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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反覆吮吸,她抑制不住咯咯笑出聲來,雙手不斷拍打著埋在懷裡的男人的後頸,拍著拍著卻一下子被控在身下了。脖子上的傷口因為牽扯裂了開去,又開始滲血,他絲毫不察,坐起身來先把自己除了個精光,又伸手去剝她的衣服,被她止住。她看著那滲血的傷口,笑道:“今日不能,癸水來了。”
一盆冷水一樣澆得他興味索然,也不早說,衣服都脫了,只好乖乖地躺回去,身體的熱度怎麼也消減不去。她拿起藥罐,語笑嫣然:“看你,傷口又流血了。”他煩躁地推開藥罐子,意興闌珊:“不用,這點傷算的了什麼。”
她側過身去,想著他無可奈何的樣子,嘴角一彎弧度怎麼也平不下來。聰明的江洲怎麼可能瞧不出來,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曾從她臉上移開,總覺得那笑容詭異得很。於是霍然起身。來不及防禦,下身一涼,褻褲已經被他扯了去。他目光犀利:“騙我?”
“不騙你,算著日子,真是在這幾日了。你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把腿張開!”“……”“張開些。”
……
女人緊緊蹙起的眉頭終究是慢慢舒展了開來。抱著他的身體,她清楚地明白他寸寸深入是要觸及她的心臟,索取她的靈魂的。脖子裡的傷口慢慢變得猙獰,流出來的血滴子也慢慢結成了紅花……
“我好喜歡你。”兩朵海棠漾漾地自她面上盛開出來,不斷暈染著。
他笑,女人真是口是心非,剛才還說不要,現在就喜歡了,漸漸加快了速度:“我會讓你更喜歡我的。”
傷口不疼了?那上藥的時候叫喚什麼?他只看見她面上不斷盛開的海棠,哪裡會想到她也在想著他的口是心非。
焰影投射在窗紗上,窗外的飛蛾尋著屋裡橙黃的暖光,極速地扇動翅膀拍打著窗紙,一隻只的,都奮不顧身地想要鼓破窗紗撲向那搖曳的火焰裡。像飛蛾撲火一樣,他願意奮不顧身地沉淪;每一次迎上那股強大的力量,她也渴望被他揉碎。
受矚目
內侍入殿的時候,皇帝正立於案前專心致志地揮毫。內侍不敢近前打擾,但又是得了皇帝命令來跟他彙報情況的 ,只恭恭敬敬地貓著腰伏在一側行了個揖禮。
雖上了年紀,老皇帝依然精神矍鑠,耳聰目明,已然聽見了有人前來,只聞腳步聲便知曉是回來彙報的宮人,淡淡開口:“說吧。”甚至沒抬一抬眼皮,繼續神態優容地蘸墨,於素白滑軟的松江紙上灑下一排排婉麗飄逸的字跡。
內侍近前,娓娓說道:“昨日辰時三刻,公子和郡主去了中宮,覲見了皇后娘娘,巳時三刻出來,去了御花園,依次過石湖,水園,踏雁磯,最後去了楓林蹴鞦韆,其間,二人一直形影不離。丁巳時,蘇小姐芙蓉園尋繡帕回來,為趕上蘇夫人的腳步,選了楓林近道,偶然間發現了二人……”
說到此處,內侍頓了一下,略去種種,繼續道:“午時,公子攜郡主歸去行館用膳,乙未時至丙申時屋內嘻聲笑語,音聲不絕。酉時,蘇小姐來到二人所旅行館,恰遇上郡主出來,把人邀去了沉櫻水榭,不到半個時辰,起了爭執,二人扭打起來,蘇小姐一怒之下拔下金簪欲往郡主臉上劃去,公子及時趕至擋下一簪,蘇小姐情緒激動,不依不饒的言行徹底惹惱了公子,為了庇護郡主,公子推搡了蘇小姐,蘇小姐跌倒在地,起身時身子一歪不慎墮入池中,驚動了皇后娘娘,事得平息,眾人散去,蘇夫人離去之時,注意到了郡主,頻頻回看。戌時,公子和郡主回了行館,屋內燈光明至癸亥時 ……”
說完,抬眸去觀皇帝,皇帝依然不動聲色地筆走龍蛇,卻問他:“你把沉櫻水榭所發生的一幕描述得如此詳細做什麼?當朕不知道其中的是非曲直麼?”
“奴才的不是,陛下英明神武。”內侍不由在心中佩服起眼前的人來,他少年時就跟在這位帝王身邊,這麼多年過去,他依然如英年時一般,眼底清明,揉不進一粒沙子。瞧著是在聚精會神地書法,心中卻已將自己的話語盤算完畢。
皇帝擱筆,捧起一氣呵成的作品細細地觀看,內侍悄悄瞥了一眼,直嘆那筆法開合有致,氣勢跌宕,宛如游龍。
皇帝笑了笑,自言自語地說道:“到底是年輕氣盛,精力十足,貪戀閨房之樂呢!過些日子就倦了……替朕傳召他們夫妻二人。”
夫妻二人接到傳召,很快整裝前來覲見。三叩九拜,跪謝皇帝賜婚恩典。皇帝讓他們免禮,閒話家常,簡簡單單地問了幾句。顏傾開始還感到緊張不安,聽他語氣平淡,瞧著也和藹可親,似乎跟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