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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李文啟抬手就給自己戴了頂高帽子,“安寧要理解如斯境界,還尚需時日。”拍拍安寧頭頂,故作老成狀,“唉,還尚需時日!”
任七月忍不住臉紅了一片。是了,現在的安寧公主再怎樣受人尊敬,也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小孩子。剛剛那些人的惺惺作態也不過是因為晉皇威武!等到她威震沙場之時又不知道是在何年何月了。
將扇子在手指間轉了兩轉,任七月柔柔的開口:“文啟哥哥不愧為‘天下第一鬼才’!連經商都是這般別緻呢!”抬手行禮,“安寧佩服。”
另外四人自是迷惑不解。商人?如此低賤的身份如何與李文啟扯得到一起?
“不是嗎?”任七月輕搖手中紙扇,一雙大眼睛故作迷茫地眨啊眨的,“文啟哥哥不是已經說過了。這些玉佩都是他在大街上拉了一車的木瓜,‘投之以木瓜,報我以瓊琚’,如此這般換回來的!真真兒是別緻呢!安寧從未聽聞過!”
蕭宛玉立刻介面道:“以這些玉佩的品質,文啟你再拉一車來便足以抵得過朝中一品官員十年的俸祿了。這筆買賣做得,加我一個!”
李文啟口氣涼涼的:“四殿下竟是要立志做個商人嗎?”兄妹兩竟敢一唱一和,今日怎麼都獨獨欺負到了我的頭上,莫非因為出門忘了看黃曆?
“做個富貴閒人,寄情于山水之間到處遊歷,為吾平生所願。”蕭宛玉仰頭望空,很是嚮往的悠然道來!
好嘛!任七月暗暗腹誹。宛玉,寶玉,富貴閒人,需要快鏡頭不?
正文 第十一章 夫君夫侍一鍋粥
演武場邊突然一片騷亂,守在場邊的御林軍正在迅速集結調動。
賀蘭淵迅速翻身上馬,一扯韁繩就要直奔而去!
“站住!”熟悉到突然異常陌生的清脆嬌喝!“情況不明,以靜制動。”
賀蘭淵不由自主的勒韁駐馬。那一聲清脆的斷喝,有一種直擊人心的霸氣如濤似浪般激盪開來,所到之處無不令人莫不敢從!
蕭宛玉猶猶豫豫的勒馬退了幾步,瞪大的雙眼彷彿從未見過自己這位柔柔弱弱的妹妹。
此刻的安寧公主,釵帶鬢松,衣衫褶皺,雖然絕對稱不上是衣冠不整,卻也已經是她在百官面前最為狼狽的模樣!可是現在這些已經被眾人自動忽略掉!但卻沒有人可以說清現在的安寧究竟有何不同。
絕美的容貌,完美的儀態,粉紅的衣衫隨風微揚,灼灼盛放著的牡丹雍容華貴!只瞬間便將鋒芒暗斂的安寧渾似全然不知自己帶給他人的那一瞬間的震撼。手指一揮,筆直的指向晉皇,安寧的聲音又已柔軟如棉:“已經有外國使者上前施禮,應是有人不懂我中原禮教,出了些誤會才對。”
眾人又不由自主的轉頭看向已被御林軍團團包圍起來的觀武場。果然已經有人拜伏在地,看似誠惶誠恐的在懇求著什麼。
任七月卻沒有關注遠處已經平靜下來的局勢。現在的她只想兩眼冒星星!安寧無敵狀態開啟!果然所有人都只有被‘女帝’石化的命!
好想看!好想看!好想看!
“妹妹真是不愧為花中之王……”李文啟只淡淡瞟了一眼晉皇的方向便低下頭,嘴唇貼住了安寧的耳垂,“軟玉溫香。”
崇拜中被打擾的任七月很是不爽!手中的扇子敲上李文啟的臉頰:“文啟哥哥難道不覺得今日拿安寧取笑的已經夠了嗎,凡事過猶不及。”
李文啟立刻正襟危坐般整肅了下儀表:“妹妹教訓的是。”扇子一指正在與晉皇對峙的少年,李文啟殷勤的爆料:“這位是吐渾王子慕葉延,自小便送來做質子,入太學學習時為人最是狂傲,尚武。”輕搖紙扇,滿臉的不屑,“此人定是見獨獨分立開來的國子監中的眾人也不過如此,叫囂著要獻醜呢!”
語氣不必著重在“醜”字上!誰讓你們集體作弊的。撇撇嘴,任七月反倒有了些興趣。終於有了個絕對不會放水的傢伙出現了!
不知為何,心中突然一沉!任七月百思不得其解,只想到了一種可能:‘安寧?你怎麼了?’
安寧終於也嚐到了一回想嘆氣卻只能忍著,想搖頭卻又被定住的滋味。‘七月。’停頓了一下,‘他是我夫君。’
任七月很是奇怪卻又隨口應和:‘你的夫君不是賀蘭哥……’恍然過後險些一聲驚呼!咬住了牙,任七月用扇子遮嚴了嘴:‘你居然有夫君!你嫁過人?’這番話外加這咬牙切齒的猙獰模樣,活脫脫一個被騙無辜新郎的憤恨的指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