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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如釋重負。
顏傾拿出銀針驗了毒,給趙氏看。“無毒,姨娘可以放心吃了。”
趙氏還是覺得蹊蹺,這丫頭平時討厭自己,怎麼會這麼好心?但她並不知道甲魚和薏米都是孕婦忌食的東西。
陳氏聞著那甲魚的香氣都嘴饞了,忍不住拿起筷子在鍋子裡翻了翻,挑起一塊喂到嘴裡,舔了舔嘴唇道:“廚房這個新廚子手藝真不錯,妹妹不嚐嚐嗎?”
趙氏這才放心了很多,拿起筷子深入了盤子裡。
陳氏想了很久,忽然脫口而出:“呀!我記得孕婦忌食這菜!”
趙氏剛把菜喂進嘴裡,聽陳氏這麼一說,立刻嘔了出來。
顏傾看了陳氏一眼,笑道:“陳姨娘這麼激動做什麼?趙姨娘又不是孕婦,你這麼一嗓子吼出來,都把趙姨娘給嚇壞了!”
“瞧我,忘了。”陳氏呵呵為自己剛才的失禮行為賠笑。
趙氏面色煞白,不住地乾嘔,背上暗冒冷汗。心想,若吃了她們的食物不舒服,她們馬上請來大夫給自己診脈,然後大夫再診出自己有流產的徵兆,她們什麼都知道了,還是先把她們打發走,自己悄悄墮胎,忙道:“青魚啊,我忽然覺得不舒服,下次再吃,我想先休息了。”
顏傾冷笑:“趙姨娘不舒服啊?琥珀,去喚個郎中過來給趙姨娘瞧瞧!”
趙氏驚恐萬分,眼珠子瞪得滾圓,急忙攔住琥珀道:“別,我只是有些頭暈,也沒什麼其他的毛病,讓大夫來了瞧不出個毛病又白跑一趟。”
“哎呀,若是趙姨娘真有什麼毛病,延誤了病情,我們可都擔待不起!阿爹回來了,陳姨娘和姐姐也不好向他交代!” 顏傾低笑。
“是啊,快去請大夫來。”陳氏也道。
趙氏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誰知大夫馬上就來了。趙氏知道她們肯定提前預謀過。趙氏一急,差點暈了過去。青鯉和顏傾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扶住趙氏的身子。明裡是攙扶,暗裡則是將其鉗制住。陳氏又上前來幫忙,抓著趙氏玉藕似的皓腕伸出去給大夫把脈。
見此場景,大夫目瞪口呆,哪有這麼對待病人的,把病人弄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大夫攏了攏衣袖,探手過去檢視趙氏的脈動,診斷過後,蹙眉對顏氏姐妹和陳氏道:“瞧瞧你們的樣子,哪有這麼對待孕婦的?這位夫人有孕了就讓她多休息。”大夫轉身望見桌子上的甲魚,指著甲魚驚恐地說道:“孕婦大忌啊!”
趙氏的身子癱了下去。
陳氏立刻目瞪口呆:“有孕了?”
青鯉對著顏傾眨眨眼睛,也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姨娘好好休息。我讓下人們都進來看著,有什麼需要姨娘儘管吩咐她們便是。”青鯉與顏傾匆匆步出趙氏的寢居。
陳氏也跟著出來了,回頭往門內看了一眼,徐徐勾起了唇角。
偶相逢
青鯉回房後立刻修書,將她們發現趙姨娘有孕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顏父。顏父沒有回來,只在信中告訴她們勿聲張示眾,按家規處理,讓其落胎逐出家門就是了。
青鯉打算照做,顏傾卻以為,要先查出與趙氏通姦的男人什麼來路,如果就此把趙氏逐出家門,趙氏必然會去找那男人,她心狠手辣,前世能對自己下毒手,日後若能翻身,十有八|九會行報復之舉。
青鯉以為她說的有理,決定先對趙氏進行一番審問,便邀了陳氏一道過去。無論青鯉如何審問,趙氏始終靜坐不動,守口如瓶。青鯉無法,只好讓陳氏守著她,自己過去找顏傾想辦法。
顏傾也很頭疼,嚴加審問只會激怒趙氏,並不是個良策。顏傾來到趙氏跟前,問她:“事到如今,趙姨娘還要庇護那個男人,是想來個魚死網破嗎?那可是下下策。”
趙氏嗤笑一聲:“我說了你們會放了我?該怎麼處置悉聽尊便。”
“趙姨娘是對那個男人付出了真心了,寧願自己死也不肯說出他來。”
趙氏心中一凜,看來自己真要被處死了。躊躇良久,閉上雙目道:“我要連累他做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見她一副決然的態度,顏傾忽然生了惻隱之心。“如果放了你,他願意和你一起走嗎?如果姨娘覺得那個男人願意為了你放棄一些東西,那你不必說了,我放你走,你和他離開這裡,永遠別再回來。”
趙氏驚訝地看著她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趙氏想了想,說道:“我渴了,要喝水。”
顏傾命人去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