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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少卿搖頭一笑,正欲提步,又側目道,“對了,要不要一同過去探望探望,好歹重霜師弟也是因為包庇,才被無念師叔罰去悔過崖……”
聽了這話,夙冰不由微微一怔。
怪不得一直不曾見過夏重霜,竟悔過崖面壁。
藍少卿見夙冰一直沒有吭聲,神色略有幾分複雜,心裡想想也覺得自己的提議有些欠考慮,畢竟冷氏一族全都死夏重霜手上,她嘴上不說,面上無虞,心頭焉能不恨。
便不再相邀,默默走了。
不過夙冰又不是真正的冷小扇,除了有些憐惜冷四娘,冷氏滅族對她而言,根本不具絲毫意義。以夙冰推測,就算是真正的冷小扇,估計也和自己差不多,保不齊,還巴不得冷家那些沒心肝的族早點兒死。
就這樣過去五六天,拓跋戰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夙冰神識探過,見他還有氣兒,也不搭理他,反正以他練氣五層修為,十天半個月不吃飯也死不掉。
如她所料,第七日一早,沉柯真便命高原將她帶進丹房,教她一些煉丹啟爐的技巧。
夙冰虛心記著,雖說口訣和手法大都粗淺,但丹藥師間的差距往往就於其中某些細節,有名師引路,才能少走許多彎路。
當然,她也不指望成為多高階的丹藥師,畢竟自己的初衷只是倒賣丹藥賺些小錢,那些有價無市的高階丹藥,除非有必要,斷然不會去碰。但是她也有另一番考慮,如今條件便利,機會難得,日後若是成為高階丹藥師,有名聲的話,丹藥是不是能夠坐地起價?
所以說,心不足蛇吞象啊!
“想什麼?”
沉柯真發現她心思忽轉,涼涼一問,“說的,可全都記下了。”
夙冰忙道:“啟稟師叔,弟子已經記下了。”
“那演練一遍。”
“弟子遵命。”
夙冰斂了思緒,祭出自己的隨身丹爐,還沒開始,沉柯真便擰起眉來:“這丹爐,為何如此劣質,瞧著精鐵的成分,怕是不足五百年。如此一來,若是火候控制不好,隨時都有爆爐的危險,且質地太差,將會影響丹藥的凝結與成分。”
果真乃丹道痴,大眼一瞧便能知道精鐵年份!
夙冰暗暗讚歎一番,幸好自己早有對策,便略顯茫然地回道:“弟子初窺丹道門徑,心中不勝惶恐,以為若是過分依傍于丹爐成色,豈不是估不出自己的真實水準?”
沉柯真的眉頭越擰越緊,深覺這小姑娘實太能扯了:“何故有此愚蠢之思?煉丹之道,同修煉如出一轍,天時、地利、和,自是缺一不可……”
“師叔,請恕弟子無禮,您這番話,弟子並不完全認同。”
夙冰舉著一對兒圓溜溜地大眼睛,定定望著沉柯真,不卑不亢地道,“修行中,一個若是過分依賴於法寶或是丹藥,那您能看出此的能耐麼?倘若有朝一日,他落於困境,手中一無法寶,二無丹藥,根基又差,啟不是要坐著等死?”
沉柯真似有一剎的怔然,遂道:“這與煉丹豈能混為一談?”
“師叔先前不是還說,兩者如出一轍麼?”
“這……”
“弟子以為,若是材料上乘,丹藥師自身提供的真火夠純,只需控物術一流,完全不必拘泥於丹爐質地如何。便是一百年精鐵成分的爐子,一樣可以煉製出一流好丹來。反觀那些失敗之後,將責任推卸於外物不夠便利的修士,不過是為自己的無能找尋藉口罷了。”
沉柯真被噎的半響說不出話來,但一尋思,她話中之意,確有幾分道理。
倘若捨棄好爐而選用差爐,不僅可以提升自己煉丹的水準,還能過程中,不斷提升自己的修為,豈不是兩全其美之事?
但為何自入丹道以來,祖上教習的第一件事兒,便是手選擇一個上品丹爐?
有些真理不能揣測,一揣測必亂其心,素來鎮定的沉柯真,終於有些風中凌亂了。
“先出去走走,依著先前教的,勤加練習吧。”
“弟子遵命。”
神識注視著沉柯越行越遠,夙冰長長舒了口氣。
為了不再浪費靈石購買新丹爐,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同他扯了。
但以上言論,並非胡扯。
她並不懂丹道,但從魔修轉道修以來,她慢慢摸索出道法歸一的含義,從學術上來說,她這番推論理毫無破綻,應是站得住腳的。何況,她說不過秦清止,不代表她說不過沉柯真,此心思再多,無非也就是個四百來歲的金丹圓滿,同她比,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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