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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洲揮揮手,阿六跑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看著他。
“少爺。”
“嗯?”
“人五人六是什麼意思啊?”
“裝模作樣!”
“啊?”阿六鬱悶地出去,一邊走一邊想:她肯定是用錯詞兒了……
顏傾是去找劉恪要魚墜子了,劉恪一見到她,本來是滿心歡喜的,聽到她一開口,立刻拉下臉,不理會她,忙自己的。劉恪走一步,她跟一步。
劉恪轉身,俯視她道:“你老跟著本王幹什麼?”
顏傾再次把手一伸:“把東西還給我。”
劉恪繼續裝作不知:“什麼東西?”
“不用裝了,魚墜子。”
“你真奇怪,一口咬定是本王拿了你的東西,請問你有什麼證據嗎?”
她接不上話。
劉恪又狡黠一笑:“本王是什麼樣的人,江洲最清楚不過了,本王本來就知道那魚墜子是江洲的,你認為本王會拿了江洲祖傳的魚墜子?莫不是你把東西弄丟了怕他責怪你,不敢跟他講?顏姑娘,如果你是來找本王閒聊的,本王歡迎你,如果你是來無理取鬧的,那麼,本王現在很忙,麻煩你不要在這裡礙著本王的事。”劉恪說完,懶洋洋地靠坐在虎皮上,一隻靴子踏上桌案一端,翻出一本摺子煞有介事地批閱,悄悄斜出一條縫隙去看她。
顏傾並沒有走,一直立在原地,發現他窺視的目光之後,軟了語氣:“求你了,把東西還給我。”
劉恪哼了一聲,不予理睬,繼續批閱。
“要怎麼樣你才能把東西還給我?”
啪一聲,劉恪手裡的摺子被闔上,身子一彈而起,雙手撐在案上,濃眉下的大眼炯炯有神:“那東西就這麼重要?”他站起來,兩三步跨到她跟前,抬手去觸她臉上那塊胎記。
顏傾匆匆後退,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卻沒想到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她不斷掙扎,掙不開。劉恪注視她的目光更加犀利,像盯上獵物的鷹鷂:“本王給你更好的東西,如何?”
“我不要!”
劉恪慍怒,加重了扼住她手腕的力道,“不要?你再說一遍?” 她痛苦地掙扎了一番,不經意瞥見不知何時立在門口的青鯉,驚慌喚道:“姐姐。”
劉恪慢慢鬆開了她的手,轉身也看見了青鯉,青鯉微笑著朝他們走過來,問道:“想不到妹妹也在這裡啊,來找郡王何事?”
顏傾想開口,劉恪搶在她前面說道:“你來找本王又是何事?”
青鯉道:“郡王前日身子不適,又連日操勞,妾親自去廚房做了一些參湯,特意送來給郡王補補身子。”說著,喚妙兒進來,接過參湯送到劉恪眼下:“郡王嘗一嘗?”
劉恪用鼻尖嗅出了參湯的香氣,張口並不準備讓她餵食,而是說道:“先放一邊吧,本王現在沒有胃口。”
見狀,顏傾趕緊找了個理由,匆匆道出口就要往外撤,剛動了兩步,聽見劉恪一聲大喝:“站住!本王讓你走了嗎?”
顏傾不敢轉過臉去,怕接上姐姐失落的目光,繼續往前走。
“反了你了!”劉恪一下子掃落案上的摺子,“本王的話敢不聽!”
顏傾嚇得雙腿一軟,不敢再往前走了。姐姐在身後撲通一身跪在地上,給她求情道:“求郡王不要責怪妹妹,她不懂禮數,不是有意要冒犯郡王的。”
顏傾進退兩難,她不知道劉恪是何用意,自己今日來找他要魚墜子真不是個上策,要從他手中取回魚墜子就不該用光明磊落的手段。正心焦時,看見了江洲的身影。
江洲先快速打量了她一眼,迎面朝她走來,與她並肩而立,目光掃視過地上雜亂的摺子和跪地的青鯉,縮了縮鼻尖嗅嗅屋子裡參湯的香氣,笑道:“我看,可以用某人的火去燉食了。”
二人對視,一個目光如水,一個目光如炬。
顏傾趁勢想走,忽然被江洲握住了手。
……
懲與罰
又生氣了。他扯著她,快速在王府的花園穿梭,花園裡擺滿了奇花異卉,花木蔥蘢利於隱蔽,又幽靜少人,他看見幾棵繁盛的垂絲海棠,拂開條條垂下的蔓枝,把她推了進去,自己也鑽了進去。
不等顏傾開口,江洲已經先質問道:“你一大早跑去找劉恪做什麼?看不出來他對你有意思嗎?”
顏傾不敢說自己把魚墜子弄丟了,也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是劉恪偷拿了,摒住呼吸不說話。
“還有,”江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