不住近前幾步,越看越疑惑,大面掃一眼,很快注意到她放在臉側的右手歪倒的姿勢十分不自然,如果她死得毫無痛苦,那麼沒道理會把手擺的這樣彆扭,儼然原本是有什麼東西在手裡或者手底下,現在卻不見了的。
於是馬上回頭問:“是誰最先發現的?”
貴妃看我一眼,又瞧瞧景熠,沒說什麼扭頭示意,一個戰戰兢兢,幾乎站不穩的宮女被推上前來,撲通一聲跪的跌撞,聲音細微:“回娘娘,是奴婢。”
我指著穆貴嬪的手:“你看到的時候,這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看那宮女的衣著是個有些等級的近身侍女,此時卻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利落:“回……不……奴婢……”
這在任何人眼裡都是十分明顯的心虛表現,我皺眉:“拿出來。”
那宮女還在低頭遲疑,後頭的蔡安低聲沉喝:“快點!在皇上皇后面前還敢隱瞞,作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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