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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中,阿進終於作出了選擇,他的左手不斷在牌桌上劃來劃去;只用一隻右手,顯得很是痛苦的翻開底牌,並且把所有籌碼推進彩池。
他的底牌是——方塊3、方塊Q。
兩人站起身再次握了握手。杜芳湖緊跟著也翻出自己的底牌——她先是一愣,接著興奮得跳了起來!
那兩張牌是——黑桃K、黑桃3。
杜芳湖在這把牌上的優勢非常明顯!尤其是在翻牌圈發出一張K,而沒有任何方塊、也沒有任何Q之後!
在轉牌再度發出一張方塊K的時候,河牌是什麼,已經沒有人關心了。
毫無懸念的,杜芳湖奪得了這張入場卷。
阿進開始鼓掌,接下來是我——再然後發牌員、巡場、以及剛剛趕來的賭場經理……所有人都為杜芳湖的勝利鼓掌。
掌聲慢慢停了下來,阿進一言不發的走出房間。杜芳湖則被賭場經理請去了辦公室——關於Wsop的入場卷,還有一些手續需要她去辦理。
而我則去了阿刀的辦公室。
“你怎麼看這個人?”阿刀問我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桌上的一張光碟。他的手指不斷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很有節奏感的聲音。
我搖了搖頭:“他很強,比我和阿湖都要強。這次我們只是憑著運氣擊敗他;但下一次,運氣會站在誰那一邊?只有老天才知道。”
阿刀笑了笑,他遞給我一支菸,又給自己點上一支。
吐出一口煙霧後,阿刀慢慢的說:“是的。雖然我對這種牌的玩法不太熟,但說到底這也是一種賭博。只要是賭博,就沒有必勝的道理。逢賭必贏的人只有在電視裡才能看到——就連當年的賭王葉生(葉漢),也曾經一夜之間,在拉斯維加斯玩百家樂輸掉過五百萬美元。我還是那句話,只要鄧生和杜小姐盡力,不論輸贏,兩位都是我刀仔最好的朋友……”
“我們會盡力的。”我說。
阿刀讚許的點了點頭,把那張光碟遞給我:“這是他比賽時的全部錄影。”
“謝謝。”
“不客氣,應該的。另外,代我祝賀杜小姐贏得Wsop的入場卷。”
“好的。”說完這句話後,我轉身走了出去。
第十五章 把悲傷看透時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香港的年味都比內地要重得多。
2011年的除夕之夜,菲傭瑪麗去和她的那些同鄉一塊過年;司機阿峰迴了自己家;整個別墅裡只剩下我和姨父、姨母;還有無處可去的廚師趙姨。
從除夕的下午開始,姨父就脫下一年沒變過的西服、換上唐裝;他親自開車,載著我和姨母遊車河;到處都在張燈結綵,隨處可見舞獅和舞龍燈的隊伍;而他們無論舞到哪裡,也都極受歡迎——這在我以前生活的那個小縣城裡是不可想像的。
當天色漸漸昏黃下來,我們回到別墅;趙姨早已做好了一大堆年菜,她在餐廳等著我們。
每年只有這一天,她才會和我們大家坐在一張餐桌上吃團年飯;之後姨父開啟電視,我們一邊看中央電視臺的春節聯歡晚會,一邊嗑著瓜子閒聊;十二點整,姨父帶著我一起去屋頂放鞭炮;再之後,我們四個人擺開桌子搓麻將守夜。
在我的記憶裡,那一個通宵,在賭博方面造詣極高的姨父,輸了差不多一萬塊港幣,但他一直很開心的樣子;而姨母、我、還有趙姨都贏了,我們也很開心。
天亮後,我們都各自去小睡了一陣,但中午之前就都醒了。當我下樓時,正好聽到姨父和姨母為了誰帶我出門而爭論了一小會,最後姨父還是敗下陣來。
“阿新,玩得開心點。”姨父出門前,笑眯眯的對我說。
我確實玩得很開心。姨母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帶著我去了迪斯尼的嘉年華現場——她陪著我玩了一個又一個節目;不,如果按參與的熱烈程度而言,應該是我陪著她玩……可是她很開心;我也很開心。
在那裡,姨母遇上了很多帶著孩子來玩的熟人。大人們總是拱起手互相祝福“新年快樂”或是“龍馬精神”;而我只需要叫一聲“世伯”或者“阿姨”,一個又一個的紅包就塞進了我的手裡……
但這些並不是最令我開心的;我最興奮的事情,是收到了阿蓮從瑞士回來後,給我寫的那封很長的信。信裡附上好幾張瑞士雪山的風景照片。看得出來這次她玩得很盡興——只要她高興,我就肯定更高興。整件事情裡,如果非要說我有什麼遺憾的話,那就是在這些風景照裡,沒有阿蓮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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