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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音樂裡總是帶著濃烈的悲意沉悶,讓人心情低沉。
當然,莫托爾先生沒有聽過《D大調》?
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卻從未聽過有人能將這首《D大調》演奏出如此勃勃的生機!
只見青年修長削瘦的手指在四根琴絃上來回地按動著,每一根琴絃都反覆地表達出重複的主題,每一個音符都彷彿是跳躍著從舞臺上傾瀉而下。
旋律輕快,陽光明朗,照耀在青年的身上,對映出只有年輕人才有的生機與活力。
貝多芬的悲痛,是世界人都能理解的。但是貝多芬的愉快,卻很少有人能夠明白。
這位音樂巨匠出身貧寒,父母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逝去,給與了他沉重的打擊。愛情道路上的屢屢挫折,使得這位偉大的音樂大師一生未娶,而病魔更是襲擊了晚年的貝多芬,令其最終在痛苦中而去。
貝多芬離去的時候,維也納所有的學校集體停課,近兩萬人參與了這位大師的葬禮,一路送著他長眠於大地。在他的墓碑上,刻著奧地利詩人格利爾巴採為其作下的題詞——
『當你站在他的靈柩跟前的時候,籠罩你的並不是志頹氣喪,而是一種崇高的感情;我們只有對他這樣一個人才可以說:他完成了偉大的事業。』
這就是貝多芬,一個曾經被蘭斯大師評價為與戚暮曾經相似、而如今又完全不同的人。
此時此刻,如果讓蘭斯大師再次聽一曲屬於戚暮的《D大調》,他一定不敢相信,這個年紀輕輕的孩子竟然能體會到那樣的輕鬆愉快——
那是一種解脫於悲傷痛楚之後的愉悅。
沒有見過最深濃的黑暗,又怎麼會理解最燦爛的光明?
戚暮雙眸微垂,一個翻手,便是一個漂亮的長泛音。再是一個流暢的四弦交換,三個音階的曲調刷的流淌而出!
坐在臺下的莫托爾先生漸漸地捏緊了拳頭,他怔愣地抬首看著舞臺那個清俊漂亮的青年。他明明剛剛還聽到了幼獸悲鳴般的低泣,為何如今……
又能欣喜激動成這番模樣?
難道說,他一直都誤會了貝多芬了?
這首《D大調》從來不是一首單純地表現快樂的曲子,它是將最內涵深刻的情緒都隱藏在了歡笑背後,將屬於貝多芬難得的積極快樂都放於聽眾的耳邊?!
那這是一種何等的包容啊!
安靜的演奏廳裡,激烈輕快的小提琴曲已經進入了高潮,每一個音符都震顫著從音孔中跳出,每一個高難度的連音都輕鬆地從琴弓下響起,音律美妙,節奏明朗。
直到——
聲音陡轉直下!
這時候,連臺下的多倫薩先生都猛然睜大了雙眼,驚駭地看向臺上的青年。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戚暮還在華夏的時候,曾經聽鄭未喬說著這樣一個笑話:得到百萬人的喜歡,你是偶像巨星;得到千萬人的喜愛,你是領袖人物;得到上億人的喜愛……哦!原來你是人民幣!
雖然這只是一個隨口的段子而已,但是卻也說明了一個道理——
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會得到所有人的喜歡。
就算是好脾氣如多倫薩先生,都有扎耶夫在背後欺瞞背叛,更何況是其他人?
全球喜歡小提琴之王帕格尼尼的樂迷很多,甚至有人愛之將其奉為一生追逐的傳說。當然,也有很多人厭惡這位大師,認為他空有絢麗華美的技巧,但是琴聲卻缺乏感情。
這自然是無稽之談,畢竟幾百年前的音樂不會有任何手段流傳儲存下來,只有那些聽眾們的筆記、樂評記錄著這位小提琴大師的傳奇。
小提琴的難關,一共分為兩個部分,第一個是技巧、第二個便是感情。
貝多芬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是一首富有充沛感情的曲子,甚至是連絲毫不懂音樂的人,都能從樂曲中體會到一種浮現於琴絃上的快樂與滿足,乃至於有很多人都認為——
『聽了這首曲子,再糟糕的心情也一下子愉悅起來』。
但是這首《D大調》確實不能算是一首多麼高難度的曲子,在專業小提琴家的手中,這隻能算是中等難度,並無太多複雜的技巧。
有了感情便已足夠體現這首曲子的美好,還需要其他嗎?
錦上添花說得容易,做起來卻難,多少年來也確實有人改編過這首曲子,但是卻很少有讓人覺得驚歎的,只能說的與原曲相差無幾,沒有太大改進。
改編一首曲子需要的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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