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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現在還話著的話,也該及笄了吧。想到這裡,蘇夫人不由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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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相退回書信的舉動讓江洲頗感意外,好在他事先就想過這種結果。江洲仔細一想,猜測了幾種原因:
其一,蘇相一定是不相信她臉上那塊胎記可以這麼容易地去除,然而,江洲其實也不知道劉恪用的什麼東西給去除的,換做是他,他還真沒有好的辦法幫她去除胎記。
其二,蘇相知道江家在扶持劉恪,也知道他前段時間住在劉恪的王府裡,或許在懷疑她是劉恪獻給他的,他信中說劉恪可以作為證人證明她臉上曾經有塊胎記,蘇相一定是不信的,以為他們串通好了。
其三,蘇相夫婦尋了她多年都無果,不相信憑他一人之力就尋到了她,且他從前見到她時,還是小孩子,這麼些年過去了,蘇相不相信他能認出她,以為他是不想娶現在的晚晚,想李代桃僵。
既然蘇相不信,那就只有走最後一步了——去見陛下。
江洲並不認為這最後一步是鋌而走險,如果能順利進行,應該是穩操勝券。這個時候,該傳書給劉恪,讓他跟陛下請旨了。
正巧,和蘇家談完婚事之後,晉陽侯會入宮與陛下商議國事,江洲覺得這是個良機。待他見到陛下時,劉恪的奏摺應該剛剛呈遞到陛下跟前,陛下看後,一定會,下旨徹查。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王府接到了書信,江洲也由晉陽侯帶著順利地去見了陛下。但是,讓江洲始料未及的是,陛下所見的不只是劉恪的奏摺,還有劉恪本人。
見晉陽侯和江洲入殿,皇帝合上手中的奏摺,和藹地對江洲微笑道:“朕的外孫也來了。”又招手讓他們起身。
江洲看了立在一邊的劉恪一眼,慢慢勾起唇角。劉恪覺得他那笑容跟看穿了自己來的目的似的。
皇帝讓劉恪和江洲出去,先與晉陽侯商議國事,一會兒再單獨召見他們兩個。
與江洲一起立在最高的殿外,劉恪開口詢問:“你不問問我親自來的目的嗎?”
江洲笑笑,聽見宮人鳴鐘擊磬、鼓瑟吹笙,俯視著下方巍峨的宮殿,指著參差的宮牆,問他:“你覺得這裡的景緻如何?”
劉恪放眼望去,頭頂祥雲密佈、瑞氣蟠空,前方宮門大開,霞光赤盛,籠罩著金碧輝煌的繡闥雕甍,閭閻撲地,墜在宮外,綿延數里,若拱月的眾星,劉恪的心頭油然生出一種莊重之感。答:“你我真是有幸,能在帝王經常駐足的地方觀景。”
“於我而言,確是有幸;於你而言卻不是,因為你最終,是要一個人,站在這裡的。”江洲一語雙關地說。
劉恪愕然側首,心中升起一絲愧疚,剛想說什麼,聽聞身後晉陽侯說道:“陛下喚你二人入內。”
進去的時候,皇帝正在閱覽劉恪的奏摺,見二人都進來了,先疑惑地問劉恪:
“恪兒這是在玩什麼把戲呢?你確定是,穎國公的孫女?”
劉恪沒有多想,堅定地跪下握拳對皇帝稟道:“回陛下,驃騎將軍當年對臣有過救命之恩,希望陛下能夠恩准,將他的女兒,賜給臣……作王妃!也算是報他當年的恩情。”說完,略略瞥了江洲一眼。
江洲表面非常平靜,卻在心底裡暗自嗤笑,他早就料到劉恪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卻不知道他自己落了他的套兒了,不過,誰讓他貪心,如果不貪心奏請陛下封為郡主就不會落了套兒了,劉恪這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不等皇帝開口,江洲也跪下道:“臣也想請陛下賜婚。也想娶郡王口中的顏氏女兒顏青魚,而且,臣還與她兩情相悅。”
劉恪瞪了江洲一眼,江洲也回他一笑。
皇帝眉峰一挑,哈哈撫須大笑:“那顏青魚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丫頭?讓朕的孫兒和外孫爭著搶著想娶回家。”
劉恪忙道:“陛下不能答應他,他與那蘇家小姐已經有了婚約,怎可背信棄義,求娶他人?”
江洲自若看著他:“郡王有所不知,現在的蘇晚晚並不是與我指腹為婚的蘇晚晚,這點陛下心裡最清楚。”
劉恪目瞪口呆,不過還是覺得自己比他更有勝算,死死咬定:“陛下,驃騎將軍對臣有救命之恩,求陛下把他女兒賜給臣作王妃讓臣能夠回報他的恩情。”
話音剛落,卻聽江洲又篤定道:“求陛下細查她的身世,她並不是穎國公顏氏一門的遺孤。”
劉恪焦急地看著他,當初是他要編這個理由,可是現在他又說不是,莫不是要揭穿他,劉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