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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魏後說,見她又想鍥而不捨地追問什麼,忙截住她即將脫口而出的疑問:“問過了,不曾有過,可惜……”魏後嘆息一聲,重申道:“那個孩子臉上,沒有生過胎記。”
頃刻間,蘇夫人明澈的雙眸又黯淡下來,語氣哀傷:“姑母費心了,這麼些年都杳無音訊,晚晚,怕是,不可能……再回來了……”說到回來時已經哽咽。如果還在的話,也該到了出嫁的年齡了,如今嫁到江家的,應該就是自己的女兒了,想到這些,蘇夫人泣不成聲。
魏後同情地看著她,於心不忍卻又無可奈何。她自己沒有兒女,雖對骨肉分離不能感同身受,但見她肝腸寸斷、花容失色的樣子,就能想象失去骨肉有多痛苦。雖然嫁作人婦多年,她此刻卻在她跟前哭得像個無措的孩子,啜泣著,好像在跟她祈求一件寶貝的東西:“我想……想去見見她……”
兩隻護甲緊緊掐住一顆珠子,魏後捻念珠的動作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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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打我?賤人!”蘇晚晚捂住臉,睜大了眼睛瞪著她。
“有什麼不敢?”顏傾揚起的手還沒落下,沒想到她嘴巴還是這麼髒,順勢“啪”一聲又給了那另一側臉一記耳光。
雙頰被扇得通紅,蘇晚晚疼得淚花閃爍,瘋了一樣撲上去撕扯她的衣服,顏傾這回不讓了,也緊緊絞住她的衣服,兩個人很快撕打成一團。深閨裡養出了一身嬌氣,雖然年紀比她大,可蘇晚晚氣力明顯不敵,一直佔據下風,三兩下又被顏傾扼住手腕,還聽她對她訓誡道:
“聽信謠言信口開河!沒有分辨能力!此為不智;即將成為郡王妃的人!心裡卻想著別人的相公!此為不貞;先口出穢語!動手打人!德行不修!此為不賢;直呼自己未來相公——劉恪的名諱!罔顧三從四德!此為不恭……”
“你……你敢教訓我?”蘇晚晚咬牙切齒:“也不看看你這個賤人自己是什麼出身?”
她笑:“民間丫頭出身怎麼了?虧你還是相府小姐出身,真是辱沒了大家閨秀!”
蘇晚晚尖叫一聲,完全喪失了理智,趁她不備,突然掙脫了桎梏,鋒利的指甲快速往她臉上襲去。幸虧顏傾反應及時,迅疾閃了一下,雖然驚險地避免了被抓破臉,卻也叫這個瘋女人硬生生地扯下了一把頭髮,顏傾神思恍了一下,只覺得頭皮發麻,腦袋嗡嗡地炸了一下,眼裡一陣模糊,差點流出淚來。
見狀,蘇晚晚趕緊抓住時機,又拔起頭上的簪子快速往她臉上劃去,眼見就要劃上她的臉,眼前突然閃過一個人影,蘇晚晚來不及收手,狠狠地將簪子刺在了他的脖子上,鮮血立時順著他的脖子蜿蜒流下。
“啊!”她尖叫一聲,頹然鬆手,眼淚滾滾淌下來,望著他,連連搖頭:“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急著要去替他檢視傷勢。
他丟掉簪子,表情冷漠,厭惡地瞪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她只聽見他說了一個字:“滾!”
“滾!”簡潔乾脆,決絕無情,冷入骨髓。蘇晚晚愣愣地看著被簪子誤傷的他,眼淚都忘記了流淌,狠心的人啊,不願多看自己一眼也不顧他自己的傷勢,立刻轉過身去把護在身後的女人緊緊箍在懷裡。
蘇晚晚緊緊攥著五指,對她的恨意又加深十分,她真嫉妒那個女人……
“你受傷了……”摸著他脖子裡還在淌血的傷口,她的眼淚一滾而出,心疼道。江洲一邊替她攏著亂髮,一邊替她擦眼淚:“只要你沒事就好,我沒事。”對話完了兩人再次抱在一起。
蘇晚晚突然大笑起來,嘲諷地指著她說道:“江郎,想不到你會喜歡這種女人,我算是看錯你了,除了有幾分姿色會勾引男人她還有什麼?不過是劉恪穿過的破鞋!虧你還當寶貝一樣撿起來繼續穿!”
聞言,江洲慢慢轉過身來。蘇晚晚不禁後退了兩步,後背躥起一陣陣涼意。她看見他額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面部的肌肉抽搐得厲害,一雙能噴出火的眼睛瞪著她,似乎要將她挫骨揚灰,她渾身顫抖起來,突然後悔說出方才那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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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
魏後側過臉去,守在門外的貼身宮人立在簾子後,神色慌慌張張。魏後看了蘇夫人一眼,蘇夫人趕緊擦掉眼淚,斂了衣襟危危端坐。魏後命令道:“進來吧,有何要事要稟告本宮?”
宮人瞥了蘇夫人一眼,答:“方才有人路過水榭,聽見扶安郡主和蘇小姐似乎起了爭執,隨後,兩人打起來了。”
蘇夫人蹙起眉頭,趕緊隨著魏後站起了身子。陪同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