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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餓,但我沒法拒絕杜芳湖的要求。於是我點點頭,對她說出兩個字:“好的。”
這個時候,太陽剛剛升起沒多久;海風非常大,走在海堤上很是有一些涼意。我把西裝脫了下來,披到杜芳湖的身上。
她雙手抓住西裝的衣領,滿足的嘆出一口氣,然後問我:“你冷嗎?”
我很冷,但我只能回答她:“還好。”
她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繼續向前走去,而我則跟在她的身後。
我們一前一後的在海堤上走著。這條海堤很長,長到誰也不知道終點在什麼地方。長到似乎我們就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走下去……
洶湧的潮水不斷拍擊著這海堤,發出“嘩啦嘩啦”的巨響;從堤上往下看那浩瀚無邊的大海,突然覺得其實自己非常渺小。
如果一天前,沒有杜芳湖的出現……當我從這裡跳下去;是不是連個浪花也不會濺起?
想到這裡,我突然一陣強烈的後怕;就在這時,杜芳湖也正好回過頭來,她用沙啞的聲音對我說:“阿新,謝謝你。”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謝我?你謝我什麼?應該是我謝你才對。”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她轉身繼續向前走去,“陳大衛全下的時候,我的心已經完全亂了。繼續玩下去只會全部輸光……如果真是那樣,現在我恐怕已經從這裡跳下去了;我剛才就在想,如果我跳下去的話,是不是連個浪花也不會濺起?”
我的心猛的一陣悸動。原來,我們想的是同樣的事情!我想我已經明白,為什麼她會要我陪著她,來海堤上走走了。
我們又走了很長一段路,杜芳湖在一顆防風樹下停住腳步;我也停了下來。
這是一顆很高很大的樹。只是枝條和樹幹都偏向了城區的方向;很明顯,它是被那永不止歇的海風吹成這樣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杜芳湖伸出右手,溫柔的撫摸樹皮,輕輕的念出了這句話。
然後她轉過身來,問我:“阿新,你在網上玩過牌嗎?”
我搖了搖頭:“從來沒有過,我的舍友龍……那個人有時會玩,但我不喜歡。因為在網路上,很難猜中別人的底牌。”
“的確是這樣,但網上大部分人都很容易衝動;只要你一直使用緊手玩法,在網上贏錢是很容易的事情;當然,對澳門的牌桌來說,那不過只是些不值一提的小錢。”杜芳湖說。
“可能吧。”對一個我從來沒有涉足的世界,我並沒有太多的發言權。
“阿新,你知道我的網名是什麼嗎?”
“什麼?”
“AWall。”
“阿……牆?”
杜芳湖點點頭:“是的,你聽說過‘美女’阿姨這個人嗎?她在香港的牌手圈子裡很有名。”
“當然,去年的下半年裡,我和她玩過很多次SNG比賽。”
“她是一個很好的人。”杜芳湖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而不能自拔,“在我念小學的時候,她是我的鄰居;那時,我的四弟剛剛出生;父親和母親總有忙不完的活要幹,所以就把二妹、三弟和四弟都交給她照顧;我放學後,總要去她家把弟弟妹妹們帶回家;她對我們很好,經常留我們吃晚飯。就在那段時間裡,她教會了我怎樣玩牌……”
“她教得很不錯,你也學得很不錯。”
“是嗎?”杜芳湖有些欣喜的笑了,“阿新,我想你一定看過很多教人玩牌的書吧?”
“嗯……我只看過《哈靈頓在牌桌上》和《超級系統》。”
杜芳湖笑了笑:“這就足夠了。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看過哪怕一本這樣的書。‘美女’阿姨也從來沒有看過。但她對我說,輪到自己大盲注的時候,再差的牌,也要進到彩池裡看看。”
我搖了搖頭:“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可對我是。你不知道,我以前玩牌,總會覺得別人的牌會比我大;每當有人下注,哪怕只是下注一塊餅乾,我也總是會把牌棄掉。但當我聽‘美女’阿姨的話,開始在大盲注位拼命也要跟進彩池後,一切都變了。我驚訝的發現,有些很兇狠的加註,其實底牌還沒有我大;有的人更只是在偷雞……從那以後,我才算是真正學會了玩牌。”
“我也有過這種時候,很害怕別人的下注……”
“那你是怎樣解決這個問題的?”
“第一課是我的姨父教我的,所有的撲克遊戲玩的,都只是人心。第二課是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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