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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遠寧坐在書案前,看著桌上的這些信。壓住心底的怒火。
皇后和昌王固然可恨,太子卻更讓人寒心,縱然旁人說一萬個藉口,沈遠寧也不信太子妃會不知道陳月喬離席時是遭了算計,若不是打著將計就計的念頭,怎麼會任由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
說不定還盼著事情沒被韓玉瑾識破,讓醜聞爆出。讓沈府與乾王以及乾王背後的陳家反目成仇。自己好死心塌地的跟隨太子,殊不知,沈遠寧從開始就是支援太子的。此舉動,沈遠寧只覺得憤怒,自己的女人被設計,另一個女人重傷。還留在宮中,越想越氣。
這時。三泉進來,恭敬的說:
“世子,方才太子府管事親送來一封邀請函,說是請世子明日過府賞菊。”
“知道了。”
沈遠寧雖然氣憤中秋夜宴的事情。但是太子的邀請還是不敢不去,國之儲君,相比於乾王昌王。沈遠寧更看好太子,太子本身足夠優秀。也沒有任何不良的負面影響,加上英國公馮府給力,絕對是問鼎皇位的不二人選。
沈遠寧大概可以猜出,太子對自己有愧疚感,所以才明著賞菊,實則是安撫,知道明日自己休沐,才差人送邀請函。
所以,次日,沈遠寧早早的便赴宴了,君臣畢竟有別,他沒資格矯情。
宴罷。
出了太子府,沈遠寧進了馬車,臉色沉了下來。陰沉著聲音說:
“去玄德門。”
三泉在外聽到,猶豫一刻問到:
“世子爺,用不用回去通知夫人一聲?”三泉以為是宮裡有什麼急事。
“不用。”
之後三泉沒再問,吩咐車伕駕馬車向玄德門駛去。
韓玉瑾萬沒有想到沈遠寧這個時候來接她,都傍晚了,陳貴妃命人準備了軟攆,昭陽殿雖然離玄德門有些距離,也不用擔心韓玉瑾身體吃不消。
陳貴妃送韓玉瑾的時候,塞她手裡一塊牌子,囑咐她說:
“這是通行牌,也就皇后和我這裡有,等你傷好了,就拿著這個牌子,進出宮不用等候通稟,你隨時可以來看我。”
“是,玉謹一定會常來看姨母!”
之後,陳貴妃讓自己身邊的女官親自跟隨著軟攆,一直送韓玉瑾上了沈府的馬車。
韓玉瑾身後墊著厚厚的靠墊,斜倚在馬車內,含笑的看著臉色不太好的沈遠寧說:
“有勞世子爺親自跑這一趟。”
“順路。”
“……”
尼瑪,看你心情不好才搭理你,拽個白菜啊!
沈遠寧聽她不再說話,轉過頭看她,她閉著眼睛,好似睡著了一般。
“困了?”
韓玉瑾睜開眼,斜了他一眼,緩慢清晰的說:
“礙眼!”
“……”
一共就兩個人,她說的礙眼,除了沈遠寧,沒有旁人。
沈遠寧之前壓下來的火氣,在韓玉瑾挑眉的時候,又一股腦的冒了出來:
“礙眼?看到自己夫君礙眼,那麼你看到誰不礙眼?周承安嗎?”
韓玉瑾聽到他的話,驚訝的睜大眼睛,他是吃錯藥了?說哪門子鬼話呢?
“你鬼扯什麼,好端端的跟安王有什麼關係?”
她這一番表情,落在沈遠寧眼裡,就是另一番意思。
“有什麼關係?”
沈遠寧傾身靠近韓玉瑾,在離她臉很近的位置停下,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說:
“我說你之前對我推三阻四,原來是心底另有其人了。既然這樣,又為什麼讓陳貴妃請旨賜婚?怕損及名聲嗎?現在你跟周承安在昭陽殿眉目傳情,就不怕旁人說三道四嗎?”
韓玉瑾彷彿聽到了他磨牙的聲音,這麼近的距離,他眼睛裡的冰冷,聲音裡的憤怒,韓玉瑾那麼真切的感受到了。
韓玉瑾哪裡會容忍他的無理取鬧,抬手就要推開他,手臂用力的時候,扯到了傷口,她疼的倒抽了口氣,依然用力把他推開了,疼的撕心裂肺。緩了口氣,韓玉瑾激怒攻心的說:
“沈遠寧,你把陳醋當補藥吃了?你哪個眼睛看到我跟別人眉目傳情了?”
沈遠寧被她推開,看她疼的皺著眉頭,說話聲音都是顫抖的,心底的火氣都消了大半。
“你沒事吧?”
“死不了。”
“你身上有傷,就不能老實一點?”
“你也知道我身上有傷?我這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