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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一樣,都像是和善的人,才放下了侷促,嫣然笑著,和江洲一起自如回答起來。
只聊了約摸半個時辰,皇帝便喚了內侍進來,吩咐把她帶下去,卻要將江洲留下來。她惶恐不已,不解皇帝的意圖。皇帝慈祥地安撫道:“皇后今日在後|庭主持宴飲,昨日就打算邀請你參加呢,不料朕今日要先見見你,朕答應了皇后,見完就派人把你送去她那裡。你是朕新封的扶安郡主,又是晉陽侯府的兒媳婦,未來的世子妃,是皇家的人了,理當讓朕的妃嬪和朝廷命婦們都認識認識。”
江洲心中擔憂不已,想請旨陪她一起,剛剛開口說了句“陛下”就被皇帝一句話給搪塞了回來:“唉——朕的後|庭裡都是女人,你一個男人跑去做什麼呀?朕還想把你留下來跟你說正事呢。”
江洲無言以對,只能以目光安撫她:別怕,無論出什麼事都有我。
她心中雖然忐忑,但也知道既然嫁給了他,他是這樣的出身,要和他並肩站在同一高度,就必須勇敢地面對很多繁文縟節以及眾人審視的目光。於是鎮定地跪下來再次叩謝皇帝恩典,跪別皇帝,離去時迎上他篤定的目光,她也堅毅地微微點了點下顎。
內侍領著她往後|庭走去。昨晚下過一場秋雨,空氣裡瀰漫著一些水汽,落英滿地,五六個宮人正在忙忙碌碌地打掃著鋪地的錦繡。後|庭裡的宮樂已經奏了許久,老遠就能聞見。
她在腦海中將那種宴飲場面想象了一遍:魏後高高階坐在上,下面坐滿了姿色上佳的女人,一個個的穿金戴銀,衣飾華貴,風情萬種的妃嬪、儀態萬方的貴婦人,說不定還有貴婦們年輕的比花嬌俏的女兒們,一個個的相互爭姿鬥妍,這些璀璨的星辰都小心翼翼地捧著魏後那顆高貴的月亮。
正想著這些,不知不覺已經入了後|庭,身邊的內侍揚長了聲音,報了一句:“扶安郡主到——”
庭中的人正說說笑笑,聽到扶安郡主幾個字,相繼收了目光,齊刷刷地往這廂看來。
她收住腳步,明目一看,頓時傻了眼,跟想象的如出一轍啊。此刻,距她很遠的正前方,正對著魏後那顆高貴的月亮,下列兩行筵席,席上美食珍饈,酌金饌玉。
妃嬪貴婦們一左一右地端坐在兩側,發上的金釵步搖、珠翠華勝迎著微弱的秋陽,不遺餘力地閃著奪目的光,簡直可以刺瞎人眼了,濃濃的脂粉香氣暈染在秋風裡,豈止是燻人欲醉,簡直能把人燻死了。而那些人都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中央的舞姬們有序地退下。魏後對她招了招手,叫她過去,她不知道自己就像一顆冉冉升起的星辰,即將綴在月亮下邊同她一樣備受矚目。
慢慢挪動腳步,款款行至正中央時,那脂粉香氣愈發濃烈了,她無法抑制地打了個噴嚏,很快有輕微的笑聲飄入她耳朵,她知道自己剛才出糗了。其中某個音色很是熟悉,她悄悄以眼角餘光去看,果然瞥見了蘇晚晚,蘇晚晚看她的兩道目光犀利,快薄的刀刃上溢滿了戲謔與嘲諷。
她竭力鎮定下來,微微一笑緩解尷尬,從容去了魏後眼下跪拜行禮。
她一走,皇帝就笑問江洲:“朕瞧你榮光滿面的,新婚生活應該過的不錯吧。”
江洲愣了一下,笑答:“勞陛下關心……”
皇帝看著他,撫須大笑:“朕聽說,昨日,兩個女人都為你而打起來了,真是青出於藍哪!你娘年輕時也沒跟別人為了你爹爭得如此厲害啊!”
江洲有些不好意思,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心道:我娘是公主,誰敢跟她搶呢。你要是讓晚晚認祖歸宗,現在那蘇晚晚還會這麼囂張?
皇帝道:“朕的外孫如此出色,朕想委你重任。”
看來陛下此次召他們入宮,的確不是單純見見她這麼簡單。江洲早已料到陛下的意思,既然陛下已然提出,怕是沒有迴轉的餘地了,跪道:“臣願為陛下效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魏後讓她坐在自己左手下邊的第一個位子上,此舉讓眾人瞠目結舌,又不是貨真價實的郡主,不過是侯爺和公主的兒媳婦,也沒必要受如此高的禮遇。
蘇小姐才是今日的主角吧,是蘇相的女兒,又和魏後沾親帶故,即將成為郡王妃,將來更有望入主中宮。魏後此舉一定是給陛下和晉陽侯府的面子,畢竟她是陛下親封的郡主。眾人心裡都覺得她不簡單,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民間丫頭,既能讓郡王替她求了個郡主當,還能嫁入晉陽侯府,將來再生個兒子肯定穩坐世子妃的位子了,說不定那些傳言就是真的,於是都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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