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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雁說話,我真的會忍不下去立刻殺人。
景熠略一停,從善如流的放棄了。
陸兆元回來說車馬已經準備妥當,我點點頭,剛要扶景熠起身,忽然聽到屋頂上的細微動靜,聲音極輕,除了我,大概只有陸兆元察覺到,他當即面色就是一變,執劍就要起身。
我一把抓了他的胳膊阻止,力道很大,卻不出聲。
陸兆元愣一下,臉色再變,待確認屋頂上的人已然逃走之後,他衝我急道:“你早知道有人?”
我沒什麼表情:“對手有備而來,放走一個,才好叫他們認為我們一定會往西關去,這樣別處的守衛才會弱些。”
“你瘋了!”方才我殺了所有人,陸兆元是唯一不見驚訝的那一個,這時卻到底忍不住低喝,“你殺了那些人,現在放走這一個,以後要怎麼在江湖上立足?”
我低頭不語,看著我與景熠交握的手,少頃轉頭看那牧:“我們往北去,走北蒙邊界,再繞道去寧武。”
把景熠安頓在馬車上,我守在他身邊,那牧那婭十分識相的沒有湊過來。
不能叫蕭漓他們回來支援,他們同樣是誘敵的一支,撤回來難免叫人懷疑,況且時間上也等不及了,為免有失,我們往北的路趕得很急,一路上景熠的面色一直沒有好轉的跡象,斷續有點嗆咳,我無法,倚靠在他身邊,一手撐了他背,一手抱著他的腰,希望能幫他緩解一些馬車晃動對傷口的扯動。
許久,我聽見景熠低聲叫我:“言言——”
“景熠,”我不抬頭,只是小心的抱了他,把頭輕放在他肩膀,“你傷得不輕,別說話了。”
我不知道他打算說什麼,但是這個時候,我只是希望他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
他沒有堅持,而是把手覆在我的手上握了一下,我看著他手上那些已然乾涸的血跡,咬咬唇:“景熠,無論你要做什麼,我在這裡,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這句話說了不到一個時辰,馬車停了,陸兆元告訴我,前方往北的路上設了卡,守衛不少。
並不意外,如果單是那牧那些人,回北蒙自然要走這條路,守衛再不少,也會比西關那邊少得多。
對手未雨綢繆不算稀奇,稀奇的是陸兆元通知我時的表情,飽含顛覆的艱難,欲言又止:“你還是去看一下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五章 燈深恰月潛(一)
我點頭,與陸兆元熟識數年,深知他的謹慎,此時能在他面上看到這種神態,還是當著景熠的面,著實讓我心裡一緊,嘴上不說什麼,把景熠簡單安頓一下,起身跳下車。
一眼望去,守衛的確不少,除了前面的瓦刺官兵,後排還有不少勁裝江湖人,看似三兩林立的漫不經心,實則是按照精妙陣型分佈而居,進退攻守,前後可及。
關卡是臨時搭起來的,想來沒有太過重視,並無重兵,也無地形優勢,面寬縱淺,如果單是那些瓦刺官兵把守,靠我和陸兆元帶著那些北蒙侍衛,衝過去的把握能在八成以上,與之前在那座郡王府一般,不過就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但比起那些虛張聲勢的瓦刺官兵,偏是這些江湖人把一個不小的關卡守得滴水不漏,牢不可破。
我想,這也是陸兆元想要叫我看的。
旁人許看不明白,但在我和陸兆元眼裡卻再熟悉不過。
那攻守陣型是迎風的,傾城迎風。
我愣了一下才歪頭去看陸兆元,他的眼睛盯著前面,並不看我。
“你早就有所懷疑了,”他的聲音有些沉,“是不是?”
我沉默著,沒有答他,許多跡象和懷疑,早先沒有說,現在說出來也於事無補。
“西關宋家,他們出現的時候你並沒有多意外,反而不惜得罪勁敵,毀掉聲名,”少頃又聽見他道,“江湖上有幾個人能支使得動宋家出面,我早就該想到這裡頭的問題。”
我嘆口氣:“兆元,其實恰恰是宋家的出現,才讓我放鬆了警惕。”
“如今看來,”我皺了眉,“到底是我想錯了。”
我對迎風的懷疑起源於早在京城的時候,除了宮裡的事,總覺得他們的大舉南下不尋常,加上唐桀闌珊的失去聯絡,更加讓人不安,所以我才派了蕭漓帶人去找,後來在寧武見到蕭漓和沈霖的時候,恰好又聽到唐桀闌珊平安的訊息,那會兒我滿腦子都被景熠佔滿了,儘管覺得還有疑點,也沒有去細想,甚至下意識的希望迎風的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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