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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你見了會是什麼感受,如果也覺得她像,不如就認作乾女兒吧,反正你跟長樂關係這麼好,長樂的孩子不就跟你自己的孩子一樣麼?”
巫山雨
蘇夫人驚愕地盯著她看了半晌,在蘇晚晚的催促下才恍然應了一聲,離開時還頻頻回頭看她。
魏後內心一聲長嘆,也由貼身宮人攙著走了。
顏傾並沒有關注蘇夫人,因為她沒有見過年輕時的蘇夫人,萬萬不會想到方才站在自己跟前的就是她的生身母親,她連自己不是顏家的親生女兒都還不清楚。
江洲的內心也在掙扎,他自然也發現了蘇夫人開始關注她了,可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滿心愧疚,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她被他捏疼了,蹙眉問他:“江郎,你在想什麼?”
他笑笑,雙手捧著她的臉,讚道:“傾兒今日真厲害,我以為你會由她欺負呢。”很快掩飾過去。
她自豪地仰著下巴:“我為什麼要任她欺負!我討厭死她了,巴不得她先動手呢。”見他笑得沒心沒肺,往他胸上狠狠一捶:“還不是因為你!”
——
晚秋的天黑得早,皇帝批完奏摺出殿時,外面已經黑得看不見路了,宮人趕忙為他掌燈,詢問是否傳膳,皇帝揚手一擺示意不必,迎著瑟瑟的秋風,足靴咯哧咯哧地踏過厚厚的落葉,徑直往魏後的鳳藻宮去了。
魏後知道他晚上會來,算著時辰,早早命人備好了膳食,待見了皇帝的身影時,笑吟吟地上前替他撣去落葉解下斗篷,皇帝握住她的手一陣兒噓寒問暖,才坐下來跟她一起用膳……
“朕聽說今日倆人打起來了?”皇帝伸展著雙臂,有意無意地問道。
“可不是嘛!”魏後一邊為他寬衣一邊試探地問道:“不知陛下查清了沒,扶安到底是不是晚晚啊?”
皇帝的眸光突然定住:“你一向最懂朕的心思,朕知道你早就猜出來了。”說完欲去拉她的手,魏後突然轉過了身去,將皇帝已經換下的龍袍撐起來,專注地親手理平每一處褶皺,眼珠一轉,以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唉!真是委屈我們晚晚了,陛下不能只顧著偏袒孫兒和孫媳婦啊,到時候可要好好賞賜我們晚晚哪!”
皇帝擺擺首,笑著去了她身邊,“一定。”自她鬢邊挑出幾根細細的銀白的頭髮絲兒,又道:“不過朕準備委以洲兒重任,他們夫妻怕是很快就要分別了,晚晚估計要苦守一陣子了。”
魏後手裡的動作一僵。
“怎麼了?”皇帝看出她的異樣,詢問。
魏後轉過身來,蹙眉道:“陛下可真狠心啊,臣妾今日見他夫妻二人如膠似漆,正是甜蜜時候呢,那孩子的心思現在可都在晚晚身上呢,一刻不見晚晚就跟丟了魂兒似的……陛下現在讓他夫妻二人分離不是狠心是什麼?”魏後繪聲繪色地形容,神態和語氣都極力誇張渲染夫妻二人的甜蜜,一說完,只見皇帝陷入了思索。
見他有些動搖,魏後笑笑,繼續補充種種細節,皇帝的神色愈發凝重。
夜空密佈陰霾,不見星月,一場秋雨正在醞釀。
屋簷懸垂的鍍金方形鳥籠忘了收,迎著嗖嗖冷風,金絲鳥一雙爪子緊緊勾著曬槓,蜷著羽毛瑟瑟發抖,再也不能鳴唱自如。屋子裡有暖爐供著,裡頭的人赤膊光臂,絲毫感覺不到寒意。
“嘶——”他故意呻|吟,不住地對伏在他身上的女人訴求:“疼,輕一點。”
她為他上藥的動作極輕,每次聽他這麼一叫喚,心中都是一顫,抬起頭來看他一眼,又關懷備至地詢問。纖細的五指已經很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藥了,不料他依然不滿足,她知道他是在故意折騰了,乾脆不繼續上了,對著他光禿禿的膀子狠狠捶打:“都怪你,幹嘛要長得那麼招姑娘們喜歡?一個個的躍躍欲試,嫁人了的,沒嫁人的,即將嫁人的都在覬覦你,千方百計地想要從我身邊搶走你!”
江洲錯愕了一下,女人吃起醋來真是可怕,連忙攬住她的脖子,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胸前,細細嗅著她的髮香:“是是是,怪我怪我怪我。”心中卻不平:好意思說我?之前被劉恪覬覦的時候怎麼沒想想我的感受?現在知道那種滋味了吧。
臉埋在下面,她的話似乎在他胸膛裡嗡嗡響著:“你以後不許再見蘇晚晚,就算萬不得已見了也不能理睬她!”
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前溼潤了一片,心中湧起一陣要告訴她真相的衝動,終究還是忍住了,只道了一句好。他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委屈,可她今日還是受委屈了,卻要在人前把自己偽裝得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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