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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見這人就覺容易親近,但也隱隱有些懼怕,還是讓阿寶先上,我留守後方再觀察觀察。
這時門前光線又一暗,有第三人到。
“哎呀,我的殿下您可回……”一個老太監急忙跨入門檻,在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傢伙時,狠狠地哽住了。抬手揉了揉老花眼,定睛一看,還是兩隻!
姜冕聞言對老人家道:“錢公公,您先坐著喝喝茶。”
驚恐的老公公以神情表示現在根本就不是喝茶的時候好麼。
氣氛詭異莫名,晉陽侯清淺的目光再將我與阿寶望定,開言:“兩個元寶兒,必有一假。但在無法甄別假的那方時,不如來看看真的憑證。”
阿寶迅速掏出脖頸上的項圈,清脆道:“此物可需鑑別?”
晉陽侯點了下頭:“可否卸下予我一觀?”
阿寶握著項上的元寶,因一直以來的看重,從而有些不捨,不禁遲疑了一下。姜冕伸手過去,她才緩緩卸下遞過去。姜冕接了項圈,很是懷念,也很不捨地送呈晉陽侯。
晉陽侯把玩著項圈上的一隻肥肥金元寶,陽光在其上激出燦爛的光芒,耀得滿室生輝,眾人睜不開眼。晉陽侯手指摩挲著元寶上的紋路,他自有他懷念的方式,便是閉上眼,不言不語。
良久後,他慨嘆:“世人皆傳她銜寶而生,不知此物乃是我入崑崙深山拾得的一枚金石,交由國匠打造出一隻元寶,繞以金龍祥雲,預祝她此生安康祥和,貴比金龍,重若珍寶。”
阿寶怯怯問:“所以,這是真的吧?”
“嗯。”晉陽侯睜開眼,又是一派清淺,將項圈壓在袖底,“舉世無雙,自然是真的。”阿寶笑容初綻時,又聽他淡淡補充:“物是真,人真否?”
阿寶笑容僵住:“那還有胎記!”
“胎記?”晉陽侯笑了,笑得那樣好看,卻在人心潑上一瓢冰水,“元寶兒根本就沒有胎記。”
阿寶徹底僵了。我也僵了。
沒有胎記?難道我們兩人都是假的?那我們兩人足上的桃花作何解釋?姜冕明明說……
老公公經過一輪驚嚇後恢復了正常:“沒錯,老奴可以證明,殿下初生時玉體通身未有絲毫瑕疵,絕無胎記之說。”
旁側站立的那名帶著藥草香的男子亦出聲:“我是宮廷御醫,現下的太醫署令,殿下自幼由我照看,可以證明殿下未有胎記。”
姜冕見我們嚇得夠嗆,忍不住坦白:“胎記一事,是我杜撰的。”
阿寶慘白著臉看向他,我亦滿頭霧水。
此事非同小可,弄不好就是砍頭的大罪,我對眼下的情勢絕望了,不得不指出他們的邏輯漏洞,站到桌前鼓足勇氣道:“我沒有偽造胎記,雖然我沒有了三年前的記憶,但三年來腳上一直都有一朵嫣紅的桃花,以為是道疤痕。說它是胎記,且會隨我成長而成長的,是姜巡按。現在你們又說不是胎記,明明是姜巡按造謠在先,不是我說的!你們不能治我的罪,這是誘導犯罪,欲加之罪,這是大理寺,你們不能不講道理,無視法治!”說完都要哭了。
誰知晉陽侯聽得竟生了笑意,其餘各人也是一本滿足。
那名太醫署令嘆氣:“好了,別逗她了。”
晉陽侯收了收笑意,娓娓道來:“你左足上的桃花,是三年前壬戌之亂時,我親借神機谷晏谷主的秘法給你刺上,會隨時間而成長盛開。為的便是三年前大亂中,你若走失,我便有法尋你。”
阿寶忍不住了:“我足上也有!”
晉陽侯只看著我一瞬不瞬:“神機谷秘法非世間所能偽制,姜太傅已在平陽縣辨過真偽。除去足上痕跡,尚有味覺可判斷。心中記憶可遺失,味覺記憶卻可經越漫長光陰而永久遺留。元寶兒口味偏重,最喜酸甜。”
阿寶徹底絕望了,卻又那樣不甘。
晉陽侯起身向我走來,取出袖底項圈,金光燦燦中,他俯身將這枚金元寶扣在我項上,擁我入懷。
“元寶兒……”一聲經越漫長光陰如同味覺一般恆久的呼喚。
作者有話要說: 又一個大肥章~
☆、陛下還朝日常零四
晉陽侯的懷抱寬闊而舒適,帶著成熟男子獨有的氣息,陌生卻又令人迷醉。因其陌生,我身體略僵硬。他感覺到了,遲疑著欲要放手,半途又改變主意,將我一身布衣的僵硬身軀牢牢擁在懷裡。好像我真是一枚失而復得的珍寶,但對這一點的認知,我很迷惑。
堂內靜了一靜,待晉陽侯的擁抱拖延了片刻,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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