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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眾人的面,魏後再次把她介紹了一遍。立刻有人逢迎道:“郡主果然生得沉魚落雁,怪不得輕而易舉地就俘獲了公子洲的心呢!”又有人附和道:“郡主生得這麼美,公子洲真是好福氣啊。”……
顏傾只是淡淡笑笑,並不放在心上,她知道這些逢迎慣了的人最擅長溜鬚拍馬,陽奉陰違。
聽著那些溢美之詞,蘇晚晚鼻子裡不屑地哼了一聲,端起酒盅一飲而盡。在眾人誇她誇得不亦樂乎的時候突然站起了身子,發話道:“晚晚生平最敬佩兩個女人了。”說著端起酒盅來對著魏後一舉:“一個是皇后娘娘。”說罷已經先幹為盡。
“哦?你這個丫頭嘴巴真甜,本宮有什麼能耐?”魏後端起酒盅卻不飲,勾著唇角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蘇晚晚滔滔不絕道:“誰不說皇后娘娘賢德,溫良恭儉,光崇六行?在娘娘的統領下,六宮一派和睦。皇后娘娘為陛下掃除了後顧之憂,使得陛下能夠安心處理前朝政事,如今國運昌隆,皇后娘娘自然功不可沒。”
眾人心裡都明白,她此舉既是在奉承,又是在給自己立威呢,其實誇得是皇后這個頭銜罷了,說不準十年之後她自己早已是六宮之主了。
魏後笑笑,淺斟一口:“本宮現在最好奇的是,讓晚晚敬佩的另一個女人,是誰?”
蘇晚晚轉動酒盅,對著顏傾的方向,唇角勾出一絲傲慢:“是扶安郡主。”
顏傾意外地看著她,不知道她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了。
眾人都意外得很,饒有興味地聽著,迫不及待想聽她說說這個女人的能耐。蘇夫人瞭解她的性格,輕輕牽扯了一下她的裙角:“晚晚,你在胡鬧什麼?”
蘇晚晚不理會蘇夫人,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繼續盯著顏傾笑道:“晚晚敬佩扶安郡主,如果換作是晚晚,晚晚無能,此刻絕對不會像郡主一樣高高坐在皇后娘娘身邊,說不定,晚晚現在正在某個籬笆院落為一家人浣衣炊火呢!”
眾人都聽出她話裡的冷嘲熱諷,心底裡暗暗嗤笑起來。
蘇晚晚繼續道:“扶安郡主一介弱質女流,能走出民間,入得王府,認得郡王作兄長,已經讓多少人羨慕了啊!晚晚可聽說郡王非常疼愛郡主呢,給郡主的冊禮規制都超過了郡王胞妹和儀郡主的冊禮。當然,扶安郡主的本事遠遠不止於此,晉陽侯府與王府相隔千里。公子洲可是無數姑娘夢中蕭郎,去王府的次數屈指可數,能夠讓公子洲一見傾心,非卿不娶,足見郡主的魅力了,如今,郡主一入宮,又得到了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厚愛,真讓晚晚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話落,蘇晚晚得意地看著顏傾,見她面色僵硬,目光不動,唇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
眾人如被點醒,交頭接耳開始竊竊私語。
鬥箜篌
皇帝久久地凝視江洲,先想了想內侍彙報的內容,又將魏後昨晚說過的話於腦海中過了一遍,眯起眼睛,和藹的笑容不減,終於打破沉寂道:“你們新婚還不足一月,如果朕現在就讓你們夫妻分離,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你肯定,要怨朕的。”
“臣萬萬不敢!”江洲惶恐道。
皇帝頷首:“罷了,是朕太心急了,再過些日子吧,過些日子再說……”
“陛下言下之意……”
他話語中透著慶幸,皇帝看他一眼,果然見他眼睛裡有一絲絲竭力掩飾的喜悅神色,突然斂了笑容,神情嚴肅:“洲兒,你要記住,欲成大事,必先立青雲之志!志不立,天下無可成之事!男兒有求安得閒,理當,勉建功名垂竹帛!”
“是。”對上皇帝如炬的目光,江洲背上不禁滲出一層冷汗。
——
昨日發生在沉櫻水榭的事一些人已經有所耳聞,蘇晚晚和江洲曾經有過婚約也是人盡皆知,只不過在場的人,除了魏後,都不知道現在的蘇晚晚不是真正的蘇晚晚罷了。
聽蘇晚晚咄咄逼人的口氣,在座的人多多少少可以猜到她唱的是哪一齣了,說到底,還是為了一個情字,這蘇家小姐,仍是對那玉樹臨風的公子洲戀戀不忘呢!換位一想,也能稍稍理解她了,本來應該嫁給心儀的男人,本來可以得到世子妃的位置,結果半路里突然冒出來一個民間丫頭把唾手可得的東西都搶了去!如果是這樣,換作誰誰也咽不下這口氣!
可是,這蘇家小姐塞翁失馬,又得了個郡王妃的位置,也該知足了!現在人家兩人比翼雙|飛了,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還不依不饒豈不是有失風度?也提前失了母儀天下的胸懷。若再傳到了郡王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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