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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要陷害咱們,那恐怕不好對付,咱們在明,人家在暗。”顏傾說。
“那可怎麼辦?”青鯉話音剛落,外面忽然起了一陣粗暴的呼喝:“讓開!讓開!讓開!!!”“來人,給我搜!”
來人是縣衙裡的官吏,身邊還立著一中年男子,兩人雙手叉腰,正頤指氣使地立在顏家的庭院裡,忙不迭地指揮眾卒,一邊搜尋一邊砸搶砸。
氣憤地上前欲質問二人,顏傾忽然又止住了腳步,那中年男子看起來有幾分眼熟,仔細一想,驚覺幾年前見過,那不是以前青樓裡扔了五十兩金子的財大氣粗的男人麼?那男人轉過臉來,似乎沒認出她,見她盯著自己,瞪了她一眼,把視線停留在她姐姐臉上,隨後朝她們二人走了過來。
青鯉卻沒有看見走過來的男人,焦頭爛額,急切切地呼喊:“幹什麼呀?你們這是幹什麼呀?”
見那男人色咪咪地望著青鯉,顏傾忙上前一步擋住青鯉,與其對質:“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為官就可以目無法紀、私闖民宅了嗎?”
聞聲,不遠處那官吏模樣的人斜了視線瞥了顏傾一眼,繼續耀武揚威地指揮。
雖被擋住,那色咪咪的男人仍是將頭偏了過去,繞過了顏傾將視線流連去了青鯉面上,一邊色咪咪地打量一邊說道:“你們顏家賺得是黑心錢,販賣發黴的茶葉,以次充好,還敢拿來上貢?罪大惡極還敢叫屈?為免你們銷贓,縣太爺現在要搜拿贓物,我奉勸你二人不要擾亂公務,還有,”那男人收回了流連在青鯉面上的視線,惡狠狠地往顏傾面上一瞪:“我還聽說,兩年前,你們還謀害了你爹的妾室,並悄悄把屍體處理了,識相的話,你們現在就把作案經過如實招來!”
“我們沒有謀害趙姨娘。”青鯉忙站了出來,插話道:“是她自己與人私通,被發現後無臉見人,自裁了。”
男人犀利的目光一轉,哂笑一聲,“私通?那證據呢?姦夫是誰?自裁?人恐怕已經成白骨了,你如何說的清是自裁?”
青鯉緘了口。顏傾回笑:“你一口咬定說是我們陷害的,那也請拿出證據來。”
“你——”男人拿不出證據,不肯罷休,走到青鯉跟前,欲抬手去摸她的下巴,青鯉嚇得往後一閃,避開了,那男人收回手,淫|笑道:“你姐姐生得不錯,若跟了我,此事就作罷!”
青鯉一聽,嚇得急忙退到顏傾身後,顏傾本欲羞辱他一頓,忽聽一卒過來報道:“回稟三爺,已在顏家艙房裡搜出了發黴茶葉五千石。”
“怎麼會這樣?”青鯉雙腿一軟,兩眼突突直跳,忙在身後扯住顏傾的衣服悄聲詢問。
顏傾也不知道,亦被驚得說不出話。
見狀,那指揮的官吏走了過來,笑眯眯地說道:“二位姑娘,要不要親自去看看你傢俬藏的茶葉?”
姐妹二人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那腰圓膀肥的官吏狡狡地笑,又揚袖厲聲喝道:“來人,把值錢的東西都搬了!”令下,小卒們蜂擁入了顏家的屋內展開肆虐搶奪,未幾,家眷的哭叫與士卒的厲喝交織成一片混亂。
與那搶奪財產的小卒爭執了一會兒,陳氏被其一腳踹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跑出來拉著顏傾問:“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個個跟匪賊一樣衝入我屋內一下就搶光了我的寶貝。”話落已被顏傾狠狠瞪了一眼,陳氏立刻止住哭泣,慌忙移開視線,想到那被搶走的金銀,心疼不已,一抽一抽地啜泣。顏傾將陳氏拉住她衣袖的手甩開,質問眼前頤指氣使的二人:“就算是搜出證據來了,你們憑什麼搶東西?”
“憑什麼?”那官吏昂首挺胸地指著身邊的男人,一哈腰,作了個恭恭敬敬的手勢:“就憑吳三爺是吳參事的親侄子,吳參事是誰?是長沙郡王麾下主簿,為郡王參事親信,你們得罪得起?”
原來是仗勢欺人,顏傾無言以對,胸中卻憤憤不平。聽眼前的官吏這麼一說,青鯉忽然想到了那人給她妹妹的令牌,上有虎頭紋飾,那人肯定也是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於是手忙腳亂地將袖中令牌取出來給二人看:“你二人應識得這東西,我們顏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縣令眨了眨眼睛,一把奪過來,抓在手心一看,驚恐地附在那吳三爺耳邊道:“令牌上有虎頭紋式,只怕顏家背後也有王侯身份的人撐腰。”
那吳三爺愣了一下,一把拿走了令牌,指揮縣令先撤。
“怎麼搶人東西?”青鯉急忙去追,卻被那吳三爺回頭一把推搡,跌倒在地。
吳三爺強硬地將令牌收走,捧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