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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少卿將腦袋掩在扇面兒下,竊竊一笑,心道:真沒想到,原來靖師兄這麼好騙,夙師妹,你可又欠了我一個人情。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姨媽到訪,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今天六千字奉上~
53覺醒
夙冰推門的時候;稍稍踟躕片刻;然後一腳將門踢開。
拓跋戰半坐榻上,雙手抱住腦袋;神情呆滯的模樣。被突兀的響聲驚擾,緩緩抬起頭來,瞧見夙冰那一剎,瞳孔驟然一縮,嘴唇闔動了下;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
夙冰明白過來;他的封印已破,記憶差不多復甦了。
也不說話;只掌心蓄滿靈力;置於他額頭上方輕輕繞了繞;確定過他的傷勢正處於復原狀態,才道:“骨頭還沒完全長好,這幾個月,自己小心些。”
拓跋戰揮手撥開她,漲紅著臉道:“少假惺惺的,給老子滾出去!”
“喲,犯得著對假惺惺麼?”許久不曾見過他這副嘴臉,夙冰不習慣之餘,忍不住一聲冷笑,“以為現是個什麼身份,對獻殷勤,除了徒惹是非之外,還能得到什麼好處?”
“!”
拓跋戰即怒且悲,牙齒咬的咯吱作響,跳下榻便想跑,可惜身體太過虛弱,沒走幾步就是一個趔趄,若不是扶住門框,險些摔倒。
“想去哪兒?”
“不用管!”
拓跋戰一身桀驁,強撐著站起身,沒走幾步,再是一摔。
“以現如今的修為,連都打不過,還妄想去報仇?”夙冰本想扶他一把,又猶豫著縮了回來,只搖頭一嘆,“拓跋師弟,一個若想改變現狀,先得接受現狀,若想改變命運,先得正視命運。們豐樂拓跋世家,如今僅存一絲血脈,若有個好歹,便真絕了後,即是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見父兄族……”
“別說了!滾出去!滾出去!”
拓跋戰耍脾氣似的捂住耳朵,死活不肯聽夙冰說話。夙冰也覺得這個時候講些空道理有些不妥,但她從來沒有安慰過,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小孩子,索性讓他一個靜一靜也好。
於是走了出去,並將門關上,擔心拓跋戰一衝動跑了,又周圍設下一層禁制。
隨著房門漸漸合攏,將夕陽最後一點餘輝阻隔外,屋內再度晦暗下來。拓跋戰漸漸鬆開捂住耳朵的手,卻又被他狠狠咬住,咬的鮮血淋漓。
心頭忽然恨極了清止道君。
若是一年前,他還可以驕傲的去死。
現如今,他連最後一點尊嚴也被踐踏的一絲不剩……
夙冰走出小院,站一處過道,靜默良久,瞧見藍少卿迎面而來,神識掃出去,發現沒有慕容靖的氣息之後,才笑道:“少卿師兄,將靖師兄打發走了?”
“可不是麼,費了好一番唇舌。”
藍少卿徐徐搖著扇子,狐狸眼微微眯起,瞄了夙冰一眼,頗不解地問,“不過很好奇,沒事兒對他動手動腳做什麼?以認識的夙冰妹子,絕非好色之徒呀!”
夙冰興趣盎然地道:“很熟麼,如何知道非好色之徒?”
藍少卿“啪”的闔上扇子,指尖轉了一週,以扇尾點了點夙冰的額頭:“若真是好色之徒,合該調戲才對,靖師兄雖說一表才,但同藍某相比,總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吧?”
夙冰怔愣了下,一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拍著藍少卿的肩膀,笑的直不起腰:“少……少卿師兄,讓說
“不必誇,都聽膩了。”藍少卿也笑起來,兩笑了好一會兒,他才伸出兩指來,夙冰眉心輕輕一泯,“瞧瞧,女孩子便該多笑一些,方顯得靈動可愛,總是皺著眉頭,日子久了,怕是要長出褶子。”
夙冰這才明白過來,原是藍少卿看見自己悶悶不樂,有心開解。
一時有些感慨,倘若自己不是奪舍重生,真真只有十五六歲,便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即使不會對他生出愛慕之心,總也會春心蕩漾一番。
由此可知,他得欠下多少風流孽債來啊……
一貓腰躲開他的手,夙冰呵呵一笑:“師兄,不是要去向沉柯師叔道謝麼?”
“嗯,這便去了。”藍少卿也沒覺得尷尬,繼續悠哉的開啟扇子,“之後還得去趟悔過崖,瞧一瞧那小徒弟,一年沒見,也不知她過得如何,修為可有長進。”
“小徒弟?”夙冰稀罕的緊,問道,“咱們築基期修士不是不能收徒弟麼,況且,徒弟怎麼會思過崖?”
“天際城中撿來的,此事說來話長,閒時再細細講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