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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皆知落影是使劍的,卻幾乎無人知道我也用暗器,一來是用的極少,二來是,見過的都死了。
那稜錐細小,釘在身上的殺傷力微乎其微,不過上頭卻煨著見血封喉的劇毒,沾之即死。
眼前的這些個,大多被射中在大穴,一聲都未吭就紛紛倒地身亡,三兩個轉過身來的,眼裡的吃驚尚不及轉化成憤怒就也氣絕。
顧綿綿的毒到底好使,這是她配給我和沈霖這幾個人的特殊之物,每人的都獨一無二,卻俱是致命。我原本還有些抗拒,後來闌珊說,拿著吧,保命的時候不必講究道義。
只可惜,我此時使出來,卻並非是要保命。
這些人也是,我的暗夜露了面,還拿在手裡把玩著,怎麼可能會放他們活著走,只是一個一個的處理風險太大,我必須確保無虞。
出爾反爾,背後偷襲,我想我是應該扯動嘴角笑一笑的,畢竟那樣才符合卑鄙小人的意境。
轉過身,我看到那牧瞠目結舌的看著我,儘管他沒說出來,我也知道他對我所為的深深不解,他漢話說得那麼好,自然懂得中原人的仁義道德。
於是我笑一笑:“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了。”
我指的是他曾經糾纏於我的那個問題,那牧聽了面色一頓,還未開口,之前在郡王府受傷的那個北蒙大漢先出了聲:“你明明有能力光明正大的勝了他們,卻為何——”
儘管他的後半句被那牧抬手給阻了,我還是扭過頭去,冷哼一聲:“光明正大?你倒是光明正大的殺掉所有人給我看看,只要放跑了一個去報了信兒,你家主子還能平安進得了西關城嗎!”
那大漢臉上憋得瞬間有點發紫,只是礙於那牧不敢再說什麼,我別開眼,迎著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回到景熠身邊,低頭檢視他已經包紮妥當的傷口。
繃帶下滲出一片殷紅,但到底是讓我安心許多,輕聲問他:“你怎麼樣?”
景熠沉默片刻,彎一彎嘴角,目光溫和:“沒事。”
我握了他的手,笑笑:“那現在可以走了吧。”
一直未曾出聲的傅鴻雁此時終於有了反應,有些跌撞的匍匐跪行過來,急道:“不能往西關去,就算沒人報信兒,那邊也早有埋伏!”
他被我傷得不輕,這一下動得急了,當即一口血嘔出來,隨即悶咳幾聲。
我冷冷掃他一眼:“所以呢?你就在這邊先下手為強,好把功勞佔在自己名下。”
傅鴻雁被我說的渾身一顫,唇上有些抖,少頃低聲:“我沒想殺他,我只是……我知道說什麼都沒用……”
“知道就好,他今天說留你一命,只是今天,”叫陸兆元和那些北蒙侍衛出去準備車馬,我瞥一眼過去,“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就是你的死期!”
“落影!”傅鴻雁知道我是誰,卻還是叫了這個名字,斷續道,“……你信不信我都沒所謂,我這條命早已沒有了……可他真的不能回去,你知道京裡是什麼形勢,一旦……他回去,必是大變,不會有人知道是你救了他,到時候,你要面對的是什麼?……我沒有活路,你又何嘗有!”
我知道傅鴻雁在說什麼,從進宮那一刻,我就早早看到了自己的結局,這個結局並不會讓我害怕,更不會逃避。
只可惜傅鴻雁跟在景熠身邊太久了,久到他見我沒有反應,又撐著說了下面的話:“落影,你已經……守了那麼多年,你得到了什麼?只要你現在把他留在這裡,養傷也好,拖延也罷,只要幾日,一旦大局已定,他就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何去何從……全在你一念間。”
垂眼一頓,我握著景熠的手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另一邊的那牧那婭都抬眼看我。
景熠卻沒有什麼反應,他握著我的手既沒有鬆一下,也沒有緊一緊,只是有些涼。
吸一口氣,我抬頭看景熠:“還撐得住麼?”
他微微點頭:“還好。”
傅鴻雁還不死心:“真的……不能往西關去,你帶……這麼多人,闖不過去的。”
“闖不過去也要闖,”我冷冷一眼瞪過去,“不然怎麼對得起你的主子費心埋伏。”
你的主子,方才我對那北蒙大漢說過一次這個字眼,這會兒再說給傅鴻雁,指的自然不是景熠。
傅鴻雁臉色剎那慘白,傷重加上窘迫,再說不上來一個字。
這時景熠歪了歪頭,似乎要跟傅鴻雁說什麼,卻被我刻意上挪了身子擋住視線,無聲的告訴他,他若還與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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