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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錯愕的望著他。好吧,自己的要求真是太多了,能撿回兩條命已經是萬幸了。
他道:“你看這條河是往東南流的,我們的船正前往東南。難不成要讓我們先調轉方向把你們送回去?”
“那可不可以先在途中靠岸?我們自己想辦法回去?”
“不能。”他說:“這條河水域寬廣,我們的船正沿著河中心線航行,靠岸?太遠。”
那可怎麼辦?顏傾放開視線,往左右兩邊瞭望,說道:“為什麼我現在可以看見河岸線?”
他一愣,解釋道:“哦,這段水域的河岸線不夠深廣,不能……泊船,否則會擱淺……”
顏傾陷入了憂慮。
他抬頭朝天上望了望,說道:“不如你們先隨我一起去東南,等我辦完事回來路過淮南再把你們送回去。”
“那要多久啊?”顏傾蹙著眉毛道,“找不到我和姐姐,家裡人一定會以為我和姐姐遭遇不測了,而且,我姐姐與人定下了婚約,婚期也臨近了,耽擱了婚期怎麼辦?”
“不會錯過婚期。”他斬釘截鐵地說。
“我還沒說距離我姐姐的婚期還有多少日子呢?你就這麼確定?”
他眼睛眨了眨,正想辯解,忽聽有女音喚道:“青魚。”
他們兩個一起轉過臉來,他看見一個跟她一樣姿色鮮白的女人向他們走了過來。
青鯉站在顏傾身側,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又疑惑地看向顏傾。
顏傾忙與青鯉解釋道:“姐姐,這位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哦。”青鯉對他頷首施禮,他亦回以淡淡一笑,又轉顧顏傾道:“不必擔心。我會替你們跟家裡人傳達訊息的。”
“有勞。”青鯉頷首道。
他再次瞥了她姐姐一眼,她姐姐似乎和她不像。他收回視線,勾起手指放在唇邊吹了個指哨,天際傳來一聲戾叫,有隻鳥飛了過來,先於上空盤旋一陣,接著快速鼓動雙翅,向下俯衝,落在了他肩上。
顏傾細細觀察了那鳥,通體大致呈暗褐色,羽毛稠密而遍佈細斑,翅尾尖長,趾爪銳利,喙勾還生著撕裂獵物的齒突,應是隼一類的猛禽。
他摸了摸隼的羽毛,對她們道:“要傳平安信?它可以代勞。”
……
夜晚,聽著船下流淌的水聲,抱著姐姐的脖子,顏傾很快睡著了。姐姐卻睡不著,反反覆覆地動彈。顏傾被鬧醒了,問了一句:“姐姐,你怎麼還不睡啊?”
青鯉道:“也不知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顏傾睡得迷迷糊糊,嘴裡咕噥道:“他今天答應我了,說不會耽誤你的婚期。”
青鯉拿開了她的手,側過身去,望著窗外漸漸墜落的星斗,輕聲問顏傾:“他是誰?”
“不知道,管他呢。”
青鯉又說:“他好像身份不凡呢,你們今天都聊了什麼?”
顏傾不再回答,沒聽見,已然酣睡……
住在船上的日子無聊,而且還不是自家的船,船上都是男人,她們兩個女子住在船上有諸多不便。
顏傾每天站在甲板上看日出日落,每天都會碰到他,他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坐在她身後;待她發現,他不是對她說:“早啊”,就是問她,“這麼喜歡看日落?”只有一次問的不一樣,他問她:
“你叫顏青魚?”
“啊。”
再沒有別的話題了。
一天兩天還好,在船靠岸前的數十日他都是這樣,顏傾覺得他真是個奇怪的人。
這日,船終於靠了岸,顏傾升起視窗帷幕,把頭向外探了探,所見乃是與淮南不一樣的風物,她也不知道船停泊的是什麼地方。
他們這艘船好像是來運什麼東西的,因為甲板上有雜亂的腳步和喧譁的人聲。顏傾並沒有和姐姐一起出艙上岸,只悄悄地扒在視窗瞧見了一些搬運人。
花費了半日時間,甲板上的動靜漸漸止歇,應該是上完了貨物還是其他什麼東西。估計馬上可以返航了,顏傾又跑去視窗張望,甲板上果然沒了人,顏傾又往岸上張望,望見他正背對著她跟人講話。
顏傾沒有留意,隨意望著岸上的風物,偶爾會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也不知道他要講到什麼時候,早些出發才好啊。
終於,他和那人講完了,轉過身來往回走。就是這一轉身,讓她瞥見了與他講話的那個人,那人已經轉身往人群裡走了。
顏傾匆匆穿鞋下榻,飛速跑出艙內,顧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