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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你父親也在。”
趙紅雨做悲催狀:“神馬意思?你意思是你來不來都行是嗎?”
邵寬城笑了。
邵寬城是在急診部的辦公室裡見到萬教授的,醫生向他們兩人介紹了對病情的診斷。
“你們家裡還有別人也有和她同樣的症狀嗎?我們懷疑你們吃的菜沒洗乾淨。”醫生說:“病人的血液裡含有殺蟲劑的成分,這種有毒成分可以損傷人的脊柱神經,導致昏迷甚至癱瘓,嚴重的可能危及生命。所以非常危險……”
邵寬城側目去看萬教授,眼中不無惱火,不無埋怨。萬教授不得不也看了一眼邵寬城,臉上竟是一片茫然。
第九章
對於我正在敘述的這起案件來說,古都醫院對趙紅雨的病情所做出的診斷是一個重要的情節。對整個案件的程序來說,此夜也是一個關鍵的拐點。在這個案件中承擔角色的每一個人,幾乎全都不約而同地在這天夜晚,交集到了這個拐點……
這天夜晚大約十點半左右,趙紅雨在古都醫院結束了輸液。幾乎同一個時辰,在這個城市的另一個角落,老郭接到了侯老大的一個電話,侯老大在電話裡的聲音有點飄,以致老郭懷疑他嗑藥又嗨大了。
“老闆,已經有十三米深了!”侯老大喊著說:“最多再有兩個小時準能通,它要是不通,你就通我!我過去打井打過六十米深,這點小洞我用手指頭都鑽得出來!”
老郭只說了一句:“我兩小時後到。”別無他言。
老郭是在放下電話後立即啟程的。他告訴侯老大兩個小時後到,實際上他肯定要在盜洞打通之前就趕到現場。儘管,無論是林濤還是他本人,都做好了此墓已是空墓的心理準備,特別是前一天在墓道的土層中發現那隻白色玉環之後,空墓的可能性更是佔到十之八九——如此精美的隨身之物竟然在外墓的墓道上發現,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此墓在歷史上已被盜過,盜墓者荒亂中將玉環遺落於此,否則不可思議。但即便是空墓,也不排除仍有遺落的小件文物或文物殘件留在墓內,所以他必須要在開墓之前趕到那裡,以免侯老大或他手下的人見財起意,先下手為強。如果真是帝后的陵寢,裡面的每件東西可能都很值錢。僅僅前一天在墓道上得到的那件白色玉環,其價值就已經確保老郭和給他投資的林濤全都不枉此役了,今夜若在墓室內再有斬獲,哪怕只有一件,都是錦上添花,額外之財了。
這一夜,天上無星無月。
也無風。
在趕往現場的路上,老郭給林濤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已在路上,這筆“生意”兩小時後自見分曉,但願之前的判斷沒錯。老郭所謂“之前的判斷”無非有二:第一,是帝后陵墓,或者至少,是座王陵;第二,墓內還能找到一兩件文物。但老郭也知道,這兩點判斷的起點雖然看上去並不太高,但到目前為止,也只是他們自己僥倖的幻想。好在林濤在電話裡表示: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聽天由命吧。心態還算不錯。
在老郭與林濤通電話的時候,西京公安局110報警中心也接到了一個電話。那是一個匿名的舉報電話,舉報長安地區今夜有人盜墓。根據來電顯示,這個舉報電話是從長安附近某個街道的公用電話亭打過來的。來電者聲音渾濁沙啞,不僅說出了盜墓的地點,而且方位驚人地準確。但,無論值班警員怎樣追問,舉報者始終未肯透露何人施盜,也未通報自己的姓名。
通話時間很短,接聽民警還想追問時,對方就把電話掛掉了。市局110中心迅速將舉報電話的記錄上報了值班局長,又根據值班局長指示轉達給了刑偵總隊。總隊值班室接報後同時通知了總隊長和一隊的隊長李進。李進接到電話時剛剛開車拉著邵寬城從古都醫院出來。趙紅雨經過治療病情已經穩定,因為古都醫院當晚沒有空餘的床位,醫生也表示病人的情況住不住院皆可,回家療養也行,今後無非蔬菜多洗幾遍,注意飲食衛生。醫生開了幾種藥,給了幾句囑咐,就說病人可以回家了。
這時,邵寬城站了出來。
邵寬城對萬教授說:“讓紅雨回自己家住幾天吧,家裡可以照顧她。”
萬教授沒聽明白似的:“回自己家?是啊,她就是回自己的家呀。”
此時,萬教授的司機老王和保姆小劉都來了,已經把趙紅雨扶出了治療室。邵寬城說:“萬教授,我知道您很忙,我想紅雨還是先由我接回去,我父母都在家,可以照顧好她。”
萬教授這下聽明白了,邵寬城所謂紅雨自己的家,指的是她原來的家,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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