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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如今陛下失去記憶,你的當務之急不是為陛下治療,替陛下尋回記憶麼?你不去做自己應做的事,反在此阻撓本太傅教授陛下政務,是何道理?再任意僭越,明日大朝會我順便彈劾一下太醫署,給太醫署不務正業只會甜言蜜語哄騙少女的太醫署令降降薪祿,你看如何?”
柳太醫被擠兌得沒言語,面對處處扼人死穴的厚黑大家姜太傅,實在無處尋找反擊點。
“陛下失憶,倚靠藥物未必可治,還需循循善誘。姜冕,你放心,陛下的身心健康,都由本太醫承擔,你只不要強加給她過多負擔。不然,若有損陛下身心,我柳牧雲拼去太醫署令官銜,也要拿你是問!”
姜冕成功驅逐柳太醫,柳太醫離去時,戀戀不捨,頻頻回頭,留我悽慘一人應對太傅。
他假意惺惺安撫我,從袖裡掏了塊酥糖塞我口裡,在我對他的牴觸情緒暫緩後,又去殿外喚來宮女內侍,吩咐了幾句。待他折回時,我已經拿了起先準備吃掉毀屍滅跡的一本奏摺,嘴裡含著酥糖翻看起來。
能夠安然活到現在,好歹我也是見風使舵千錘百煉過的。沒了太醫哥哥這座靠山,我便只能靠自己,跟姜冕對著幹只怕沒有好果子吃,順著他還有不定時投餵的糖果點心。我在心裡涼涼嘆口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一目十行看起佶屈聱牙的奏章文字。
姜冕揹著手踱步過來,終於對此滿意了:“陛下這回識字了,很好,免去我再教你識一遍千字文,也免去了一百遍的抄書。”
我目光不敢抬,心道自己果然又死裡逃生了。
內侍入殿送來我自掛東南枝的一隻鞋子,姜冕接了,揮手讓內侍們出去,他拿了鞋子來我身邊蹲下,抬起我只著羅襪踩在繡毯上的一隻腳,大手順勢而為撫過腳心,剋制地淺嘗輒止,拿了鞋子套上,再將腳擱回地面。
這個時節,我已合上奏摺,揉揉眼,這樣的時間密度,文字密度,看瞎了簡直。
“怎麼不看了?”他半蹲在一旁,目光柔和下來。
“看完了。”我把奏摺扔給他。
他全不信:“胡說,不準偷懶。”
我伸直兩條腿,捶膝蓋:“說了看完了嘛,啊,好累,坐了這麼久。快把其他的都給我,看了好玩。”
他開始將信將疑,收了奏章,空手給我揉捏膝蓋:“那你說個大概內容。”
“不就是一個話嘮,叫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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