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這一次,才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也是真正最輕鬆的、放下了一切負擔的笑容!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還會有人打擾我們的慶祝?
阿湖鬆開了抱著我的雙手,我也把手從她的腰間移開,我們同時轉過身,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一個巡場正向我跑來。
他跑到我面前,停了下來,帶著一絲歉意的說:“對不起,很抱歉打擾了您;但是……鄧克新先生,請您回到您的座位上去。”
我有些不解,並且憤怒的問道:“為什麼?難道,Wsop改規則了嗎?難道,贏了一把牌後,我不能和親友共同慶祝了嗎?”
巡場搖了搖頭,他輕聲的說:“對不起,鄧克新先生,但是,這把牌,還沒有結束。”
第三十一章 你+我=火(下)
“沒有結束?為什麼?”阿湖急切的問巡場,而這,也同樣是我的疑問。
“發牌員在發下河牌前,忘記銷牌了。”巡場輕聲說,他馬上補充著說,“對不起,這是我們的疏忽;在這把牌結束後,我們將會撤換掉這位發牌員。”
我仔細的回想著河牌發下時的場景——發牌員把我們兩家的底牌移到彩池中心;捶了捶牌桌……
是的,沒錯!接下來,他的確沒有銷牌,而是直接發下了河牌!
銷牌,是德州撲克遊戲裡,發下公共牌前的一個必要步驟;這是為了防止某些老千在牌背上做記號,從而認出下一張公共牌的措施。根據規則,任何沒有銷牌的牌局,將重新銷牌,再發下公共牌……
也就是說,那張方塊K,原本應該是一張被銷掉的牌!
忘記銷牌這種事情,在Wsop裡並不罕見。2003年、2004年、2006年……都曾經不止一次的出現過!對此,大部分牌手也都相當寬容的表示理解;畢竟發牌員是人,而不是機器!牌手們可以在自己沒有報名參加的比賽進行時,回到家中或是酒店房間裡休息;而發牌員卻必須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每天都堅持站在牌桌前工作,連續工作時間,長達十二到十六個小時!
這種超負荷的高強度工作,使得馬靴酒店的每一個發牌員都疲憊不堪。而不斷的重複勞動,也使得發牌員比平常更容易犯錯誤——Wsop裡,發牌員忘記銷牌,就像足球場上的誤判一樣正常。
有史可查的,是2003年丹·哈靈頓參與的一把牌,發牌員竟然在翻牌圈就開始忘記銷牌;轉牌圈也一樣;可桌邊的十個牌手都沒有發覺,他們一直正常的玩牌——直到河牌圈,才被一個偶然經過的巡場發現了這個失誤!
可是,雖然我也能夠理解那個發牌員;但這個時候,我卻完全說不清,自己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
Day2B的最後一把牌,我憑藉運氣逼和了菲爾·海爾姆斯;難道在Day3的第一把牌,我也要同樣遭受被他逼和的命運?
可是,牌局還沒有結束……我只能默然咀嚼著心底的酸甜苦辣;默然對阿湖苦笑;再默然的、跟著巡場、走回牌桌。
可是,阿湖也跟在我們身後走進賽場!出乎我意料的,所有人都裝作沒有察覺、她這個違反規則的舉動;也沒有人上來制止她——似乎任何人,都不想在這個時候為難我們。
我木然坐回自己的位置,阿湖站在我的身後,雙手輕輕放在我的肩頭。就在牌桌的另一側,菲爾的心理醫生妻子,也正靜靜站在他的身後;她不斷撫摸著菲爾的背部、一邊輕聲在菲爾的耳邊呢喃細語著,就像在撫慰一個受傷的孩子。
發牌員把那張方塊K拿起來,背面朝下插入籌碼堆中:“銷掉方塊K……”
他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整個Wsop期間的使命,在發下河牌後就將告終。他捶桌的力氣比平常更大;說話的聲音,也顯得比平常更響亮……
就在我全神貫注等著發牌員發下河牌的時候,從肩窩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我微微斜眼看去,雖然還隔著兩層襯衫和西裝,但阿湖的雙手手指,都已經深深的掐入了我的肩窩!她是如此用力,以致於手指指節處都在不停顫抖著、泛出蒼白的顏色;可她自己卻一點也沒有察覺出來,她只是緊張的張大嘴巴,熱切的看向發牌員那雙手……
“河牌是——”
一張紅色的撲克牌翻了出來,那一瞬間,我的視線突然有些模糊,我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一張方塊,還是一張紅心……
然後我聽到,發牌員用盡了全身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