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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趕到的時候,水榭已經聚集了很多圍觀的人,二人的視線被完全遮住,只能聽見拍打水花激起的撲通撲通的巨響,有人落水了?魏後和蘇夫人心中都是一焦。
發現魏後到來,圍觀的人自覺退開,列隊跪拜。二人這下看清了落水的人,蘇夫人一顆心緊緊揪了起來,落水的人正是蘇晚晚,此刻她正被幾個侍衛抓著往岸邊撈。魏後的視線往人群中一掃,看見了夫妻二人,他面色嚴肅,緊緊牽著他髮髻凌亂的新婚妻子。二人的視線也放在落水的人身上。
蘇晚晚被帶到岸上,不顧蘇夫人的關懷,爬起來往魏後跟前撲去跪下,水珠子彈起來濺上了魏後的鳳袍,華麗的金鳳尾上暈出一塊塊水漬,魏後心中不悅,臉上的神情卻關懷備至,忙彎下腰來伸出雙手去扶她:“孩子,快起來,你身上溼淋淋的,先跟你娘一起回去換身乾衣裳。”隨後咳了咳,圍觀的人紛紛退去,惟有江洲夫婦依然立在一邊。
蘇晚晚搖搖頭不願起身,本想等著魏後問她是怎麼一回事,可魏後就是不問,蘇晚晚又跪著朝前挪了兩步哭得楚楚可憐:“皇后娘娘,晚晚今日顏面盡失,往後再無臉見人了。”
“孩子,快別這樣說,先回去換身衣裳吧!”魏後還是沒問事情的前因後果。蘇晚晚鼻子一酸,大膽仰面盯著魏後,狼狽的模樣盡顯於魏後跟前,且泣且訴:“皇后娘娘,晚晚方才偶遇扶安郡主,和郡主閒聊了幾句,郡主得知晚晚與公子洲有過婚約,不知是心生了妒意還是什麼,就與晚晚發生了爭執,還動手打了晚晚。”說到此處,忍不住斜眼去瞥江洲和他身側的女人,江洲噁心地看了她一眼,把他妻子的手攥得更緊。
蘇晚晚心一橫,咬牙道:“最後,郡主還狠心地將晚晚推入了水中……”說完去觀魏後臉色,哪知那雍容的面上波瀾不驚,看不出半分動容的神色。蘇晚晚心中一動,哭得更厲害了。蘇夫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心疼又有些慍怒地盯著她,在魏後跟前自己也不好插什麼話,卻見魏後嘴角浮出淡淡的嘲意,善於察言觀色的蘇夫人連忙伸手去拉她:“快跟我回去換衣裳。”蘇晚晚不聽,倔強地跪在地上不走,誓要逼著魏後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魏後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弧度,穩坐中宮幾十餘年,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話語說不說謊一看便知,這種把戲早就司空見慣,視線掃過江洲,放到顏傾臉上:“扶安,是這樣嗎?”蘇夫人聞言也從蘇晚晚身上移開目光去瞧她,可她低垂著頭,零亂的頭髮有些遮臉,看不太清她的面容,蘇夫人對這位郡主的面容愈發好奇了,因為魏後先前還在跟她說她像年輕時的自己。
顏傾剛挪了挪腳步,哪知江洲已先動身去了魏後跟前跪了下來:“啟稟皇后娘娘,蘇家小姐是被我推下去的。”
蘇晚晚插話道:“皇后娘娘,不是這樣的,他此舉是在護妻。”
江洲繼續道:“是蘇家小姐無理取鬧在先,欲拿髮簪去刺扶安的臉,如果不是臣及時趕到擋了一簪,扶安如今怕是已被蘇家小姐毀了容貌了,饒是如此,蘇家小姐仍不罷休,繼續口出穢語,又不依不饒地撲上前來要打扶安。後來與臣推搡間,不慎跌入池子。”
魏後笑了:“本宮知道你們夫妻鶼鰈情深,可本宮問的是扶安,不是你。”完了又將視線放在顏傾面上。
蘇晚晚有些得意,江洲擔憂地瞥了她一眼,就怕她會傻傻地忍氣吞聲。她走去魏後跟前跪下,稟道:“回皇后娘娘,先出言不遜的是蘇家小姐,她說扶安與兄長劉恪有苟且之私,先動手打人的也是蘇家小姐,後來是蘇家小姐自己不慎失足跌入了池子,怨不得誰。”
“你胡說!”蘇晚晚吼道。
江洲長舒一口氣,魏後心中笑了,這才像是魏家的人。正想著如何給蘇晚晚臺階下。卻見她轉過了身子伸手去拉蘇晚晚:“蘇家小姐,消消氣,你落水也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
蘇晚晚厭惡地想打掉那一雙手,卻見另一雙手也伸了過來,是蘇夫人的,忙握住蘇夫人的手起了身。
魏後吟吟笑道:“好了好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晚晚快回去換身乾淨衣裳,你們夫妻二人也回去歇著吧。快起來,別老跪著。”說著順手拉了顏傾一把,按住她的手拍了拍,還替她攏了攏亂髮,又把人交到江洲手中。
蘇晚晚不甘心地瞥了她一眼,但也沒有法子了。蘇夫人一邊扶著蘇晚晚,一邊去看顏傾,看清面容時一下子怔住。果然跟魏後說的一樣,從那孩子的一雙眼睛裡,蘇夫人彷彿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整個人如被冰封一般,魏後先前跟她說的話迴響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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