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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自信,什麼都答應。果然,三批日本人來來去去,都是女兒負責,除了自己丟了錢包和相機,別的意外什麼也沒發生。
女兒的作品中有很多是關於中日交流活動的,她對這樣的活動非常有興致,這篇文章就記錄了其中的一段經歷:
我有一個日本中學生朋友叫伊藤理佳,我倆是在學校的民宿活動中結識的。當老師告訴我她就是我接待的物件時,我不禁暗暗打量著眼前這個日本小姑娘:比我矮了半頭,梳著短髮,一雙眼睛大大的,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女孩。
北京的8月正當最炎熱的季節,伊藤理佳卻穿著厚厚的牛仔褲和白色運動襪子。一進家門,我便建議她脫掉,理佳則出乎意料地說她能夠忍受。我們全家不由地都對這個日本小姑娘發生了興趣。我和媽媽都會說日語,爸爸雖然不會,但他也靠眼神和手勢與理佳交流。交談中得知她是日本福井縣一個伐木工人的女兒,每天步行半小時上學,因為學校不讓騎車。
下午,我們開始包餃子。聽理佳講,她在日本只聽說過餃子,並沒有吃過。這次,不僅能吃到還能親自動手,理佳興奮得眼睛直放光。媽媽先把一個擀好的餃子皮兒放在手上,並示意理佳也這樣做,然後放上肉餡,把餃子皮兒合上,一捏一擠就包好了。再看理佳,居然也包得像模像樣了,就是餡放少了。在媽媽的指點下,理佳包餃子的水平竟然快要超過我了,真不愧是勞動人民的女兒呀!理佳自己也很高興學會了一種新本領。餃子煮好了,理佳吃著自己包的餃子不斷地說:“好吃!好吃!”我們全家都欣慰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要送理佳回學校集合了。經過這一天的相處,我們全家都喜歡上了這個日本小姑娘,分別時還真有些依依不捨呢!理佳竟悄悄流下了淚水,我們交換了地址,並約好一定要保持通訊。
在車站等車的時候,我倆手挽著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我們心裡都明白:這一別,不知到何時再能相見了。為了改變一下氣氛,我靈機一動,撿起地上的樹葉,捋去葉片,只剩葉柄,與理佳玩起中國最簡單的民間遊戲“拔根”來。一直到車來了,我倆還在拔個不停……
理佳回日本後,我倆一直通訊。我相信,我倆的友情會在兩國中學生之間架起一道美麗的彩虹!
這些事情引起我的深思:孩子的潛能無限,是我們成人的包辦代替束縛了孩子。其實,被人過度關照未必幸福,而照顧別人未必不快樂。女兒在接待日本學生來家民宿過程中,體驗到了成功……成功地用日語交流,成功地與異國夥伴相處,這是一種難得的快樂,所以,孩子有強烈的興趣。
類似的故事多得講不完,而每一個故事的結局都比較美滿,原因何在?也許用一句話可以講透原因,即:向孩子學習,與孩子一起成長。
我一向信奉自己的教育格言:教育孩子的前提是瞭解孩子,瞭解孩子的前提是尊重孩子。試想,有了瞭解的願望和尊重的態度,還有什麼矛盾不可以化解呢?在這一過程中,我發現自己在漸漸升華,即不僅是瞭解孩子、尊重孩子,而且還要向孩子學習,與其一起成長。
這是一個快樂的過程,而越感到快樂,離成功的目標越近。
說真心話,我在自己的感悟中萌發的教育思想,無論對我從事少年兒童研究,還是寫作與編刊物,都產生了重大的影響。從這個角度想,我衷心感謝女兒的啟示。開個玩笑,把一個孩子從小帶大,猶如讀完研究生課程,假若有心鑽研其中的奧妙,可以獲得教育專業的博士學位。
第37節:怎樣解放孩子
我是怎樣解放孩子的?
寫下這個標題,我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這似乎抬高了自己而貶低了孩子。實際上,父母與孩子是在相互解放或者相互束縛,只不過前者是成功的,後者是失敗的。我的感受是,孩子一直在解放我,而我也在解放孩子。
譬如,我是憂患意識較強的人,可孩子天生樂觀,時常感染我。在幼兒園時,女兒總給我講關於“希了愾”的故事。“希了愾”是一個快樂的人,很幽默滑稽,很勇敢堅強,也很富有同情心。這可能是女兒口頭創作的第一個作品,居然可以產生一個人物,並有系列故事,很讓我驚訝。這個“希了愾”解放了我。我常常感慨:孩子都如此樂觀,我還愁什麼?於是,心情就輕鬆了許多。
當然,畢竟是角色不同,社會經驗不同,責任更不同。身為父母應當承擔起發現兒童、解放兒童的神聖使命,而不是別的。
回想一下,在解放孩子方面,我有以下較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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