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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留下?”
靜亭嚇了一跳,忙鬆了手:“不是……你去吧。”
他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抬步向外走。關門前又頓了頓,回身用狹長的雙眼望著她:“公主不必擔心我是什麼身份。”靜亭一怔,抬頭望著他。卻見那漂亮的眼中泛起些柔和的笑:“公主忘了麼,兩年前我既答應過你,就絕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
靜亭對他一笑:“我沒忘。你去吧。”
湛如去了外間。靜亭雖然還是頗焦慮,但是比方才已經好了很多,睏意襲來。不多時,有丫鬟抬上來浴桶和熱水,放到她房裡,又輕手輕腳地出去……其間她也迷迷糊糊,很快睡了。
每次叫湛如“侍寢”的時候,他都會叫熱水。她問過是為何,他也只笑不語,之後她也習慣了,連醒都不醒一下。
第二天,是臘月二十三,小年。
如果真按照公主的品級打扮起來,少說也是要耗費兩三個時辰的。幸而靜亭已經研究出了一套一切從簡的方案,很快了衣服,叫綠衣給她梳了頭,稍作修飾,就出了門。
馬車已經等在了門外,一輛是她和左青的,一輛是符央和湛如的。
那三人都已經在門口等待,見她來了,符央只是瞥過一眼,便漠然地轉身上了車。靜亭早想到他會是這樣,不以為意。
敢給公主甩臉色,倒也是個人物。
左青不高興地說道:“他算什麼!公主,我們走!”扯著她上了另一輛馬車,湛如對他們笑一下,也轉身上車。
約莫一刻功夫,馬車漸漸減速。撩開車簾,氣勢恢宏的皇宮出現在眼前。
03 夜宴
宮燈將御花園照得一片明亮,即使是這樣沉這樣冷的夜色,皇宮也是一片燈火輝煌。
左青有些嚮往地撩起車簾向外看。
他的出身也是極好,只是後來家道中落,流落街頭。幾經輾轉被一個京城中的小官員看中,帶回府上當少爺養著。但他還來不及高興,就被那官員送到了公主府討好公主。
左青的男寵之路從此開始。
那時他本以為一切都完了,但是熟知那才是他人生的開始。
公主對他以禮相待,並且邀請他幫助她、做她的屬下,而非男寵。
他打心裡感激公主,她給他真正想要的生活。於是自那之後,他誓死追隨公主,絕不背叛。
望著軒昂的宮宇,他輕輕嘆了口氣。
“公主殿下,該下車了。”
左青忙回過神,隨著靜亭一道下車。那邊符央已經下來了,卻沒有等靜亭。
靜亭也不管他,這是符央最後的一點尊嚴……讓他留著罷。
叫左青先獨自進去,靜亭則去後宮拜見太后。如今的太后不是敬宣帝的生母柳賢妃,柳賢妃當年已給先帝陪葬了。如今坐在太后位置上的,是一位無關痛癢的主。每次靜亭去拜見她,也不過是走個形式。
太后的宮裡還有其他的后妃在——只有皇后能陪著天子去外頭宮宴上。其他的,就只能留在這裡陪著太后見一見皇親國戚家的女眷了。
對靜亭而言,能記住她們的名字已經是極限。多的廢話,也不想在這裡說,和太后禮了一禮便告辭:“……龍坤殿那邊還等著本宮過去。”
太后自然不留她。等靜亭出了門,卻聽見背後隱約的議論聲傳來:“不愧是公主,傲氣得很那。龍坤殿那邊,是聖上專門給她設的宴啊?”
“……公主殿下收的男寵是不是比她芳齡還多呢?”
“妹妹說的是什麼話,那個荒誕的公主,何必在這裡提她……”
她們的聲音很輕,甚至上了些年紀的太后都聽不見。可是那“荒誕”二字,卻極有分量地在靜亭心中砸了一下。
她藏在廣袖之下的手漸漸握緊,是啊,荒誕。所有人都這樣說她。
可是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不是麼?
到宴席上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不過她是公主,沒有人敢說什麼。她儘量不惹人注目,繞到左青邊上坐下,卻是龍椅上的聖上一眼就看見了她:“皇姐怎麼來得晚了?”
於是許多人都向她這裡看來。
靜亭抬頭,看見敬宣正眯著眼睛望著她,眸中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抿了抿唇:“陛下,本宮方去後宮拜會太后,故而來得晚了些。”
“原來如此,皇姐也是一片孝心。”敬宣雖笑,但是眼中的光卻有些陰鷙:“來晚是要罰酒的。既是皇姐,也就不作罰了。朕敬皇姐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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