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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很好的藉口,到那邊我也不會暴露——”
“皇后!”他打斷我,以這樣一個稱謂,讓我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記得很久以前就跟你說過,你不必再跟在我身邊了,”他語氣緩和一些,卻沒有停,“況且從你變成容成錦住進這裡的時候就該懂得,再也不會有隨心所欲的日子,你要做皇后,就要顧大局。”
“好大的罪名!”我盯著他忍不住冷笑,“我跟你去,就是不顧大局?是不是隨便一個大局就能把我壓死?”
看他不出聲,站了一會兒的我背上痛得厲害,身上發燙,心裡的委屈愈發泛上來,怎麼都壓不住,終於還是發狠道:“我若要去,這座宮牆能攔得住我麼?你能攔得住我麼!”
話出口又有點悔,不知有多久沒有與他這樣爭執,氣急起來,怕自己繼續口不擇言,於是勉強剋制一下,轉身就朝裡屋走,想著無論如何要冷靜,他三日後就要走,我們沒有時間用來吵架。
不想我的舉動在景熠眼裡卻是不同的含義,他箭步過來一把拉住我:“你站住——”
冷不防被他一扯,我整個人就是一僵,雖不至於叫出聲,也是痛到吸氣都發了顫。
景熠何等敏銳,當即就皺了眉,一手抓住我的胳膊,話也不說,一隻手飛快將我身上的中衣從肩頭撩開。
只看了一眼他便臉色大變,一下子將剩餘的衣衫全扯了,聲音驚怒:“這——”
又是不敢置信般:“你是生受的?”
我瞄他一眼,不知為何此時竟是有些心虛,推他的手要掙開,卻只動了一下就痛到不敢再試,只得別開眼睛不看他,嘴裡兀自頑抗:“沒事。”
他雙手抓住我肩膀,強制我去看他,急怒:“這叫沒事?”
的確,若是對落影來說,那幾下已經刻意留了情的廷杖能算得了什麼,景熠裁斷下旨的時候恐怕也是掂量了我的能力。
但抗過去簡單,若是我受了刑還好整以暇,一旦洩露出去叫人知道了,又要怎麼交代。
坤儀宮沒有請太醫,他根本沒放在心上,現在知道急了,是因為發現已經把一個受傷的我無醫無藥的丟在這邊一日夜,可是我要的,才不是他的內疚。
一把推開他,從一邊的欄架上拉過一件衣衫把自己裹起來,再痛也咬牙忍,我仰頭看他:“你說過,不希望在後宮裡看到一個沒規矩的皇后,更不想看見一個舞刀弄劍的落影,我只是遵旨,皇上不能苛責。若是下次皇上想看到什麼身份,還請提前說清楚了,臣妾也好早做準備!”
“你!”他頓時氣結,話也說不出來。
方才拼命積攢的一點冷靜消耗殆盡,整個人有點迷糊,我再也不顧什麼的衝他低喊:“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要怎樣就怎樣,可是在你心裡我算什麼,到頭來,還是容成家的一個奸細!你什麼都瞞著我,卻要求我處處追隨你的腳步,又要細緻入微,又要顧全大局,哪有這樣的道理!”
景熠狠狠的盯著我,喘息愈甚,終於面色幾經變換之後,拂袖轉身就走。
我在原地緊緊的咬了唇,率意發洩完了,悔意再一次衝上頭,卻強迫自己不動,只固執的想著,憑什麼每次都是我去追。
然而我還是想錯了,景熠只是大步走到門口,衝著門外低吼:“蔡安!去叫沈霖來,馬上!”
外頭愣一下才有應聲:“是。”
我怔怔的看景熠吩咐完了又折返回來,知道蔡安為什麼會愣那一下,因為景熠從不會在宮裡,特別是在下人面前直呼沈霖的名字,他是真的被我氣得抓了狂。
景熠一言不發的拉著我坐到床邊,又來拉我的領口,我沒有再與他較勁,背對著他,任由他再一次撩開衣衫看,他的手力道很輕的撫在我肩頭,卻猶豫著不敢往下碰。
我從沒試圖去看背後到底怎樣,知道不外乎是一點皮下傷,能有什麼要緊,只是見他沉默,我心裡也開始難受,梗著方才的狀況,開口還是生硬:“這不算什麼,以前我曾經叫人一劍刺穿過胸口,一樣活得好好的,疤都沒落下一個。”
聽他依然沒有動靜,我悶聲道:“你大可不必叫沈霖,容成耀做了妥協,自然想著挽回面子,你不能給他什麼實質好處,至少可以替皇后請太醫來瞧瞧。”
他聲音有些黯:“然後太醫會說,這傷沒有個把月不能痊癒,皇后就可以關起門來養傷,這便是你在宮裡那個很好的藉口了。”
低頭沉默,不假,這的確是我原本的打算。
許久,聽到他輕輕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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