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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林白玉明白為什麼飯前丈夫忽然承諾給她買車了,原來就是為了把這麼珍貴的玉環送給他的女兒!她換車是丈夫早就答應的事情,之後憑空生變,收放或許都是作戲,無非是為了給他女兒買車造勢而已。現在又送女兒珍貴的古玉,林白玉不平頓起,惡膽旁生,面目立刻變得陰冷起來。
可惜萬教授並沒有留意妻子的臉色,趙紅雨也只顧興奮地把玩玉環:“這真是唐代的嗎?”她問。
林白玉牙癢地想:窮家孩子哪見過這麼精美的物件。
“是唐代的,”萬教授說:“至少一千三四百年了,是宮廷之器。”
宮廷之器!
這四個字又把林白玉的目光重新拉回到那隻玉環上,果然是奪人眼目之物,其潤潔高古,美不能言。這時,她發現趙紅雨的視線從玉環上抬起,移向自己。林白玉怎麼也沒想到趙紅雨會把玉環拿到手上,隔桌遞到了她的面前,並且說出她怎麼也想不到的話來。
“那給林阿姨戴吧。林阿姨名字就叫白玉,和它正好能配上啊。”
林白玉措手不及,剛剛妒火中燒的眼神都來不及調整,“啊,不不不,你拿著,你拿著……”
萬教授也說:“小雨還是你戴吧,這隻玉環很配你的。”
但趙紅雨還是把玉環遞給了林白玉:“阿姨你戴吧,我丟三落四慣了,這是古董,萬一丟了就麻煩了。”
玉環到了林白玉手中,沉甸甸的,很壓手。這時小劉把飲料端上來了,有牛奶、茶和橙汁。小劉給趙紅雨上橙汁時林白玉眼睛直勾勾的,完全忘了應有的迴避。她看到趙紅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竟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攔她,手沒伸出去,卻把小劉遞給她的牛奶打翻。牛奶傾溼了玉環,大家連忙起身收拾,萬教授先把玉環拿起來用手絹擦拭,趙紅雨也站起來,想去擦抹弄溼的桌子,卻忽覺暈旋……她趔趄了一下,被父親扶住。父親驚問:“你怎麼了,是不是真生病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林白玉瞪著眼睛,驚慌地叫喊:“小劉!小劉!快拿白開水來……快,快喝白開水!”
小劉拿來了白開水,說了句:“有點熱……”林白玉搶過來遞給趙紅雨:“快,熱也喝下去,一杯都喝下去,把胃沖沖就好了……”
但是,趙紅雨的意識已開始模糊,握著那杯白開水的手已經無力,杯子從指間倏忽滑落,地上砰然一響,狼藉一片!
今夜收網,參加行動的刑警們陸續集結,都在準備。
邵寬城更是忙前忙後,快出發時他忽然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電話裡一個自稱醫生的陌生人問他認識不認識趙紅雨,說趙紅雨因急病被送到了古都醫院,目前正在救治,病情尚無診斷。
“你是她男朋友嗎?”醫生在電話裡問他:“病人讓我們打你電話,你是她男朋友嗎?能過來一下嗎?”
邵寬城一下有點發蒙,舌頭拌蒜:“趙紅雨怎麼了?你是什麼醫院?什麼?什麼病?喂喂喂,你聽得清嗎?”
這是個讓人不安的電話,邵寬城立即向隊長李進做了報告。儘管行動在即,但他還是要求請假離開。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李進不但毫不猶豫地批准他離開,而且居然放下整裝待發的隊伍,親自駕車,和他一起往古都醫院來了。從情理上說,趙紅雨是上著任務時忽然發病的,李進做為她的派遣者,也確實應當關心。何況,趙紅雨是女同志,更需要格外照顧。何況,她是退了役又被隊里拉回來的,更要保證她的絕對安全。
李進把車開得超快,從刑偵總隊到古都醫院,估計能收數張交警罰單。但是到了醫院李進並沒有下車,而是讓邵寬城獨自進去,他自己則留在車裡等候訊息。邵寬城是趙紅雨多年的鄰居,又是她青梅竹馬的戀人,趕來探望理所當然。但如果李進進去,趙紅雨難免蒙上警方色彩,不利任務,也不利安全。
邵寬城跑進急診部治療室時趙紅雨剛剛洗完胃,正在輸液。她神智已清,見到邵寬城終於出現,緊張的神經才放鬆下來,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邵寬城則滿目焦急,直撲床前。
“你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輸液的護士剛剛出去,屋裡此刻沒有別人。趙紅雨氣息虛弱,答非所問:“你們,今晚……不是有行動嗎?”
邵寬城急切再問:“到底怎麼回事啊?是胃病嗎?”
趙紅雨說:“沒事,我求醫生找你,是因為我有點害怕。我從沒住過醫院,所以我有點害怕……”
邵寬城略略鬆下一口氣來,寬慰她道:“住院沒事的,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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