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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津津有味地吃著西瓜,還用小勺挖著瓜心的肉,往媽媽嘴裡遞,說:“甜著吶,媽媽吃吧。”弄得她媽媽哭笑不得。
當然,錯誤的教育不會像天上的烏雲那樣,被風兒一吹便煙消雲散,蹤跡全無。相反,錯誤的教育則必然釀造出惡果。
平時,女兒在做遊戲當中,常常會把布娃娃狠狠地摔在地上,高聲訓斥著:
“哼,誰叫你不聽話的?你以為我不敢打你嗎?我打爛你的屁股!”
“全班小朋友就數你討厭,還自覺得不錯呢,到小黑屋待著去!”
“……”
我一邊聽著,一邊深感震驚:這不正是我訓斥她的聲音嗎?後面一句顯然是從幼兒園學來的。這一切都表明,錯誤的教育已在她的心裡打下了烙印,並可能轉化為支配她行動的某些因素。這是多麼可怕的隱患,而我竟成了培植禍根的人!
禁忌之語傷害多
自從遷入北京北郊的安貞西里居民區,我對附近有一座中國科學技術館十分滿意。這是座國家級的科技館,展品豐富、先進,尤為可貴的是有相當多的專案,允許參觀者動手試驗。我曾設想經常帶女兒來這裡接受薰陶。
一個星期天,女兒興致勃勃地跟我來這裡參觀,黑眼睛閃動著驚奇的光芒。可是,她膽子太小,輕易不肯動手試驗,令人有些失望。在試顯像電話時,兩人必須各在一面才可通話顯像,她卻像小尾巴一樣緊跟著我,任我怎麼說也不過去,始終無法通話顯像。
我的怒氣又升騰起來,甩開她大步離去,一邊喝斥說:
“最沒有出息的孩子,我不理你!”
女兒驚恐地跟著我一溜小跑。出了科技館的門,我忍不住繼續數落她:
“別的孩子都敢玩這動那,你怎麼這麼膽小?你什麼都不敢,長大想成個廢物嗎?”
一氣之下,我說了許多禁忌之語。我這人一向拙於言辭,卻出語重,常常極而言之,頗容易傷人。後來,我痛心地發現,女兒再也不願意來科技館了。科技館在她心裡,也許變成了倒黴的象徵。
其實,對於這種現象我是非常理解的。譬如,小學生會因為不喜歡某位老師,連他所教的課也一樣不喜歡,反之亦然。我的訓斥使女兒產生了這種惡感效應。至今,我都在尋求機會消除這一障礙,但拆除障礙遠比設定障礙困難。
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當夜深人靜之時,望著女兒安然入睡的甜樣兒,我常常陷入反思中。做為一個多年從事少年兒童教育工作的人,面對可愛的小女兒,怎麼會那樣粗暴呢?妻生氣地說:
第5節:禁忌之語傷害多
“你打起孩子來簡直像個沒教養的人!”
我發誓,我之所以打孩子和訓斥孩子,絕對是為了孩子好,希望女兒堅強、聰明、善良、文雅。許許多多打孩子的爸爸,大概都是這樣想的。可是,事與願違,發誓有什麼用?�也許,有某些遺傳因素。我小時候多次挨父親的打。我那位沒有文化的工人父親,稍有不滿,便拳腳相加。最使我感到委屈的是,即使我是出於自衛目的與人打了架,回到家裡也難免挨父親一頓揍,因為父親有一條嚴格的規矩:不許與人打架。我恨透了這條死規矩:別人挑釁來了,你能不還擊嗎?
挨父親打的滋味記憶猶新,初為人父的我也染上了打孩子的毛病。每每怒從心頭起,便感到周身的熱血奔湧,爆發出一股控制不住的蠻勁兒。那時,瘋狂代替了理智,巴掌代替了道理。一旦打畢,恢復了理智,又深感愧疚。
在這種時候,我也常回憶起一些美好的時光。在我家裡,一般都是我帶女兒出去玩。在泥地上,我允許她赤著腳走路,她舒服得眼睛發亮;在湖邊,我用特技捕上小魚兒來,讓女兒養,她快活得大叫;在海上,我引導她從怕水到喜歡水甚至喜歡浪……
我常常自責,我愧對女兒。
女兒雖小卻通情達理。她半歲時,被我們送回青島家鄉由奶奶撫養,因為我要脫產學習,妻又經常出差。女兒兩歲多,被我們送進全託幼兒園,一送就是4年。每週一早晨送,每週六傍晚才接。哪個孩子願意一週一週的離開父母?我女兒也常央求在家多住一天,但只要我們講明道理,她便大度地說:
“那好吧,我上幼兒園。”
有時候,全幼兒園只剩下她一個小朋友住園,甚至連中秋節也在幼兒園吃月餅,因為我和妻均出差在外地。女兒常對我說:
“爸爸,老師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