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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還有鹽吃?”
“……”滿殿朝臣張著嘴,一副見鬼的表情。
眾人震驚之後,一部分揣摩我鬼扯淡的意圖,一部分獨具慧眼的已經將視線投向了世家隊伍裡的東都楚越。
終於有人揣摩上意,站出來發言:“楚公子,東都食鹽縮緊,削減上京運輸,以至京城民間哄搶,陛下無鹽可食,便連陛下壽誕盛宴竟無鹽,究竟是何緣故?”這人當然是戶部尚書蕭傳玉。
在眾人的注視中,楚越尷尬地起身回應:“回陛下,東都運往上京食鹽削減,乃是不得已,東都連月陰雨連綿,曬鹽無法,只能靠煮鹽,產量降低,東都尚無法自給,外運自然減少。”
蕭傳玉立即接道:“楚公子此言差矣,東都亦是陛下國土,東都出鹽,怎能不率先顧及朝廷,而造成京師搶鹽物價混亂?再者,既然世家轄鹽對於物候影響無法控制,難保京師供給與民間安定,那不如由朝廷直轄,由朝廷之力煮鹽,便是陰雨連綿又有何懼?”
此言一出,滿朝震驚。誰也沒有想到四大世家,朝廷竟先對東都動手。
楚越轉了身軀,面朝蕭傳玉,神色不亂:“東都世代以鹽立足,無論曬鹽煮鹽手藝還是應對天候經驗,都是舉國無人可出其右。並且,若奪東都鹽業,東都百姓以何為生?閣下想必便是戶部尚書蕭大人了,試問蕭尚書南郡族中白瓷業為何不拱手讓與朝廷?若蕭尚書能定南郡蕭氏白瓷,再論東都鹽業不遲。”
想不到楚越這般能言善辯,轉手便禍水南引。坐在席位上的南郡蕭傳義有些坐不住了,不知是擔心他庶弟翻臉不認人當真拿蕭家開刀,還是擔心我會聽取楚越的挑撥之言,登時起身:“東都百姓是百姓,南郡百姓便不是陛下子民麼?南郡窮困,唯有白瓷為業,哪裡比得過東都海鹽供應全國?鹽乃民生,舉國仰仗,焉有棄鹽不顧而謀白瓷者?”
我不想蕭傳玉為難,便出聲阻止了這場辯論:“好了,各位世家公子守護傳世經營,愛護一方百姓之心,朕知道了。既然東都陰雨氣候影響鹽產,那今年便減些京師供應,但不可造成京師市價猛漲,楚公子能做到麼?”
楚越一臉的糾結為難,模稜兩可地回應:“臣回東都必傳達陛下旨意,再由族中定奪。”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圓滑得緊。
“好。眾卿且入座,繼續宴飲吧。”
我坐在高處盯著他們,不吃也得吃。看大臣們強忍著吃沒鹽的佳餚,也不知是享受呢還是痛苦。
所謂宴無好宴,哪裡能便宜了他們白吃。
宴到尾聲,司禮官高聲道:“太上皇陛下親至,下詔,眾卿接旨——”
我起身離席下座,百官們也跟著起身避席,恭迎太上皇她老人家。
由太監宮女們簇擁而來的太上皇穿著隆重禮服,威儀十足,入殿而來。我走下高座,讓到底下,由太上皇登位。我率眾臣跪拜,太上皇抬手命左邊太監宣旨。
“朕即日昭告天下,前因朝局晦暗,奸黨作祟,隱去太子真身,今,皇帝雍容十六歲生辰,加成人禮,證女兒身,改元元璽,自此,女帝君臨天下!欽此!”
太監雙手合詔,滿朝文武愣怔。
太上皇右邊太監接著展開新的詔書:“皇帝成人,今特封彌泓郡王為貴君,侍帝后宮,欽此!”
公卿們全都呆了。
彌泓便在此時出現於人前,容顏亮麗,入殿受封。
待我一身女帝妝容,穿上了束腰修身的君袍,依舊頭頂十二帝王冠旒,立於大殿玉階上,滿殿摔破杯子丟掉玉筷之聲此起彼伏。
階下蘇琯率先叩拜:“恭祝女皇陛下生辰華誕!恭賀陛下封迎貴君!吾皇萬歲!”
朝臣公卿無論願意與否,此際也都順應大勢,齊齊叩拜。
向一個十六歲的少女俯首稱臣。
☆、第97章 陛下坐朝日常三五
繁文縟節終於落下帷幕,生辰大典在顛覆的觀念中宣告結束,公卿男兒服與不服都無關緊要,在手握重兵護衛皇城的皇叔監控之下,任誰也翻不起浪花。
喧囂過後,宮中重歸靜謐,唯有宮燈盈室,熒熒不熄。
“陛下,請與貴君共飲合巹酒。”眉兒手持托盤,兩隻精巧銀酒杯並排擺置,杯中清酒澄澈。
我側頭,看彌泓趴在床前小案上聚精會神剝著葡萄吃,頭頂冠飾與繁複衣物都已去掉,只穿個小紅衫,身段柔韌,眉眼俊俏,吃了一臉的葡萄汁,葡萄皮和葡萄籽都被他細心剝在一個小碟內。
壽宴上的山珍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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