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1/4 頁)
給本王?”
內侍慢悠悠地壓低了聲音附在他耳邊說道:“陛下讓咱家告訴郡王,陛下遂了郡王的心意,把真正的穎國公孫女賜給郡王作王妃,蘇家小姐蘇晚晚其實是穎國公孫女。”
劉恪一口心頭血差點噴出來,暗罵:江洲真xx無恥……
結同心
將她認為義妹,封為郡主是陛下的旨意,雖然心有不甘,但劉恪知道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遂命人在她出嫁之前好生為她籌備郡主冊禮。
冊禮隆重異常,各路達官貴人云集王府,紛紛獻上重禮拜表稱賀。場面之隆重甚至超過劉恪親姊妹的郡主冊禮,是以眾人都能看出劉恪對這位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義妹的偏愛。於是就有了這樣一些流言:長沙郡王與扶安郡主有私情;長沙郡王喜歡扶安郡主,但扶安郡主和公子洲兩情相悅;公子洲喜歡扶安郡主,長沙郡王為拉攏晉陽侯府,因此對扶安郡主尤其重視。
可見,有些流言其實也不是空穴來風。
顏傾著禮衣釵冠款款步入殿中,聽到眾命婦一致的升位賀詞,迎上她們打量的目光,露出大方得體的微笑,最後步向殿前高坐的劉恪,斂衽鄭重跪拜。
眼前的人目光有些渙散,落於她臉上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捧印者上前,提醒了一句“郡王”。劉恪這才如夢初醒,執起郡主冊印,一步一步下階朝她走來。
最後一次仔細地審視她,也是最後一次如此近距離地審視她,沉默良久,劉恪喉中逸出一聲輕輕的嘆息,輕得只有他自己能夠聽見,他為她親授郡主冊印:“扶安郡主,從今往後,本王就是你的兄長了……”
——
郡主冊禮過後,青鯉庭院的拜訪者依然絡繹不絕。一些不曾有過往來的姬妾也紛紛前來套近乎。這種從早到晚的打擾一直持續到顏傾出嫁的前一日。
可能因為太激動,想著明天及以後的日子,想著以後要離開姐姐,姐姐一人在王府裡的日子,顏傾始終無法心安,輾轉反側睡不著覺,無聊地望著灑在天窗的月光,對廂忽然傳出陣陣咳嗽,顏傾掀被下榻,赤腳往青鯉房中跑去。
青鯉咳得臉部通紅,見她沒有穿鞋就跑了過來,蹙眉道:“怎麼不穿鞋就跑來了?明天都嫁人了還是不懂得照顧自己,讓我怎麼放心?”
顏傾踱去她床邊,摸摸她的額問:“姐姐是受涼了嗎?”
“我沒事,妹妹快去休息,明日還要早起。”
“我想跟姐姐睡。”顏傾說罷就往她床上爬。青鯉忙道:“我咳嗽,怕傳給你。”
“我們小時候常常睡在一起呢,姐姐還記得嗎?”趁她思索的時候,顏傾已經鑽入了她的被褥,笑嘻嘻地望著她了。
青鯉也想笑,胸口一癢,慌忙以手掩口,壓下咳嗽,又摸摸她的頭髮:“快睡吧。”
“我捨不得姐姐。”顏傾忽然蹭到她懷裡。青鯉聞言,眼中的淚花差點沒湧出來。“傻丫頭,你總要嫁人的,公子洲那麼喜歡你,又待你那麼好,比我待你更好,姐姐真羨慕你,你嫁過去,姐姐也放心。”
顏傾知道她現在過的一點兒都不快樂,懊悔道:“早知道今日,我當初千方百計地也要阻止郡王,不讓姐姐給他做妾。”
“都是命……”青鯉嘴上這麼說,後仔細想想又不平道,“若不是王隸,我也不會有今日了。”
依然是怨恨的語氣。顏傾想了想,說道:“姐姐不要怪王隸,其實他,當年退婚也是不得已。”
青鯉不屑。
顏傾希望姐姐能對王隸少一些怨恨,如果總是對某個人或某件事耿耿於懷的話,那這個人永遠不會快樂。比如,她早已不願意去想前世那場洞房花燭……便跟她說了王隸退婚的隱情。
青鯉不言語。顏傾絮絮叨叨地和她聊其他的,青鯉也只是隨口附和,慢慢地,不說話了,好像入睡了。顏傾也不再說話,閉上雙目休憩,青鯉突然翻了個身,眼角滑下一粒晶瑩。
——
大婚
外面的天還暗著,成群的婢女已經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忙了一個多時辰了。顏傾坐在妝鏡臺前,任她們擺弄,不一會兒,鏡中人云髻危挽,金箔點鬢,鵝黃飾額,戴著厚重的九翬四鳳冠,壓得她的一顆頭都要垂下來。司妝的宮女嫻熟地為她描蛾眉點櫻唇,呵花貼鈿,在她雙頰上塗上桃紅的胭脂,眉心貼上精緻的翠玉海棠花鈿……等一層層的妝容都描繪完畢時,天已經亮了。
迎親的隊伍早早就到了,江洲在外等候多時,終於等不及了,連著派人進來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