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了好幾次,顏傾與姐姐擁抱含淚話別,姐姐親手為她蓋上紅綢,與嚴孺人一左一右地攙著她來到江洲跟前,江洲緊緊盯著那紅綢,巴不得立馬摘了。
見他的目光總是要從蓋頭下面瞥上去,嚴孺人趕緊拿手遮住,打趣笑道:“新郎官兒急什麼呀?現在可不能見我們貌美的新娘子,因為啊,這歸去的路還長著呢!”
聽出她話裡的含義,眾人都跟著笑,顏傾也被逗笑了,頭上的蓋頭跟著抖動起來。江洲也笑,迫不及待地上前握住她的手去牽引她,扶她一步一步登上了迎親的車駕,自己乘馬。在震耳欲聾的爆竹聲中,浩浩蕩蕩的迎親車駕啟行。
按理說來,郡主出嫁前,得先拜別長輩,可長沙王不在府裡,那應該是拜別兄長劉恪,可在她出嫁之日,下人找遍了王府卻找不到郡王的人影,江洲等不及了,才不管這麼多,不等和劉恪晤面,直接把人接走了。
其實自郡主冊禮之後,劉恪再也沒刻意去找過她……
迎親隊伍所過之處,觀者如潮,人聲鼎沸。入了晉陽城,更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無數少女傷心抹淚,因為她們夢寐以求的再世檀郎娶妻了,新婦不是自己,還是一個從前沒有聽過的人,半路里殺出來,真是悲傷。
車駕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艱難地前行,走了許久才終於回到了晉陽侯府。
江洲掀開簾幕,親手去引他的新娘下車,這時從府中出來兩人,一人手執一斗,面門而立,鬥內盛裝谷豆錢果,望門而撒,此舉是為辟邪,免除青羊、烏雞、青牛三煞之類的邪物危害,賓客一哄而上,爭相拾撿。
待新娘子下了車簷,足將點地,立刻有人上前鋪展氈席,此舉稱為傳席(傳息),寓意傳宗接代。
在賓客的吆喝聲中,江洲笑吟吟地攜著顏傾繼續前行。待入了府門,有嬤嬤領著一列侍女上前對二人揖道:“請新郎和新娘先入室盥洗。”
江洲頷首,兩個婢女上前攙著顏傾跟著嬤嬤前去沐浴、重新整理妝容。自己也由人領著去了另一處整裝梳洗。
琥珀本來也想跟著顏傾過去的,可是侯府太大,簡直是另一個王府,人多且雜,跟了幾步就跟丟了,而且,那些丫頭們一個個看上去訓練有素的,自己根本插不上手。
正茫然,聽到身後“喂——”的一聲,琥珀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阿六。
整裝完畢,顏傾又被蒙上蓋頭,被婢女攙扶著前去和江洲拜堂。長樂公主一直好奇地打量著這位兒媳婦,瞧著身形還不錯,應該是個美人兒,要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的兒子迷得團團轉了,剛欲移開目光,誰知這位兒媳婦腳步一錯亂,險些跌倒,長樂公主不由蹙了下眉,可別是個弱不禁風的姑娘。
身子被江洲扶穩,顏傾的心怦怦直跳,剛剛是在拜高堂啊,竟然出了岔子,江洲的爹孃肯定不喜歡。正忐忑,江洲的手在她手上拍了拍,又聞見一聲吆喝,夫妻對拜——
顏傾趕緊把驚駭壓了下去,對著江洲彎腰鞠躬……
一直企盼的送入洞房終於來了,江洲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洞房裡的美人,敬酒時迫不及待地想溜走,可賓客的熱情不減,一個個輪番著給他灌酒,還勸道:“新郎官多用幾杯,好助洞房中枕蓆之歡。”江洲一高興,一杯杯接下一飲而盡,喝了不少,腦袋開始發暈,再喝下去真要醉了,於是就裝作醉酒的姿態放浪形骸,眾人見他爛醉如泥的樣子才放了他一馬。眾目睽睽之下,江洲得以由阿六攙扶著離開。
新房外聚集了不少觀熱鬧的婦女,見新郎官來了,嘻嘻笑笑地緊緊堵住房門,百般刁難,死活不肯讓江洲進去,這可急壞了江洲,多虧機智的阿六撒了喜錢才把人引開。
新房內紅燭高燒,沉檀撲鼻,清香郁人,顏傾端坐在搖曳的紅綃帳中,頭頂的紅綢自然垂下,腳步聲漸近,很快,一雙皂紅靴子映入眼簾,雖不是陌生人相見,但她的一顆心還是在胸腔裡怦怦跳動得厲害。
喜娘站在一邊輕咳了一聲:“請新郎官就床向右坐。”江洲這才恍然回神,笑著在她身側端坐了下來。喜娘來到二人身側,執起兩人手中牽引綵緞,綰一同心結,口唸祝詞:“永結同心。”又起身吆喝了一聲,婦女蜂擁入內,瘋狂拿金錢彩果朝帳內砸來,還笑著齊念祝詞:“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江洲怕砸著她,忙以身掩護。喜娘笑著勸慰道:“新郎官別怕砸著新娘,這是撒帳的習俗,砸了更吉祥哪。”江洲當然知道是習俗,只是心疼而已。
喜娘一邊給他遞過來喜秤,一邊口唸祝詞:“稱心如意。”紅綢被挑起,見到那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