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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陌咬著唇,委屈中又有懷疑和不平,猶豫再三才擠出一句:“小姐,皇上為什麼不來?”
我愣一愣,知道她其實想說的是,難道之前皇上對你的好都是假的。
在宮裡,水陌是我和景熠身邊看得最清楚的人,沒什麼可解釋,我只是笑笑:“不急,他會來的。”
景熠來的時候,天已再一次近了黃昏,提前知曉,正式通傳,彷彿一切回到了幾個月以前。
不管幾個月還是幾年,我沒有時間去傷春悲秋,聽到水陌進來通報,我飛快的從床上爬起來,這才發現以為傷處有所好轉原來只是假象,毫無準備之下驟然一扯動,痛得我幾乎岔氣。
“小姐!小姐!你慢點啊!”水陌忍不住大喊,被我忙不迭的給阻了。
抓了一件中衣套上,這會兒提前小心了,吸了幾口氣,倒還忍得下,頭髮簡單挽上,也沒有再穿外衣,匆匆出來到外間的時候,景熠已經進了門。
他來得生疏,我卻沒心思配合,只衝著水陌道:“你先出去,關門守好。”
然後轉過頭問景熠:“怎麼樣,前面擺平了麼?”
景熠的一臉平靜登時就粉碎,咬牙道:“你果然是存的這個心思,沈霖說起來的時候我還不敢確認。”
對於他的當局者迷我也不算意外,只是盯著他:“不然呢?不要又搬出你那套不需要我犧牲的話來,我說過,你要做任何事,我都會幫你,事實證明,我也有能力幫你,不管你需不需要,或是信不信我。”
他倏然眯了眼睛,唇抿成了一條線,許久才沉聲開口:“三日後出發。”
我點頭,半句不多問,只道:“我跟你一起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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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朗晴雲不散(四)
景熠想做的事,他要麼深深的藏起來,一旦動手,就一定是有把握。
容成家權傾數十年,勢力何其深遠,如果說前幾個月成功安插提拔了一批人在朝內各處還是借了容成耀的疏忽,那麼這會兒明目張膽的搶兵□□無異虎口拔牙,可以想象容成耀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抵抗,弄了一批老臣在乾陽宮跪諫只是個開端,在我這裡,景棠那裡,爹那裡,以及其他我所看不到的人或地方,他都在使著力,絕不會輕易妥協。
那麼,景熠的把握來自哪裡,便並不難猜了。
沈家早已淡出朝政,老睿王也遠離京城,在這件事上沈霖能實質上幫他並不多,他能靠的,只有同樣虎視眈眈的薛家,這回隨軍出征的將領中,半數出自薛家陣營,乾陽宮站在他身邊那些,也不乏薛家人物。
許以薛家承諾及權力打壓容成,或許短期可行,但薛家不傻,知道自己被利用,一旦獲得權力,當然會為自家打算,日子久了,便是下一個容成。
就如數百年來,武林出現了多少個同盟,哪怕結盟的時候誓言下得再重,全沒有一個不是以分崩告終,江湖尚且如此,何況權力巔峰。
戰場不等人,瞬息萬變,這件事,拖得越久,變數越大,容成耀不讓步,景熠為了速成,就要對薛家讓步,他損失的籌碼越多,未來薛家的功勞和權力就會越大。
他是帝王,深知兩害相較取其輕的道理,所以他肯。
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去儘可能避免他這樣做。
所以我聯合景棠鬧上這麼一出,名義上是響應容成耀的要求去阻攔,實則是特意選了眾目睽睽的場面把事態推向一個極端,讓容成耀看清現實。
況且我猜想,容成耀不見得不明白景熠的堅決,就算暫時讓了兵權,也不一定就徹底無可反轉,他不過是不甘心叫薛家漁翁得了利去,若是給他一個進則萬難,退尚可議的局面,或許能有所鬆動。
從突然宣佈到群臣反對,再到大局已定,前後不過六日,容成耀做了退讓,薛家也沒有冒出多少頭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景熠在□□路上的一個小勝,但明白自己一定是在其中起到了作用,這會讓我覺得,一切都十分值得。
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守在他身邊。
可惜他卻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就拒絕:“不行!”
“我要在你身邊。”我直視他,堅持著。
他對上我的眼睛,神色淡下來:“我說不行。”
情緒湧上來,我強壓著:“為什麼?”
他神色不動:“我覺得不必說出來。”
“不會叫人發現的!”我忙著說我的計劃,“宮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